雲海如波濤般洶湧翻滾,在無盡的天際中交織成卷。
蒼茫的雲海之中,一道身影猶如閃電般劃破天際。
明瑜滿眼怒火,從厚重的雲層中一躍而下,仿佛自九天之上降臨的仙人,氣勢磅礴,幾乎可以說是風馳電掣,其速度之快,讓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停滯了。
他的身影猶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直落向下方的神筆門。
雲霧滔滔,明瑜從雲層中一躍而下,幾乎是風馳電掣地奔了下來。
他邁進屋子後,大步上前,一把就扯過邵勝沅的耳朵,那力度之大,讓邵勝沅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個王八蛋!又燒了老子的鋪子!”
明瑜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屋內回**,震得邵勝沅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疼得齜牙咧嘴,眼中滿是驚恐和無辜:“師父,師父……這次和我沒關係,真、真的!”
明瑜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一把將邵勝沅拉了起來,往外走去:“和你沒關係?你每次都這麽說!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一把就扯過藏在林夢瑤身後的邵勝沅的耳朵,拉著他就往外走:“你個王八蛋又燒了老子的鋪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邵勝沅被明瑜拖著往外走去,他掙紮著想要掙脫,但明瑜的手如同鐵鉗般緊緊扣住他的耳朵,讓他無法動彈。
他隻能一邊哀嚎著“疼疼疼疼疼”,一邊被明瑜拖著向屋外走去。
李成風眼看著快出人命了,急忙上前:“師父,這次真的和四師兄沒關係!”
他急的滿頭大汗,攔在兩個人麵前,迫不及待地說:“玄蘊堂好好的,沒有被燒!”
明瑜停下腳步,清瘦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威嚴,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劍,在李成風和邵勝沅身上來回掃視。
“真的?”
明瑜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嚴冬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真的!”
李成風連忙挺直了胸膛,下意識地提高聲音,幾乎要賭咒發誓:“我保證!四師兄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他想讓您趕快回來!”
明瑜微微蹙眉,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成風,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讓我回來?讓我回來做什麽?”
趁著他忡楞間,手上的勁道稍稍鬆懈的刹那,李成風連忙救下耳朵都被擰的一片紅腫的邵勝沅。
“是小師妹!是小師妹放心不下家中的父母,想要回去探望。但身為新入門的弟子,門派規矩森嚴,她們不能隨意下山。於是,四師兄便想出了這個辦法,放出傳音符來尋您,希望您能回來一趟。”
李成風的話說的又快又急,幾乎是催命一樣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璃紅月和林夢瑤也趕快走出來。連連求情:
“師父!是我!是我惦記著家裏的妹妹在新弟子招考上被趕出去,會惹得父母傷心,所以想要回去看一看。這才拜托四師兄想辦法叫您回來的,您別怪四師兄,要怪就怪我吧。”
林夢瑤說著說著,還留下了兩行清淚,那副淚眼朦朧的樣子,分外地我見猶憐。
璃紅月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暗地和她較勁,很是看不上她這副綠茶的樣子,讓她吃了不少癟。
但是經過今天這件事,她不得不承認,林夢瑤在表演上很有天賦。至少這個說哭就哭的本事,就讓她自歎不如。
明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成風,眉毛擰成一團,最後一腳踹在邵勝沅身上:“讓我回來就讓我回來!說鋪子被燒了幹什麽?嚇死我了……”
他踹完這一腳,猶自不滿足,繼續指著邵勝沅,罵道:
“你個敗家玩意,上次燒了玄蘊堂!知不知道老子被你大師兄抓去幹了多久的活,才補全了損失?”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邵勝沅麵前悲憤地晃晃:
“兩年,足足兩年啊!為師在玄蘊堂中畫了兩年的符咒,才被你大師兄放出來!你知道兩年,我能雕多少木雕,畫多少山水嗎?”
邵勝沅捂著屁股,哼哼唧唧地站起來:“大師兄也沒饒過我啊,他壓著我在玄蘊堂裏畫了五年的符咒呢,比你的兩倍還多……”
明瑜抬腿就又想踹,邵勝沅連忙躲開。
“你還說!要不是你像個孔雀開屏似的非要放什麽煙花,玄蘊堂能被燒嗎?”
邵勝沅低著頭躲在李成風後麵,不敢說話了。
一直聽到現在,璃紅月才明白了為什麽隻有邵勝沅能叫回來明瑜。
不是明瑜在意玄蘊堂,也不是明瑜在意神筆門的資產,而是他深知玄蘊堂的重要性,以及這間鋪子毀壞之後會對他產生的影響!
林夢瑤的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輕輕拉一拉李成風的衣角,輕輕地問:“師父這麽怕大師兄的嗎?”
李成風悄悄回答:“應該說,咱們整個神筆門沒人不怕大師兄。”
邵勝沅也哼哼唧唧道:“對啊,第一怕大師兄,第二怕二師姐。”
怕二師姐,林夢瑤能理解,傳說中的符道天才,為人凶悍嚴苛。但是怕大師兄……
林夢瑤:“為什麽?我看大師兄很和善啊。”
李成風:“那是平時!大師兄發起火來,連二師姐都要避讓三分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明瑜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溫潤儒雅,溫和地問林夢瑤:“你想回家?”
他眉目和煦,聲音平和親切,和剛才那個橫眉怒目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真真正正地翻臉如翻書。
邵勝沅似乎已經習慣他的樣子,隻是偷偷地不屑撇了撇嘴,什麽也沒說。
林夢瑤點頭:“是,妹妹素來受寵,突然被趕出門去,還被勒令從此以後不許修仙,我擔心爹娘會承受不住,想讓六師姐陪我出去看看。”
明瑜一甩袖子:“這有何難?我讓戒律堂給你們做兩個腰牌就是了。”
林夢瑤:“可是按照門規,不是說必須要師父帶著出去曆練才行嗎?”
明瑜不在意道:“對啊,我帶著你們出了衍天宗的門,不就是出去曆練了嗎?”
說完,他騰雲而起,輕飄飄落下兩個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