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想最近夜晚跟婉貴人的生龍活虎,不由露出笑容。
嘴上倒是謙虛,“身體好怎麽樣,到底是年紀大了。”
說完,迫不及待的去婉貴人宮中。
榮國長公主攜使臣前來,進京城城門時,百姓放下手中的事物,紛紛出來夾道歡迎。
也不知道從哪裏流傳出,榮國長公主是榮國第一美人,全都跑出來想要一睹美人風采。
這個時候若是見不到,那以後可沒機會見了。
當晚,皇帝為了感謝榮國長公主和使臣的前來,特意在皇宮舉辦晚宴。
因為皇帝對董父的重視,自然也收到來自皇宮的邀請。
對於榮國使臣前來的宴會,和宮中平日裏舉辦的宴會不一樣。
董子衿對京城流傳說絕世大美人很感興趣,倒是想要一探究竟。
董父興致缺缺,表情也很奇怪。
見董子衿感興趣,便把請帖給她,唯一要求就是不能用遮瑕膏把臉上的紅斑遮蓋住。
“放心吧爹爹。”董子衿開心接過。
雖然她不知道因為什麽,但她也沒有反駁,聽話照做。
紅斑跟她這麽久,司空景爍也不嫌棄,她也沒有多麽討厭。
司空景爍聽聞她要去參加宮宴,讓人給她送來一套頭麵和服飾,青水湖色的和田玉頭麵,上麵鑲嵌著珍珠。
還有同色係的衣裙,外麵罩著一層青紗,裏麵是繡著暗花蝴蝶的內襯,就連蝴蝶的觸角都是用乳白色的珍珠縫製。
高貴而又內斂,董子衿很喜歡,不止喜歡衣裙,更喜歡司空景爍的這份心。
等她裝扮好參加宴會時,其餘千金小姐穿的不是水粉色就是嬌黃色,雖然款式不一樣,顏色相撞的不少。
唯獨她,一身青水湖,在一堆花花綠綠中脫穎而出。
當然,這都是後話。
董子衿裝扮好,出門上馬車,除了珍珠作陪,剩下趕馬車的人都是司空景爍派來的。
用他的話說,自己的媳婦當然要保護在自己名下,從大到小,目前為止除了住在董府,剩下的人司空景爍慢慢都換成他的人。
董子衿跟他反抗過,可一提許景遠跑進來傷害她,她就蔫了,無話可說。
馬車停在皇宮門口,因為榮國長公主來而舉辦的宴會,檢查要比往常宴會嚴格些。
一輛輛馬車在宮門口排隊等候,好巧不巧,董府馬車後麵緊跟而來的是鎮北侯府的馬車。
“小姐,後麵是鎮北侯府的馬車。”珍珠剛打開車簾透氣看到。
董子衿一聽,跟珍珠調換位子,打開車簾,小心翼翼向後看去。
好巧不巧,司空景爍也把簾子撩開透氣,二人視線撞個正著。
司空景爍沒什麽反應,好似預料到般,還對她展開一個溫柔的微笑。
董子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羞紅著臉,瞪他一眼,放下簾子轉回馬車內。
“小姐,奴婢沒看錯吧,是鎮北侯府吧?”珍珠似沒看見般,還追問。
惹的董子衿也瞪她一眼,她一臉迷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直到排隊到她,下馬車接過檢查後進宮,司空景爍從後麵邁著大長腿快步走來。
董子衿見他一身也是青水湖加白色拚接的衣衫,才反應過來,二人的衣服是一樣的顏色,不知道的人見還以為是夫妻款。
董子衿心中暗道,難怪他給自己送衣服,看來早就選好了。
看著二人同樣的衣服,心中不由泛起絲絲甜蜜。
司空景爍見她不理自己,快走兩步跟她平齊,“子衿,你怎麽不等等我,可是我選的衣服你不喜歡?”
董子衿沒有理他,哪是什麽不喜歡,而是害羞的不敢在大庭廣眾下跟他說話。
司空景爍以為她不喜歡生氣了,再次追上去。
董子衿才小聲回他,“沒有不喜歡,很喜歡,就是......”
就是不出來,後麵的話她不好意思說。
司空景爍見她沒有不喜歡就好。
在宮中太監引領下,二人跟著一路來到舉辦宴會的地方。
董子衿沒有想到,宴會的舉辦地點竟然是在禦花園。
此時已經入秋,雖然沒有很冷,但是經曆過幹旱和水災,禦花園內的植物應該已經枯萎了吧。
等到進入到禦花園內,董子衿傻眼了,禦花園內的植物鬱鬱蔥蔥,絲毫沒有經曆過天災的樣子。
董子衿不敢置信,董府的花園因為天災,節約資源沒有派人打理,全靠植物本身活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已經沒有幾顆可活了。
等到明年開春,她打算找人從新整理一番。
她疑惑不解時,司空景爍在她耳邊開口,“雖然天災不斷,但皇上一直派人精心打理。”
董子衿錯愕的看著他,天災缺物資時精心打理?外麵百姓都吃不起飯和不上水了,皇帝還把水來澆灌他的禦花園?
她不理解,皇上不是一國之君嗎?怎麽會做出不顧百姓死活的事。
“從外地調過進京的水,一半專供皇宮,剩下的一份大臣使用,層層克扣下來,到百姓手中隻分到一小份。”司空景爍麵無表情淡淡開口。
董子衿驚訝不已,腦海中像一遍到也是緩過來,災難時,人做事隻屏良心。
怪不得從最開始的缺水少糧慢慢會引發疫病。
也幸好太監把他們領到禦花園門口就告退了,周圍沒有外人,不然他也不敢在皇宮內講皇上的壞話。
董子衿原本心情還挺好,聽完他說後心情沉悶。
司空景爍拍拍她的肩膀,“都過去了,我們也救了不少人不是。”
她點點頭,神情很是落寞。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呼喊聲,“子衿!”
董子衿回頭,見後麵來人是許景遠,臉色更加不好了。
“子衿,我特意去董府接你,侍衛告訴我你早就動身走了,你怎麽也不等等我,我好帶你一起來。”
許景遠氣喘籲籲,離老遠就看到董子衿的身影,太監跟他說,她就在前麵剛剛進宮不久,他這才快步趕上。
“見過鎮北侯世子,沒想到鎮北侯世子來的如此的早,還跟在下的未婚妻遇上。”
許景遠見二人身穿一樣顏色的衣服,臉色不好,眼裏冒著怒火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