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的飯還需要等上一會兒,翠兒在這期間去趙嬤嬤那一趟,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稟告趙嬤嬤。
隨後離開,正好廚房的飯菜也做好了。
翠兒拿起食盒裝好,一路回到豐瑩瑩住處。
“豐姑娘,奴婢回來了。”翠兒來到室內,屋內沒有下腳的地方,想要把桌子扶起來給豐瑩瑩收拾出吃飯的地方。
“不用收拾,直接拿過來。”豐瑩瑩冷聲開口。
“是,姑娘。”
翠兒低頭恭敬地把菜擺在**,等豐瑩瑩吃完,她收拾起來。
“你去府門口等老爺吧,回來了務必請到我的院中,把她們闖我屋子的事情直接說就好。”豐瑩瑩麵無表情,聲音清冷。
“是,姑娘。”翠兒應答,拿著食盒告退。
翠兒在府門口,從下午等到傍晚,又等到夜晚天空掛滿繁星,許景遠才回府。
一身酒氣衝天,走路歪歪扭扭,離得很遠都能聞到。
許景遠今晚出去和同僚吃酒聚會,同僚都是官宦人家弟子,雖說不上權貴之家,但都是父母兄弟有人在朝中當值。
隻有他,窮苦出身,孤身一人,都誇讚他找了個好妻子,少奮鬥二十年,未來嶽父還是太傅,雖無實權,但有人脈啊。
又詢問他何時跟董家大小姐成親,嗬嗬,他倒是也想盡快成親啊,可董子衿撞了什麽邪,硬是不同意。
從妻子聊到小妾,同僚都妻妾成群,就算沒有成婚,妾室通房也不少,就唯獨他的未婚妻,不讓他納妾。
腳步歪扭,心中怨恨並發,平日裏對董子衿在不滿都是壓在心底,今晚借著酒意揮發出來。
“董子衿,你這個潑婦,妒婦,不讓我納妾。”抱著空酒瓶小聲嘟囔著。
“見過老爺,老爺您回來了。”翠兒看見許景遠,連忙上前,在府門口等了好久,就怕錯過,腿都蹲麻了。
“豐姑娘喊您過去,她今日......”還沒等說出口,被許景遠打斷。
“豐姑娘?豐瑩瑩?”
“對。”
許景遠走路歪歪扭扭,翠兒上前扶住。
對呀,他有妾室了,他有豐瑩瑩,董子衿不讓他碰,他跟豐瑩瑩在一起了,哈哈哈,他的第一次給的豐瑩瑩,豐瑩瑩是他第一個女人。
豐瑩瑩還給他懷了個孩子,孩子,孩子被董子衿那個毒婦給當眾仗責掉了。
董子衿!!!
“老爺,您今日怎麽喝多了,豐姑娘喊您過去呢!”翠兒出聲打斷許景遠的思緒。
“瑩瑩怎麽了?走,帶我去看看她。”
翠兒扶著不走直線的許景遠來到豐瑩瑩房間。
推開門,許景遠被眼前景象下一跳。
“景遠......”豐瑩瑩哭著跑向許景遠。
翠兒見此情景,識趣地退了下去。
“這是怎麽回事?”許景遠被眼前一片狼藉,醉意被嚇醒一半。
豐瑩瑩埋頭在許景遠懷裏哭。
“不要哭,這是誰幹的,說出來,我去幫你報仇。”許景遠臉色白冷,不像旁人喝完酒臉很紅。
看著像被打劫般的屋子,全身上下寫著不開心,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竟然在許府行強盜之事。
“是......”
“你不要猶猶豫豫,對我還不能直接說?”
今晚喝了點酒,語氣有一些重。
豐瑩瑩被他吼的嚇一跳,心裏膽顫。
“是其餘妾室們,我知道,我現在是通房身份低位,通房比妾室還要低微,妾室教育妾身就得聽著,可......”
說著,掩麵哭泣起來。
“可她們上來就汙蔑妾身在屋內私會男人,妾身知道我們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可她們進來沒有看見人,便動手打,罵妾室。”
豐瑩瑩挽起袖子,“景遠,你看,我這身上和臉上被打的,她們五個人好厲害,翠兒也被她們打暈了,我......”
說完,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大顆大顆滑落。
豐瑩瑩白嫩的皮膚上滿是抓痕,還有青紫色的掐痕。
怒氣上湧在眼裏,這裏沒有旁人,許府內他最大,自然忍受不了有人欺負他的女人。
當即就要去給她報仇,他一日不發脾氣下麵人就把他當成好欺負的了!
“你在這等我,我去找她們算賬。”
擺身,一身怒火大步往和豐瑩瑩同住在一處院子內的閔雅房間走去。
“景遠......”豐瑩瑩看著許景遠怒氣衝衝的背影,嘴角揚起一陣冷笑。
哼!董子衿,你以為這幾個妾室就能打敗我,想得太天真了,許景遠的心在我這,我就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翠兒,把房間收拾收拾,我要睡覺了。”
“是,姑娘。”翠兒從外麵走進來。
讓你們這些妾室囂張,等明日你們就知道,惹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董子衿欺負他也就算了,她們平日裏也沒有找豐瑩瑩事,從昨天董子衿過來後,今日就針對豐瑩瑩。
五名妾室也是她挑選送過來的,這裏麵沒有董子衿的手筆,他是萬萬不信的。
‘砰’的一聲,大力推開閔雅房間的門。
說實話,他對這五個妾室就見過幾麵,連名字都記不住。
剛想發老爺威風,震懾後院內宅的女人,結果推開門一看,連名字都不知道。
一瞬間愣住。
眼前女子容貌俊美,身段凹凸有致,玲瓏嬌軟,身上隻穿一件白色中衣,衣服鬆散,領口大開,隱隱約約露出小衣,動作不經意間露出玉臂。
許景遠搖搖頭,不對,他是來幫豐瑩瑩報仇的。
穩定心神,“你就是一個妾室,膽敢跑到豐瑩瑩屋內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還是府內的老爺,許府的主人,你一個妾室越過規矩毆打通房,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怕董子衿,不敢對董子衿動手,可他不怕這些妾室,各個都在他頭上撒野,他大男人一家之主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揚起手臂上前就要打閔雅一巴掌。
閔雅被嚇得身子往後閃躲,“腿軟當即跪下,“老爺,妾身知錯了,她在月子中我們好心看望她,是豐通房派人在外麵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