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衿被他的樣子嚇的呆住,此刻讓她回想起上一世臨時前身處火海,他突然而降,來救自己,最後火勢太大,他又身負重傷。

明明他可以自己離開的,可他還是一同和她葬身火海。

淚水蓄滿她整個眼眶,止不住的滴落。

剛剛還被怒火占據大腦,見她落淚,隻剩慌亂。

連忙低頭認錯,“我,我錯了,我不應該凶你,你別哭......”

越哄眼淚越多。

“別哭了,你相信他就相信他,了解他就了解他,我不亂吃醋了,我是態度不好,凶了你,別哭了。”

董子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為什麽不主動一點,為什麽不早一點說喜歡我?”

“我們從小就認識,為什麽要在許景遠出現後,你才來,那麽大的火,你為什麽不離開?為什麽要跟我一起死?”

“為什麽......嗚嗚嗚......”

火?什麽大火?

一直等到董子衿在他懷裏哭夠,情緒穩定,他才放開她。

“好了,我聽皇帝要把你淹死祭天,我太慌亂了,還沒來及的調查。”

他剛剛在她哭時,腦子裏冷靜下來了,發現她說的對,如果是許景遠,事情不合理很多。

“我讓下麵人去仔細排查,隻是現在流言滿天飛,皇上極大可能迫於壓力對你動手,要不我派人先把你送出京城,等事情穩定在接你回來。”

這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

董子衿搖搖頭,“我不走。”

她自有辦法解決,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她要把那人揪出來。

能查到在許府,那就好辦多了。

不是豐瑩瑩就是許老太太,除了她們倆沒有別人。

既然有目標那就好辦了。

司空景爍下屬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日就查出,是豐瑩瑩所為。

......

皇宮,承天宮。

皇帝和清微道士相對而坐,相比較輕微道士的坦然淡定,皇帝心急的多。

如果用一個女人,來換氣候的安穩,災難死了多少百姓,裏麵多少女人。

清微道士掐指一算,眉頭緊皺。

“倒是有一災星,會對京城不利。”

皇帝一聽這話,心頓時敞亮,沒等清微道士把話說完,起身擬聖旨。

他要封清微道士為國師,在用他口中把話說出,在把董家女冊封祭天。

“隻是......災星而已,決定不了老天氣候的變化,主要原因還天災......”

清微道士看著皇帝背影,歎一口氣,搖搖頭。

皇帝明顯沒聽到他後麵是話。

李鐵柱站在宮殿走廊外,抬頭仰望著天空,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他們娘倆......

冊封國師,這是重大事件,上朝時皇帝便開口說這件事。

不出意外,得到朝廷大臣的反對。

一個莫名冒出來的道士,就說對幾次天氣就來當國師?

文臣當即反對,理由也很簡單,上一代君王也沒有國師,不還是走過來了。

“回皇上,臣覺得冊封國師一事太過重大,不可急著做決定,更何況現在天一直在下雨,祭天儀式也舉辦不了啊!”

“還請皇上三思!”

“還請皇上三思!”

眾臣齊下跪複議。

“你,你們這群人,朕想要冊封個國師還得需要你們同意?”

一群油鹽不進的老家夥。

皇帝氣匆匆退朝,回到禦書房把書桌砸個稀爛。

這麽多年,皇帝說一不二,在一個封國師的小事上,還得受他們威脅。

他不想讓雨一直下,一個女人的性命,換天下的安寧,多劃得來。

許景遠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他在皇帝身邊,消息靈通的很多。

他說不出心裏什麽想法,董子衿莫名其妙的厭煩他,多次跟他作對。

她死了,他賣賣可憐,利用她生命最後一點價值。

反正豐瑩瑩還在,剩下二老早晚有死的一天。

可一想到她就這麽被祭天死去,他心裏還有些難受,他不懂這是什麽感覺。

皇帝在禦書房鬱悶,這時承天宮的李鐵柱前來稟報。

“參見皇上,清微道長請皇上到承天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李鐵柱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他從最開始到皇宮的拘謹,到後來看皇帝對清微道長畢恭畢敬,他這個身邊第一道童的身份,也得不少太監宮女吹捧。

他和清微,可是除了皇帝外唯二的兩個男人了。

皇帝以為是董家事有結果,利索起身前往。

“清微道長,可有結果了?”還未見皇帝人,聲先到。

“陛下莫急,那日離開後,貧道仔細推算,還當真推算出災星身處的方位和生辰八字。”

清微道士說完,拿出一張字條遞給他。

皇帝接過字條,“東南方,女,癸卯年,己未月,甲午日,丙子時。”

清微道士點點頭,“正是。”

“皇帝找到此人後,先關押起來,需要特定的時間,在雨中焚燒祭天,方可管用。”

“在雨中焚燒祭天?雨中還能祭天?”皇帝驚歎,雨中如何燒火?

清微道士淡然般點點頭。

皇帝見狀,心中一喜,不管是不是董家大小姐,不是她更好,省得董家不好交代。

有這災星就行。

回到禦書房,把字條交代給下屬去尋找,自己卻回到養心殿安心睡上一覺。

京城很大,挨家挨戶排查,也是要廢些時力的。

......

許府,豐瑩瑩小院。

她側臥在躺椅上,美滋滋吃著糕點,這幾日她聽到外麵各種傳言,心情甚好。

就連翠兒都感受到她的喜悅。

沒想到,她就花一點小錢,隨便散播幾條謊話流言,竟然會起如此大的效果。

哈哈哈,董子衿她就該配關進豬籠,她出來父母比自己強,剩下地方哪裏比得過自己?

身段,樣貌,都比不過,就連抓住男人的心都比不過。

臉都被毀容了,早早死了算了,活著礙人眼的玩意。

“你說是不是呀,寶貝。”她撫摸肚子,一臉怪異的笑容。

翠兒最近見她總是對著肚子自言自語,像魔怔一樣,怪讓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