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道士繼續,又畫了十六道符咒,直接飛到第三圈。

這時他又從桌上拿出一柄銅錢做的寶劍,看著不鋒利,手指在上麵一滑動劃出血跡,在銅劍上寫上符文。

劍直飛綁住豐瑩瑩身後的木樁上釘住,還在大吼大叫的‘平安郡主’當即啞聲。

眾人直呼“神奇”。

清微道士開始寫最後一道符咒,寫完直接飛到祭祀台化成一道火焰,順著雨水開始燃燒。

“燃了,燃了,竟然真的燃了!”百姓們驚呼。

就連皇帝和大臣們都不可思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真的在雨中施行了火祭。

豐瑩瑩嘴巴發不出聲音,烈火焚燒中,用力扭動著身子。

有膽小的婦女回去,隻剩一群男子老爺們。

董子衿目不轉睛的看著下方,眼裏恨意翻湧,眼底腥紅淚水打轉。

司空景爍見狀,捂住她的雙眼,“害怕就別看了。”

他不知道上一世的恩怨情仇,隻知道這一世豐瑩瑩嫉妒爭搶她的東西。

董子衿拿開他的手,冷冷道:“我要看,我要親自看到她被燒成死灰。”

司空景爍皺眉,他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焚燒祭天結束,祭祀台就剩一堆泥濘的灰,原本下著雨的天空,突然放晴。

“不,不下雨了!”百姓抬起頭,驚歎。

“真的不下雨了!”

“她真的是災星,早知如此,早就應該把災星燒了祭天!”

“就是,就是。”百姓議論。

皇帝從酒樓裏站起身,“哈哈哈,天晴了!天晴了!”

“國師當真是厲害啊!這天就晴了!”

身後眾大臣聽到這句話,集體默不作聲,沒有人敢反駁皇帝。

之前在朝堂時,還真以為那道士是江湖騙子,沒想到,把一直以來的水災給解決了。

早有這能耐,為什麽不早一點施展出來,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皇帝很是開心,這下朝中大臣應該不會攔著他冊封國師了吧。

當即原地冊封清微道士為國師,轉頭道:“景遠啊,回去你就擬旨,冊封清微道長為國師。”

皇帝還不知道被祭天的女子是身後許景遠的妾室,也不知道是董家表小姐,這次災星案的始作俑者。

他就讓下麵拿著國師說的八字去找,是誰他根本就不關心。

“是,皇上。”許景遠彎腰恭敬應答。

身後知道人脈關係的大臣,皺著眉,心思百轉回腸,許景遠這人,見到自己妾室被火火燒死,也不為她求饒,是個狠心的角色。

二皇子和大皇子在皇帝身邊,默不作聲,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尤其最近鐵礦一事,讓大皇子內心煩躁不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沒找到,賬本證據也沒找到,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等出門口,雨過天晴,清微道士正吩咐李鐵柱,“把最上麵的那些灰,都掃起來,裝進這個陶罐裏,用紅布蓋上,找一個地方埋上。”

“知道了,清微道長。”李鐵柱答應。

他撓撓頭,有些話想要說,“那個道長,我這不出來了嗎?我想要去找找我的婆娘和孩子。”

在宮內他出不來,現在能出來了,他想去找一找,也不知道她們母子二人還在不在人世間。

按理說可以讓清微道長幫忙算一下,他怕聽到不好的消息,不算也是有一個希望不是。

清微同情他的遭遇,點點頭道:“去吧,如果找到了,就留下,沒找到就回來,我在宮內等你。”

說完,雙手在衣內翻找起來,想給他個信物,結果啥也沒有,兩袖空空。

尷尬一笑,哈哈哈。

正好皇帝從酒樓出來,清微道士見到連忙過去。

“陛下,貧道有一件事求您。”

皇帝正是開心時,聽見道長有求他,當即開口,“說吧,什麽事?”

“我這小兄弟要出宮去辦點事,回宮不方便,貧道想像皇帝求這個物件,可以讓他在幾日後回宮。”

多大點事,皇帝一揮手,當即讓海公公拿一道令牌過來,交給清微道長手上。

“拿去用吧,記得回來。”

“貧道再此多謝皇帝。”

......

祭祀結束,眾人散去。

等大部分人群離開,董子衿和司空景爍才從茶樓出來。

天,萬裏無雲,碧藍廣闊。

心上的枷鎖送了一道。

“嗨,這真是神奇,就一個祭祀還能比天氣預報都好用。”劉能迎麵走來。

她原本不敢看,不想來,轉念一想,祭祀搞不好她這一生隻能看到這一回,不來看可惜了。

等她想來時,董子衿早已經出發了,她自好自己默默溜出來。

董子衿回頭望一眼已經被燒成灰的祭祀台,哪有什麽控製天氣的神秘力量,雨,本身就應該停了。

她原本還計劃著留豐瑩瑩多一些時日,讓後院女人多折磨折磨她,讓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

讓她看看,她永遠不可能當上正妻,她的兒子,永遠當不了嫡子,永遠不能如願。

不要說董子衿過狠,血仇就要人命來報,難不成用愛感化?或者讓豐瑩瑩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不可能,她沒有那麽大的善心,人性是更改不了的。

一行人走在青磚瓦的街道上,並沒有因為豐瑩瑩的離去而感到不同,世界依舊轉動著。

......

天氣開始入秋轉涼,冰塊北方是不能在賣到,已經開始賣厚實入冬的東西了。

董子衿新做了幾身秋衣,又給劉能帶幾身。

今年京城炭減少,需求量大,董子衿安排人從外地城區多運回來些,好賣。

又吩咐下麵多做一些衣裳,布料,正是需要的時候。

今年木頭漲價漲的狠,她想製作一些銀絲炭來,放到黑市售賣。

銀絲炭,是進貢皇家的貢銀炭,雖然燒製工藝繁雜,不代表做不出來。

上一世許景遠不知道怎麽得來的這門生意,想來不是從大皇子處就是皇帝處,專門供應給皇宮,她董家那時也算是皇商了。

如今正好,倒是給了她機會,她反正知道如何製作,提筆寫下就讓下麵人去燒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