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下麵大臣說的差不多了,揮揮手意思海公公。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海公公在下方高喊。

無事啟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在眾臣的高呼聲中離開。

......

禦書房偏殿內,二人坐下,宮女上茶,安德佑和石子平快走一路,口幹舌燥。

端起桌上的茶就開始喝。

茶杯還沒有送到嘴邊,暗處飛來兩粒石子把茶杯打到地上,‘啪’一聲,碎裂。

“誰?”石子平驚呼。

是誰在暗處偷襲。

“喵。”這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隻貓,跑到茶杯碎落處舔水。

“你這畜生,快離開,那你都敢亂跑。”門口小太監聽到聲音,從門外進來開始攆。

“喵嗚~喵~唔~”沒幾聲,貓開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

安德佑和石子平站起身,心中震驚,回頭看看身後,原來剛剛用石子打飛被子,是為了保護他們?

誰?是誰?

是誰要害他們,又是誰在暗中保護他們?

沒有時間多想,皇帝回來了。

二人隻好掩藏住心中的疑惑,前往禦書房正殿。

皇帝高高坐在上位。

二人下跪正式參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二人齊聲應答。

二人從衣服最裏麵掏出賬本和書信,舉到頭頂,“皇上,這是微臣們找到的賬本和書信,還請皇上觀看。”

海川公公把賬本和書信接到手,呈上去給皇帝觀看。

皇帝眯著眼,從第一頁開始,臉色就鐵青,一直翻到最後一頁。

翻完,啪把賬本拍在案桌上。

“這個魯州城主,太放肆了!還不承認,賬本就是證據!”

賬本上一筆一字,全是他開采賣出鐵礦金錢往來的證據。

皇帝一怒,浮屍千裏。

安德佑,石子平和海川公公立馬下跪俯首。

好一會才平息住怒氣,看另一旁的書信。

皇帝越看越氣憤,腦子裏氣血上湧,就快氣過去。

拿著書信的手在案桌上用力一拍。

“海川,派兵,把大皇子給我綁過來。”皇帝怒吼。

海公公領命退下。

大皇子剛剛進府,還沒換下朝服,便被皇宮侍衛帶走。

禦書房內,大皇子見到安德佑和石子平二人,心生不安。

他明明已經派人去給二人下毒,二人怎麽還沒死。

就連暗衛也沒有回來,他還在府中等信。

暗衛當然被殺死了,怎麽可能會回來。

豆大的汗珠從大皇子臉上往下掉。

“大皇子,這些事是你幹的嘛!”皇帝怒吼,把桌上的書信往他臉上扔。

書信太輕,距離又遠,隻在案桌邊飄飄灑灑落下。

海公公見狀,把書信撿好,遞到大皇子麵前。

大皇子顫抖著雙手打開,看到書信內容一驚,書信當即掉到地上。

這這這......這封信和他現實的內容不一致啊。

他是變賣了原鐵礦,可沒有全部都賣,隻是那時候缺錢,賣了一小部分。

這信中內容根本不真實。

他沒有全部賣出去,隻是一小部分,是誰要如此陷害他?是誰?

大皇子猛搖頭,磕磕絆絆解釋道:“父皇,這不是真的,這書信是偽造的,兒臣沒有全部賣......”

“兒臣沒有賣鐵礦......”

“還敢狡辯,證據確鑿,書信上都有你的私印。”皇帝指著他罵。

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大兒子會把國家資產變賣出去。

還是變賣他國,這是賣國賊。

“你敢說信上的書信不是你的。”

“這......”大皇子看著書信上麵的私印,連私印被摔掉一個坑的印痕都有,位置一模一樣。

敢說不是他的,他都不信。

可他的私印一直貼身保存,誰會知道?沒有人拿走?

“父皇,這是誣陷,這是有人誣陷兒臣,兒臣沒有倒賣鐵礦。”大皇子哭喊著辯解。

“事到如今,證據擺在麵前,你還不承認!”皇帝怒吼。

“父皇,兒臣是冤枉啊!”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他不能承認,就幾本賬本而已。

“父皇,書信和賬本都是可以偽造的,兒臣什麽都沒有做過,兒臣是被人冤枉的!”

他是開采鐵礦了,他也變賣了,可他隻變賣一部分,他又不傻全賣出去。

他那時也是缺錢,才賣一些。

剩下的,他可都偷偷運出魯州城,私自鑄造兵器了。

賬本和書信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是假的。

“你說有人陷害你,有誰會陷害你,你說是誰?”皇帝怒氣上湧,不聽他解釋。

“你可是大皇子,誰會陷害你。”

二......二皇子,他那個好二弟。

是他肯定是他陷害我。

“二弟,父皇,是二弟。”大皇子慌了有些口不擇言。

“你二弟!”皇帝聽完怒火更勝,“你二弟整日不學無術,上朝都遲到,哪有本事誣陷你,我看你就是皮緊了,拉你二弟做墊背。”

皇帝明顯不信,他這個大兒子,不光偷盜國家鐵礦售賣,還學會誣陷人了。

“澤銳,你是朕的第一個兒子,朕對你寄予厚望,沒想到你會做出偷盜賣國之事。”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不快把鐵礦石的下落說出來,這個張公子是誰?”

隻要鐵礦石還在大夏國境內,那一定是國家的,早晚要拿回來。

大皇子不死心,一直說自己冤枉。

“來人,把大皇子,以及大皇子一家,全部收押進大牢,知道他把鐵礦石的下落說出來。”

“是,奴才遵旨。”海公公應答。

大皇子此事證據確鑿,尤其是在皇帝心中,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大皇子一脈怕是完了。

事情在海公腦裏合計一遍,便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海公公出門喊人,侍衛進來把大皇子帶走。

他剛要給旁邊的小太監使使眼色,便被皇帝出聲叫回去。

“海川,去,讓許景遠擬旨,革了大皇子的職。”

海公公心一驚,彎腰稱“是。”

大皇子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朝廷要重新洗牌了。

“你們倆也回府收拾收拾自己,養好身體,再說。”皇帝開口,略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