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的心下泛起一抹譏笑,以這裏的地理位置,房子單價應當在三萬左近,他一張嘴就連半成也剩不了,這種講理就是最大的不講理。

“蘇越,謝謝你的講理,不過我並不想再住在收容所裏了,這輩子活到現在,我也沒有別的念想,這套房子是父母留給我的唯一回憶,有很多的事情張語晨並不知道,你更是不明白。外麵的秋千,我曾經坐在上麵,父親微微**著我,母親輕輕唱著歌,細風撲麵,那一段美好的時光,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這種親情,勝過了一切,相比起來,別的都是浮雲。”

劉揚平淡的說道,雖然話是說給蘇越聽的,但眼神卻一直落在張語晨的臉上。

張語晨的眉頭皺了皺,臉上泛起一抹譏笑,聲音變得尖酸了起來:“劉揚,別以為你理了頭發,就會有多大的進步,告訴你,今天拿了這五十萬,你還可以平安的從這裏走出去,否則的話,缺胳膊少腿是免不了的,我不管你們家老頭子和老太婆留給了你一些什麽樣的記憶,但沒命去享受的話,那一切都是白搭。而且你自以為找到了可以倚仗的人,但那隻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我們家蘇越坐在這裏,沒有人敢怎麽樣。”

這話說完,劉揚還沒有說什麽,但武健的臉色卻是變了,這就是**裸的打臉。

“蘇越,別以為你手底下人多,我就得裝孫子,那沒門,就算我們都是跳梁小醜,你的女人也沒資格來評判我們。以後管好你的女人,別讓道上的兄弟看不起你,她算是個什麽東西。”

武健哼了聲,抬眼看著張語晨,一臉的怒氣衝衝。

當然了,若是在從前,被張語晨這麽罵,說不定他還會屁顛顛的湊上去套近乎,畢竟蘇越這種層次的人,還不是他能接觸到的。

但是現在有了劉揚撐腰,他就有了相當厚重的底氣,這才直接反擊,說完之後,武健心裏竟然隱隱泛起一抹快意,平時他哪裏敢這麽頂撞蘇越,到了這一刻,他才覺得跟著劉揚混,似乎還真是一件相當不錯的事。

蘇越的臉色沉了下來,盯在武健的臉上,眼神中閃過幾分的猙獰感,聲音中透著幾分的寒氣:“很好,我不知道你從哪裏來的底氣,竟然敢反抗我,武健,今天你別再想走了。但更讓我吃驚的是那個廢物,竟然也敢這麽頂撞我,那還等什麽,動手吧。”

話音剛落,在他身後站著的五人頓時衝了出來,直接走向武健四人。

武健四人的身子同時站了起來,就那樣慢慢退著,小心的應付著,來到了身後空闊的地方,把五人給引開了。

自始至終,誰也沒有在意劉揚,畢竟這個人在他們的印象中,那就是混吃等死的類型。

看著一波人離開,劉揚的嘴角揚了揚,沒有等蘇越再說什麽,他轉過身,徑直坐在了蘇越的對麵,袁夢也挺著胸,邁著長腿坐在他的身側,一臉鄙夷的看著張語晨。

經過了這番溝通,她總算是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少女心中柔軟的角落被觸動了一下,不由同情起劉揚來,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抹柔和。

“蘇越,我本來以為今天就隻是我和張語晨之間的事,就算是你要出現,起碼也要在張語晨被我趕出去之後,沒想到你還真是沉不住氣,第一時間就站出來給這個欲求不滿的女人撐腰,這麽看起來,你還真是成不了大事,到了這一步也就算是到頭了。”

劉揚看著蘇越,臉上又泛起那抹淡淡的微笑,隻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種森寒之氣。

張語晨終於忍不住了,身子猛然撲了上來,一邊還大聲尖叫著:“你這個廢物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這麽說我,我打死你。”

身子剛剛撲出來的當下,袁夢卻是迅速起身,直接一腳踹了出去,這一腳落在張語晨的小腹處,使得她的身子斜著飛了出去,徑直撞到了一側的茶幾上。

“真是個潑婦,竟然敢對劉揚哥動手,就讓我來對付你好了,好歹我也是空手道黑帶。”

袁夢把張語晨踹出去之後,同時跳了過去,嬌聲喝道,那條腿又踢了出去。

蘇越在這時終於忍不住了,迅速站了起來,直接跨向袁夢,眼底卻是泛著一股子興奮,顯然他是真對袁夢的美麗動了念想。

劉揚深吸了一口氣,以更快一步的速度衝向了蘇越,右手成拳,直接轟向他的鼻子。

蘇越臉上的刀疤揚了揚,直接退了一步,這一步在劉揚看起來,反應速度雖然比武健要快上一分,但依舊不夠看,更何況他這一拳也並不是實招,以蘇越身體的抗性,他這一拳或許並不能一擊打倒他,畢竟據武健的描述,這是一個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所以要打到他,必須做到一擊致命,一擊之下讓他失去戰鬥力,畢竟武健一夥人在這種局麵中還需要他的協助。

這一步的退卻,蘇越的腿頓時張開了,劉揚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右腿如同閃電般踢了出去,這一腳他使出了渾身所有的力氣,快如閃電,抓機會的角度也是相當的恰當。

一腳落在了蘇越的雙腿之間,劉揚甚至覺得腳背都被那股子反彈力震得有些疼痛感,蘇越的雙腿之間更是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蘇越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雙手還握成了拳頭,隻是眼睛一陣的無神,接著整個人直挺挺向前撲倒,重重摔在地上,鼻梁骨似乎也撞斷了,整個人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但是就算是在昏迷中,他的身子也依然隨之**起來,不斷在那裏抽搐著。

劉揚深吸了一口氣,這一下子不僅擊倒了蘇越,而且想來以後他在男性的功能方麵,估計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不管他對張語晨喜不喜歡,總算是夫妻,但蘇越卻和張語晨之間弄得不清不楚,這也是間接讓劉揚覺得不爽,所以這一腳就是報複。

看了一眼袁夢,她還在一腳又一腳的踹著張語晨,使她保持著一直趴在地上的狀態。

張語晨的衣服已經皺巴巴的了,一頭長發也已經散開,看起來狼狽至極。

再扭頭看了武健一夥人一眼,範小二已經被打倒在地了,但他依然抱著一個人的大腿,不讓那人行動,那人不斷用腳踢著他,他的臉上都冒著血,看起來相當的淒慘,但就算這樣,他依然一聲不吭,就那樣死死抱著那人的腿。

剩下來的三人也並不樂觀,畢竟對方比他們多了一個人,所以劉揚二話沒說,直接衝了過去,一腳踹在正在和範小二糾纏的那人的褲襠處,接著他三下五除二,把剩下來的四人也都打倒在地。

他所憑借的並不是那種絕對的力量,隻不過是因為他的眼力與反應迅速,總是能使他先一步打在對方的身上。

這波人的反應速度遠遠不及蘇越,也就是和王能幾人相當,甚至比武健還要差上幾分。

看著王能、馬華和範小二個個都是身上帶著傷,隻有武健看起來稍微好一點,劉揚揚起一抹笑容,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幹的不錯,把這幾個人丟出去,衣服全脫了,給他們留一條**就行了,還有那個蘇越,一樣的處理手段。”

“大哥,我們這次沒有替你丟臉吧?”範小二摸了把臉,一手紅色的鮮血,咧著嘴看著劉揚,那股子味道相當的真誠。

劉揚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多謝你們了,有些事我都看在眼裏,真誠還是浮華,經過今天這一出,我相信你們也會有自己的選擇。”

說完,他再給了武健幾人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轉身走向張語晨。

武健四人在他的身後互相看了一眼,接著一聲狂呼,武健更是大聲吆喝了一句:“動手,扒衣服,按照大哥說的,給他們留條**就行了,全都丟出去。”

“好咧,呀,這個孫猛竟然這麽**,還穿著一條丁字褲,噢,天,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變態,這個什麽也沒穿,這不是我們不給他留**,是他自己造成的……”

王能和馬華、範小二一聲聲的驚呼著,顯然被這一波人衣服最裏麵的裝扮雷住了。

劉揚此時慢慢走到了張語晨的身前,先是看了袁夢一眼,低聲說道:“袁夢,謝謝你,本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但卻把你也給牽連進來了。”

“劉揚哥,你說什麽呢,幫你的忙我很樂意,而且這種女人真的很欠打,竟然敢這麽對你,不僅連同別人把你趕出家門,還想霸占你的家產,要是我的話,我就直接把她弄死算了。”

袁夢一甩那條馬尾辮,氣鼓鼓的說道,邊說邊用腳又踹了張語晨幾下。

劉揚蹲下身子,把那本結婚證取了出來,看著張語晨說道:“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和我去趟民政部門,把婚給離了,這件事就算完了。”

張語晨高傲的抬起頭來,神情複雜的看著他,末了顴骨動了動:“做夢,我張語晨是不會向你妥協的,隻要蘇越還在,整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