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化雲呼吸急促，他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您……您說的是，是真的的嗎？”牛化雲說話都磕巴了，就連站在一旁的宮鴻文也變了臉色。

在宮鴻文的認識裏，宋眠是一個比他更厲害的醫學天才，可是這個醫學天才剛剛說她要和牛化雲一起合作，瘋了嗎？

宮鴻文想不通，以他的大腦實在無法理解一個中醫天才要和一個玩電腦的合作什麽？如果宋眠是西醫，他還能開動一下除了醫學之外不算智慧的大腦，想想電腦可以和西醫有什麽關聯。可宋眠是中醫啊，不是宮鴻文瞎吹牛，他們中醫甚至連一塊電子表都用不著。

牛化雲這會兒還沒緩過來神兒呢，他這學計算機的，到哪兒都不受人待見。他的理想中，華國家家戶戶都會有計算機。

可事實是，華國現在的計算機發展水平比起其他科技發達的國家簡直就是兩個字：辣雞！

牛化雲空有滿腔抱負，可惜自己的想法根本得不到理解，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不說，又因為這個病隻能臥床休息，想要組建自己的團隊也是癡人說夢。

他家庭條件勉強小康，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來。

宋眠說要合作的時候，牛化雲是驚喜的。可這會兒平靜下來，他自己都不敢冒這個風險。

雖然他堅信自己的想法是空前的，一定會給這個社會帶來巨大的改變，一定會成為舉世矚目的研究。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還是一個夢，宋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敢拿著救命恩人的投資去冒險。

如果今天是除了宋眠之外的任何人，站在這裏說要給他的項目投資，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和對方簽合同。就算將來賠得一分不剩，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畢竟投資有賺有賠，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如果投資人是宋眠，如果他的項目不能成功，把救命恩人的投資賠了，他去哪兒弄那麽多錢給宋眠啊。

“牛先生，你不用管我是賠是賺，隻要你覺得可以，我們隨時可以簽合同。”宋眠不以為意，她不知道牛化雲在成功之前失敗過多少次，可她知道牛化雲的成功是空前的。

這項投資不管需要花費多少錢，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穩賺不賠的。

她來做這個投資人，無非是想節省一些牛化雲到處找投資的時間。如果可以把這些時間省下來做項目，也許他的成就可以不止曆史書上寫的那樣。

“宋醫生，宋老板，您真的不怕賠錢嗎？”牛化雲戰戰兢兢，這醫療行業到底是有多賺錢啊，可以讓宋眠眼都不眨就談下了六位數的合作，還隻是第一批的投資。

“我相信你。”宋眠語氣堅定，她相信曆史。

“我不信我自己……”牛化雲手都在抖，幾十萬啊！這可是1999年，幾十萬是什麽概念？平均人民工資幾十塊的1999年，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牛先生，對自己有點信心。”宋眠拍拍牛化雲的肩膀，誰能想到，曆史書上牛氣哄哄的科技大佬，居然還有如此懷疑自己的時候。

“我看過一點你的筆記，還有你寫的一些代碼，這些方向很新穎，現在這些東西不被看好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希望，等華國的科技發展起來，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宋眠有心開導一下這個未來的科技大佬，結果沒想到自己一下子說的有點多。

“你能看懂！”牛化雲要瘋了，這不是一個醫生嗎？為什麽一個中醫還懂代碼，還能理解他腦海中的世界？她真的隻是一個中醫嗎，不會是哪裏來的黑客吧！

宋眠自知失言，似乎自己說的有點多。這能怎麽說，難道要告訴牛化雲22世紀的人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寫幾行代碼？這不就跟古人但凡是個人都能寫毛筆字一樣普通嗎？

“大佬，大神！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行代碼有什麽問題，我試運行了幾次總覺得不太對勁。”牛化雲本來盤腿坐在病**，現在已經換成了跪姿。沒辦法，大神太厲害，他忍不住。

一旁的宮鴻文，要不是地板太硬，他可能也會變成和牛化雲一樣的姿勢。

宋眠無語問蒼天，她為什麽要跟牛化雲說這些？她本意隻是想順手做個投資，不僅能讓牛化雲好好做項目，也能順便幫沈醉賺點錢。

對於投資她知道的不多，這也就是占了知道未來的便宜，要不然她也不敢拿這麽多錢去投資一項未知的項目。

“那你要跟我簽合同嗎？”宋眠白了牛化雲一眼，合同還沒簽就想讓她白幹活，想什麽呢？

“簽簽簽，馬上就簽，現在就簽！”牛化雲頭點得隻剩下一道虛影，本來嘛有錢拿就不錯了，現在居然還能連帶著賺一個大神級別的人物，他不簽才是傻子呢！

這一串代碼他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嚐試過幾種不同的方式，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最合適的，要是這個問題迎刃而解，之後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那等我們的律師團隊做好合同，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宋眠現在精多了，口頭承諾誰不會啊，沒有證據的事情，隨時能反悔。如果她現在就告訴牛化雲，等他回過頭來後悔了，自己不就虧大了嗎？

就跟藥廠剛開始談的幾項合作一樣，聊的時候口氣都挺大，這個要一車那個要兩車的，結果最後毛都沒有，白白加急生產了那麽多藥品出來，不僅多花了工人的加班費，還在倉庫裏占地方。

牛化雲傻眼了，那他得等多久啊？！

“宋老板，咱們能不能快一點？你這麽弄我這段時間可是睡不成覺了啊！”牛化雲想哭，律師團隊在哪兒，趕緊打車過來好嗎？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找別人合作呀。”宋眠轉身就要走，跪在**的牛化雲急得蹦下床，結果高估了自己的行動能力，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倒也不必行這麽大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