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某個別墅區。
陸子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麵,家裏麵空無一人,他有些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電視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在手機上看著大眼仔上麵一個人的微博,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這個微博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門被打開,陸子陽下意識的關掉手機屏幕,外麵走進來一個身高一米七五的長腿美女,他冷淡的抬眼,就見那人直接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來,懷裏抱著一摞書說:“我餓了,去做飯。”
這樣的場景陸子陽已經習慣了,他沒有說話,把手機裝進褲子口袋裏麵,直徑走到廚房去。
完全習慣陸子陽做飯的陸子晴把書本攤開,直接關掉電視機,進入忘我的狀態。
十點半左右,別墅的大門被打開,紀禾跟陸臻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如今兩人已經四十幾歲,但是看起來卻還是三十出頭的模樣,紀禾今天參加了一個晚宴,身上穿著黑色的魚尾裙和磨砂黑的高跟鞋,很是累腳,陸臻跟著她進來就蹲下來幫她脫掉鞋子,腳踩在地上,紀禾終於長出口氣。
身後的陸臻順手幫她收好鞋子,兩個人踩著拖鞋走進來,紀禾說:“你不用每次都去接我的,我讓司機送我回來就行,你本來在研究室一天就很累了,還要來接我,我心疼。”
陸臻伸手摸上紀禾的細腰,然後拇指用力,邊走邊揉她的腰間說道:“我回來也一樣沒有事情做,不如去接你,路上你能靠著我休息會。”
坐在茶幾上看書的陸子晴直接目睹了這一幕,她已經非常習慣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說:“爸,你不是回來沒事做吧?托你的福,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您可以回來給您兒子分擔一下,他正在廚房做飯,但我十點半還沒吃上。”
她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陸臻卻笑了說道:“阿姨這段時間不在,你們辛苦了。”
陸子晴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水花,陸臻卷起袖子進了廚房,發現裏麵陸子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們不在家,兩個小的吃飯也不早早吃。
完全不管是因為誰,陸臻開始叫陸子晴吃飯,她把書合起來,坐在餐桌上說:“你吃了嗎?”
陸臻也沒有吃,幹脆坐下來一起吃飯,紀禾上去洗澡,他們三口人坐在三個方向,陸子陽不愛說話,從小就像陸臻,性格沉穩,偶爾口出驚人,至於陸子晴就不知道像誰了,她長相酷似陸臻,好像是從小就喜歡跟楊真真玩,所以學了八成楊真真的碎嘴和嘲諷技能,時不時就冒出來一句,當然她身上那點公主病,也跟楊真真不相上下。
不過陸子陽倒是習慣給姐姐做飯了,這麽多年一直都努力做好自己。
他的廚藝有點像陸臻,就是做飯慢了點,紀禾下來的時候看到陸子陽正在收拾餐桌,那父女倆倒是一門心思撲在了茶幾上,陸子晴拿著書不知道在問陸臻什麽,紀禾幹脆走過去,幫著陸子陽一起收拾。
“媽,我自己來就行。”他說道,然後拿著東西進了廚房,紀禾也跟進去。
比起來性格活潑的陸子晴,其實紀禾是有點擔心陸子陽的,陸臻之前那樣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但是陸子陽卻不是,從小到大,紀禾都沒有忽略過兩個孩子,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是優先照顧兩個孩子的,再加上任美香,沈雷的幫忙,其實這麽多年,她在孩子的心理上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但是陸子陽卻跟小時候的陸臻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長相酷似紀禾之外,那個性格就像是讓紀禾看到了十七歲的陸臻。
“你們吃飯吃的太晚了,明天我找個做飯阿姨吧,這樣對身體不好。”紀禾在旁邊說,想要搭手,陸子陽卻不讓她做,就站在水池前麵洗碗,紀禾走過去,他就把碗全攬了過去。
“我來洗,你都做飯了,不能在洗碗了,我們家都是分工明確的。”
陸子陽抬頭,紀禾看著那雙和自己八分像的眼睛,聽到他嘴裏說著和陸臻一樣冰冷語氣的話。
“爸說了,我們家女孩子是不幹活的。”
這確實是陸臻說過的,小時候他就總是教育兩個孩子,從先開始說媽媽是不幹活的,到後麵變成了女孩子是不幹活的,自從陸子晴十六歲以後,就沒有進過廚房了。
這簡直就是重女輕男,他也沒什麽資格說別人。
“媽媽不是女孩子了。”
陸子陽低下頭去說:“媽媽永遠都是。”
紀禾側過頭去看他,總覺得他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她最近去國外參加了一個比賽做評審,昨天才回來,大概幾個月不在家裏,陸子陽的變化不小,以前他沒有這麽愛說話,更多時候都是陸臻跟他交流,但是如今多少有點不同。
她有些意外,拉了拉陸子陽的袖子說:“你是不是戀愛了?”
“您胡說八道什麽呢,快出去吧,別給我添亂了。”陸子陽手忙腳亂把人趕出來,這還是紀禾第一次看到他慌張的樣子。
她又不是不讚同孩子戀愛。
但是隻有陸子陽知道,他才不是什麽戀愛,他對紀禾態度的轉變,是因為他心情的轉變。
茶幾上的姐倆還在那研究什麽蟲洞的,紀禾走過去一把拿過來書說:“陸子晴,你哥做飯,你哥洗碗,你覺得你心裏過意得去嗎?”
陸子晴抿著嘴,比起來陸臻,她更害怕紀禾。
陸臻想說話,紀禾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了嘴,然後扯了扯陸子晴的胳膊說:“趕緊幫忙去。”
陸子晴太清楚了,她爸在她媽麵前,那就是一個言聽計從的,她可不想觸黴頭,立馬就走了。
紀禾坐下來把書本收拾好說:“你這教育方式就不對,對子陽的身心發展不好。”
“我是培養他的責任感,讓他以後成為一個好老公。”
“他才十七歲,你這當爹的就不對,你偏心。”
“我確實也對蟲洞有些好奇,今天是我不對,但是子陽真的沒什麽好讓人擔心的,我也不知道從哪兒教起啊。”
確實,比起來陸子晴,陸子陽的成績更好。
倆人無一例外地繼承了陸臻的高智商,從開始上學,就一直席卷第一第二,並且是全校性質排名的,一直到初中畢業之後,都是你來我往,每次也就是一兩分的差距,這件事情對兩個人就像是家常便飯,但是一直到中考結束,紀禾才發現兩個孩子好像都沒有什麽自己的愛好。
隻有學習。
小時候讓他們學習音樂,兩人也學了,但是最後沒有堅持下來,坐在鋼琴上做練習冊那個畫麵,紀禾終身難忘。
於是就想著讓陸子晴去學習舞蹈,陸子陽去學習吉他,這也算是年輕人的愛好了吧,沒有想到的是,陸子晴直接四肢像是組裝上去的,陸子陽就更過分了,他在用吉他上的格子幻想數獨,自己和自己的玩得不亦樂乎。
後來她隻能放棄,但是到了高中,這個情況更加嚴重了。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擔心學習,她們家的孩子,她是擔心未來的身心健康。
主打一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在去年高一結束的時候,通過電視節目,陸子晴突然愛上了宇宙探險,隻有陸子陽還是和以往一樣,主打一個學習。
於是紀禾開始擔心陸子陽。
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想和孩子聊一聊,但是最終也沒有機會。
三個月後,迎來期末考試,紀禾正在工作室裏麵跟孟藍溝通下個季度的方向,就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
他沒有參加期末考試,他沒有去學校,紀禾嚇了一跳,立馬就從工作室出來,開始給陸子陽打電話,這電話是怎麽都打不通,然後她通知了陸臻,兩個人趕到學校,看到從考場出來的陸子晴。
“你見到子陽了?”
陸子晴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說:“我看到他買了一張去滬市的火車票。”
陸臻晚上有工作,子晴的考試也沒有結束,紀禾買了一張飛機票趕往滬市,給沈雷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係人找了一下陸子陽,最後聽說他在一個比賽現場,紀禾才尋過去。
到門口的時候,她發現陸子陽參加的竟然是一個珠寶設計的比賽。
這個比賽如今才進展到第二階段,大屏幕上正是陸子陽的作品,紀禾看到落款LZY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出自他兒子之手,能看出來他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但是明顯筆鋒不夠,設計畫稿的時候,他的美術功底不夠,雖然畫的很用心,但是還是在這個環節落選了,紀禾坐在下麵,看著陸子陽失落的表情,她走了過去。
看到母親,陸子陽第一次臉上有了情緒,也不知道是什麽,他低下頭去,不讓紀禾捕捉。
她帶著陸子陽吃了飯,晚上回到酒店,紀禾沒有讓他和自己分開住,而是在酒店的沙發上坐下來和他說:“媽媽教你畫畫好不好?”
她如今已經是名譽國際的服裝設計師了,甚至到了定製難求的地步,紀禾每天的時間都不足夠,但是她依然堅持自己畫設計圖紙,這些年來她的設計圖紙已經畫的非常好了,但是沒有想到,陸子陽原來喜歡珠寶設計。
“媽……”
“你喜歡珠寶設計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有什麽不好意思跟媽媽說的?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你的畫稿,媽媽覺得你很厲害,但是確實畫稿上欠缺了一點,但是你是我的兒子,這有什麽好怕的?”
他還是沒有說話。
“怎麽了?”
陸子陽走過去,站在她麵前說:“他們說這樣顯得很娘。”
紀禾不在乎他們是誰,她站起來,走到陸子陽的麵前說:“他們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麽覺得,如果你喜歡,那麽別人的語言都不重要,媽媽當時第一次做設計的時候,那會兒最洋氣的服裝就是小碎花的襯衫,喇叭褲開始都是被人罵的,後麵才被看到,但是媽媽也沒有放棄呀,就算沒有人欣賞,也要繼續,就算時代艱難,也要繼續,這就是愛好,跟誰說什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麽想,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這個比賽也不會是現在才開始參加的,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陸子陽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也不會突發奇想。
他沒有說話,紀禾也沒有逼他,等到睡醒過後,紀禾才看到陸子陽給他寫了一封讓他難以開口的信。
他是喜歡珠寶設計的,這個愛好其實是去年開始的,當時他沒有接觸過這個設計行業,但是就是覺得自己為寶石癡迷,然後開始了解之後,越陷越深,他關注了很多這方麵的博主,網上什麽樣的聲音都有,所以他退縮了。
在加上高二馬上要分班,他還是想把重心放在一直用心的學習上,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在之前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知名的設計師,但是知道和了解還是不一樣的,在紀禾離開家裏的這段時間,他才開始了解設計師這個行業,並且了解到了自己母親。
就是這麽短暫的幾個月,紀禾成為了他的偶像。
他其實已經想好了才會去參加這個比賽,但是知道自己也不是這個比賽裏麵最優秀的人,其實這件事讓他是很難過的,但是紀禾的安慰讓他有了選擇的機會。
他想學這個。
他確定,但是他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是學校的重點培養對象,他希望自己能為自己的學校爭光,他的父親是華清大學的教授,現在是物理係的院長,除此之外,他的父親參與的所有的項目都是國家的重點項目,其實小時候他就知道,家裏是要有接班人的,他的奶奶嶽冠英同誌,就為祖國奉獻,他父親也是,所以他也想,延續家裏的使命。
但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想要什麽的時候,他有點慌。
一夜無眠,他還是想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
紀禾把信收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了,這事兒也怪她,小時候陸臻的成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家裏人說起來的時候,也喜歡提,加上陸臻雖然有點重女兒,但是確確實實也是一直在培養陸子陽的責任心。
她幾乎不太參與孩子的教育,都是陸臻在負責,但是他從未說過家裏要有一個接班人,也許是身在家裏看到的多,所以從小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其實陸臻以前也是這樣的,小時候就想要做自己母親未完成的,但是他真的加入進去之後融入進去才發現自己是喜歡的,所以能堅持下來,但是陸子陽卻不一樣。
他隻是自己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想要完成的目標,但是卻不是自己所愛的。
門打開,買好早點的陸子陽走進來,紀禾走過去擁抱他說:“媽媽支持你。”
回去之後,紀禾把信拿給陸臻,當天晚上陸臻就住在了陸子陽的屋裏,他們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原本沒有想著要哪個孩子成為接班人,但是卻偏偏陸子陽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接班人的任務。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家裏麵有這樣變態的要求呢。
陸臻幹的那些活兒,講道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紀禾相信,陸子陽沒有問題的,他的智商和能力,或者說陸子晴也是,他們都是不比陸臻差,現在大環境好,也許他們能有更高的成就。
但是紀禾卻不希望這些枷鎖在孩子們的身上,她希望他們都擁有自己的未來。
陸臻的談話起了效果,第二天紀禾就開始教陸子陽畫畫。
在他自己的研究下,他最後選擇了自己心儀的學校,紀禾帶著他去國外參加考試,等到被錄取的那一刻,他已經滿十八歲了。
紀禾帶著他去學校辦理了退學手續,畢竟他已經成功考入聖馬丁學院,不得不說,在他自己的能力加成下,陸子陽學什麽都非常的厲害,整個學校都非常惋惜,紀禾聽到老師在背後說:“這個家長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帶孩子去考什麽藝術學院,他的能力,去國外也應該是去哈佛。”
另外一個老師說:“可不是麽,我帶了這麽多學生,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優秀的,自律不說,自學都能做到很厲害。”
“他爸爸可是華清大學的物理係院長,博士後導師。”
………
走在陸子陽身邊的陸子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快點出去上學吧,你不在學校裏麵我也能輕鬆點,以後就沒有人跟我神仙打架了,我在學校裏就是一頭獨大了。”
紀禾看向自己的小女兒,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說這話的時候,開心得很。
確實,他們這兩個斷層第一,和別人那是沒法比的,陸子陽離開學校之後,這學校第一名的寶座,就會永遠的壓在陸子晴的屁股底下了。
陸子陽看向自己的雙胞胎妹妹,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加油,我會回來的。”
這是兩個人獨特的相處方式。
來年的夏天,陸子晴成為了北京市的市狀元,她以距離滿分一分之差成為了傳奇人物,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得很,等到回來的時候,也表示自己想要出國讀書。
這孩子走了一個有一個,紀禾心裏多少有點舍不得,但是她想去斯坦福念天文學,紀禾是不該攔著的,這也是陸子晴從小的夢想,於是紀禾隻能含淚把自己的孩子都送出去。
陸子晴走的那一天,紀禾回來就哭了一鼻子,真的是孩子長大了都飛了,陸臻走過來,抱著紀禾說:“別哭了,我都還沒哭呢。”
紀禾抬頭看他,也許是年紀大了,她的思維早就沒有了年輕的沉穩,甚至被陸臻寵得有點孩子氣,她懟了一下陸臻堅硬的胸膛說:“你這個當爹的一點都不心疼孩子,隻有我的心裏記掛著孩子。”
陸臻抱著她說:“我哪能不記掛,但是記掛也頂不住被人戳脊梁骨啊,作為老黨員,老部隊人,我的兩個孩子都在國外,你知道你老公的臉多疼嗎?”
可不是麽。
紀禾這才反應過來。
陸臻背後估計都要被人戳碎脊梁骨了,自己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結果把自己的兩個天才孩子都送到了國外,尤其是陸子晴,她的成績可是有目共睹的。
“那你還讓她走。”紀禾當初是想攔著的,但是她沒有立場,不過如果陸臻開口,她會自私的幫忙的。
“她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力,我不能幹涉,哪怕我們都很傷心,覺得孩子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好,也不能幹涉他們的選擇,你心裏是這麽想的,就不要傷心了,你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嗎?”
“可……”
“沒什麽的,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孩子出去也會回來,我相信我培養的孩子,最終都會回到祖國的懷抱裏來。”
紀禾點點頭。
八年後。
陸子陽從英國起飛,因為著急回國,沒有買上機票,所以隻能從美國繞行,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網絡連接上之後有很多人給他發消息,但是置頂裏麵的母親卻一直沒有消息。
他放下手機,想要睡一會兒,身邊的位置被人坐下了。
他側過頭去,看到熟悉的身影。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新銳設計師陸子陽同誌嗎?”
陸子陽的身上沒有了年少時候的銳氣,這幾年也跟陸子晴經常見麵,聽她的話完全沒有反應,而是對路過的空姐說:“幫忙拿個毯子。”
“你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我做研究就不能穿的火辣一點了嗎?你比我還保守,我看就是迂腐。”看出來陸子陽的眼神信息,陸子晴一邊說著一邊做下來,接過來空姐手裏麵的毛毯蓋在身上。
陸子陽閉上眼睛假寐,陸子晴卻戳了戳他的胳膊說:“你這次給媽帶了什麽禮物。”
提到紀禾,他才睜開眼睛看過去,然後說:“我自己。”
“那還挺巧。”
兩個人下了飛機,東西都不算多,等到家的時候,客廳裏麵堆積了大大小小五六十個箱子,陸子晴沉默了片刻之後說:“看來你也不準備出國了。”
他把所有國外的東西都寄了回來,現在他在國際上已經是小有名氣了,所以也不需要繼續在國外待著。
至於陸子晴也不打算出去,是陸子陽沒有想到的。
“你不是剛成立了一個項目組嗎?不準備繼續了?”
“確實不準備繼續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技術夠硬,估計都被排擠的不成樣子了,說實話我累了,這幾年的研究項目我都沒有參與到核心,但是好在我本身也不是出去為別人貢獻的,那個項目組我直接鴿了,想白嫖我的技術,門也沒有,我要回國,為我自己的國家戰鬥。”
陸子陽露出一抹不明顯的笑容卻被陸子晴發現了,她走過來抓著陸子陽的胳膊說:“哎喲,萬年冰山笑了?你不是當年學校裏那個陸冰塊2.0了。”
陸子陽皺眉說:“為什麽是2.0?”
“因為咱爸是1.0啊,你可是升級款。“她笑著戳了戳陸子陽的胳膊說。
“無聊。”
陸子陽和往日一樣無語,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好之後陸子陽習慣性的做了飯,然後在吃飯的時候拿出來手機刷著微博,結果筷子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家裏麵的規矩嚴格,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有要求的,陸子晴就沒有見過陸子陽這麽失態過,他臉上甚至有愣神的表情,是她不曾見過的。
“怎麽了???”
陸子陽把手機遞過去,上麵赫然一個“熱”字。
陸子晴看到了新的熱搜。
——陸臻紀禾夫婦。
點擊去就看到第一條:成為對我國影響力最強的夫妻二人,國家為兩人頒發最具影響力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