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問得很直白,但也很詳細。
劉金柱有些慌了:“你問這些幹什麽?你是誰,你管得著嗎?”
隻是最後一句,你管得著嗎,在周硯深淩厲的眼神下,漸漸變小……
黃四虎抬頭看著葉笙,腦子突然清楚起來,很明白葉笙這是在幫他:“我以前見過劉素素,但是沒有說過話,今天上午劉金柱喊我去給他幫忙,中午就在他家吃的飯,吃飯時喝了兩杯酒,就是五十克的杯子,喝了兩杯酒。沒多久就感覺有些頭暈喝多了,劉金柱見我狀態不好,讓我去屋裏休息。”
說著臉上不自然起來:“我進屋就躺下了,後來再醒來不知道為什麽身邊躺著素素,我倆都沒穿衣服,然後劉金柱就帶人闖了進來。”
他也有些疑惑,進屋睡覺時,明明就他一個人,**也沒人。
可是醒來,身邊卻多個人,隻是兩人都光著,加上對方是個姑娘,肯定是吃虧的那一個,而且劉素素當時一直在哭。
劉金柱有些著急:“怎麽?你欺負了我妹妹,現在還想不認賬?黃四虎,你要是這樣,我和你拚了。”
葉笙提高了聲音:“你住口!你口口聲聲為了你妹妹的名聲著想,其實不過是為了要錢吧?你真要是為了你妹妹的名聲,你就應該二胡不說扭著黃四虎去派出所,還你妹妹一個公道。”
“現在,我問他話,你卻打斷是因為心虛嗎?黃四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和黃素素之間發生了什麽,細節你還記得嗎?黃素素的衣服是你脫的嗎?”
黃四虎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根本不知道,嫂子,你要相信我。我以前喝醉還是有意識的,知道怎麽回家。這次躺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醒來劉素素就在身邊。”
葉笙很果決地開口:“報警,讓警察提取你**上麵的分泌物,看看到底有沒有侵犯劉素素。”
這個時候,她已經十分肯定,劉金柱兄妹給黃四虎來了一招仙人跳。
然後又扭頭看著劉金柱:“你,回去喊你妹妹也去派出所,也做檢測,你敢不敢?”
黃四虎不傻,葉笙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明白是劉金柱要敲詐他,一轉身甩開身邊的人,瞪眼看著劉金柱:“劉金柱,我們報警。你竟然敢敲詐我。”
劉金柱哪裏想到這些,更不懂什麽分泌物,就想著隻要大家都看見,黃四虎和劉素素在一個被窩裏,就算捉奸在床。而且還有這麽多人看著,那就是人證,肯定能死死吃定黃四虎。
哪裏能想到半路會出來個葉笙,說話大膽露骨。
劉金柱臉憋得通紅,憤怒起來:“你在胡說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還要不要臉。”
葉笙伸手按住要發火的周硯深,微微一笑:“你看你著急了,開始亂攻擊,現在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邵大哥,還是麻煩你去報警,我們都在這裏呢,誰也別離開這個院子,等警察來了自然會有公道。”
邵光明也算是看出來了,黃四虎根本沒把劉素素怎麽樣,隻有警察來才能還黃四虎清白,趕緊跑著去找警察。
劉金柱本來就心虛,哪裏敢讓警察來,再說葉笙說的啥分泌物,那玩意也沒有啊。到時候真要是化驗,真能把他們抓起來。
邵光明前腳跑出去,劉金柱用眼神示意了一起來的幾人,一哄而散地朝外跑去。
黃四虎想去追,也被周硯深喊住:“你追他們幹什麽?你自己幹了沒幹的事情都不清楚?你說你就這樣被人弄過來,窩囊不窩囊?”
黃四虎一臉羞愧,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不是,是因為當時情況有些緊急,我也懵了。而且一個姑娘家,怎麽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我還真以為自己喝多了,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又感激地看著葉笙:“嫂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能就聽他們的,按他們說的去辦了。”
劉金柱又催得著急,他當時說沒那麽多錢,就拖著他找邵光明來要錢,要是邵光明給了這錢,就算事後他們反應過來,錢也被人拿走了。
周硯深皺眉看著他:“以後做事情多長點心眼,交朋友也要注意點,別總是被人欺負了。”
葉笙卻想的是另一回事:“四虎,你和邵大哥掙錢了,眼紅你們的人肯定很多,你們以後凡事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如果發現不對第一時間報警。而且要時刻保持理智,不能被對方套進去。”
黃四虎連連點頭:“嫂子,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多長個心眼。”
葉笙搖頭:“騙子的招數防不勝防,以後沒事多看看法律方麵的書,不要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周硯深忍不住笑看著葉笙,看著她表情嚴肅,有板有眼地給黃四虎上課。
還有剛才對付劉金柱時,用的那些陌生名詞,以及語氣強調,好像真的置身在法庭上。葉笙才看了幾天法律書?他不信就那些法律條文還有無趣枯燥的法律知識,能讓她突然間變化這麽大。
所以,很有可能,她真的做過律師。
周硯深眯眼盯著葉笙看了幾秒,又收回視線,眼底的笑意也沒了,嚴肅地看著黃四虎:“聽你嫂子的話,以後多長個心眼,別最後掙點錢都讓人騙走了,騙走還是好事,回頭再把自己弄進去都不知道怎麽進去的,才叫冤枉。”
黃四虎拍了腦門一下:“以後,一定不能喝酒了,我一定長個記性。”
葉笙笑著推了推周硯深:“好了,你也別嚇著四虎,一會兒警察來,還是要帶他們去找劉金柱,把這件事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過去。”
黃四虎突然有些扭捏起來,摸著後腦勺小聲說著:“嫂子,萬一他們真有那啥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