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誌剛愣了一下,點點頭:“對,那個賣列巴的店一直在呢,味道還是很純正。”
張路挺有興趣跟葉笙說著:“嫂子,大隊長還沒帶你去吃過那家的列巴麵包吧,味道還是非常的好。”
葉笙搖頭:“沒有,他天天這麽忙,哪有時間給我買麵包。”
周硯深笑:“確實忙,忘記這事了,回頭再去市裏開會給你帶一份。”
張路哎呀一聲:“我們過兩天不是就要去市裏開會?到時候我提醒你給嫂子帶。”
周硯深橫他一眼:“這事還用你提醒?”
宋誌剛一聽,眼底都是光:“我明天也回市裏,那家的麵包特別難買,而且現在過年,都不一定開門,你們具體哪天去?我可以提前去找他們給你們做點。”
張路看向周硯深,見周硯深沒說話,又回頭笑看著宋誌剛:“那很好啊,我們初五去市裏開會,到時候可以去找你。”
宋誌剛一聽,立馬瘋狂點頭:“好啊好啊,我家也很好找,就在木材廠家屬院進去第一個胡同第三家,要是找不到,問下門口小賣店的人都知道。”
張路笑著感謝:“那就是謝謝你了,到時候還讓你跑一趟。”
宋誌剛擺手:“你們太客氣了,能幫你們做點事情是我的榮幸。”
葉笙就覺得,周硯深和張路兩人好像在風輕雲淡的聊天中,很輕鬆地給宋誌剛下了個套。不知道是不是她職業敏感,還是腦子一下靈光乍現。
突然想到剛來這裏那會兒,和周硯深去市裏,在半路遇見的那夥人,是不是那夥人和宋誌剛也有勾結?畢竟後來,也沒聽周硯深提過。
時間久了,她也都忘了。
劉美香聽不懂在說什麽,又礙於宋瑞科他們是兒子的領導,不好插話,就使勁給宋誌剛夾菜,成了習慣地在菜裏翻來翻去。
葉笙就挺奇怪,一盤菜裏麵都是一樣的,怎麽還翻來覆去的尋寶一樣?
索然無味,放下筷子慢慢喝茶。
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有些嫌棄,隻是沒有像葉笙這麽明顯,象征隨便吃了幾口,坐著聊了會兒天,就散場了。
桌上的菜幾乎都沒怎麽動,還滿滿當當。
烏向蘭看著生氣,等人都走了,劉美香送宋誌剛下樓時,忍不住跟張路說:“我不管你怎麽護著你媽,以後我都不希望我們家請客的時候她在,你自己看看像什麽樣?喊人來吃飯,結果都沒動筷子就走了。膈應人不膈應人?”
張路也是無奈:“回頭我說她,讓她盡量少來,萬一,你這邊忙不過來,再讓她過來帶妙妙。”
烏向蘭冷哼:“不用,就你媽重男輕女的樣子,讓她帶妙妙?妙妙得被她罵死,算了算了,我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我沒時間我可以找葉笙,找院裏其他人,也不會讓她看。”
說完又提醒張路:“還有,你媽跟那個宋誌剛走得太近了,一點兒招呼不打就把人領過來,就是為了讓你給她撐麵子,你可不要被利用了。”
張路失笑:“我能那麽沒腦子?行了,趕緊收拾收拾,把這些菜打包給大哥他們送過去,他們不嫌棄。”
烏向蘭想想也隻能這樣了。
……
葉笙跟著周硯深回家,原本想跟他聊聊宋誌剛的事情,結果躺在**就困得睜不開眼,索性蓋著被子先睡一覺再說,迷糊中還叮囑周硯深,要是朱浣浣來了,記得留她吃晚飯。
然後直接睡了個昏迷不醒,再睜開眼,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幾點。
葉笙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坐起來,聽見客廳有人在說話,也沒著急起床,細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張路的聲音,不過兩人刻意壓低了嗓音,聽不真切在說什麽。
等聽見關門上,外麵的聲音消失,葉笙才活動著胳膊出去。
周硯深坐在沙發上,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扭頭看見葉笙,眉眼瞬間溫潤地笑起來:“醒了?肚子餓不餓?”
葉笙嘟囔一句:“我又不是豬。”
過去在周硯深身邊坐下,身體懶洋洋地靠著他:“剛才張路過來了?你們是不是在聊宋誌剛?”
周硯深失笑:“沒有,我們在說其他事情,大嫂下午沒過來,要不要過去看看?”
葉笙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算了,她肯定是故意不來的。”
朱浣浣可是精明得很,肯定猜到她和周硯深今天很忙!所以才不會上門打擾:“明天早上,我再去找她。”
周硯深點點頭:“也行,還有,宋誌剛的事情,你不要管,以後遇見類似的事情,不管對方幹什麽,你都要忍著不管閑事。”
葉笙皺了皺眉頭:“我就怕我有時候會忍不住,萬一心懷叵測呢?”
周硯深摟著她的肩膀,下巴在她發頂上蹭了蹭:“就算心懷叵測,有我們在他們也翻不起大浪。反而是你,不要把自己帶入危險的困境中,我要是不在,誰救你?”
葉笙琢磨了一下:“放心吧,我要是遇到危險之前,肯定會先喊人的。”
周硯深拽了拽她的辮子:“那之前,誰在縣城跟人打架?還有在口岸的時候?”
葉笙心虛地笑:“那時候,咱們不是還不熟嗎?”
周硯深哼了一聲,湊過去咬著她的耳朵,慢慢廝磨著,又警告著葉笙:“遇事不許逞能,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身後有我。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葉笙心裏爬上異樣的感覺,像是微弱的電流蔓延在血管中,心尖也酸酸脹脹的難受。
主要很多年,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突然有人這麽說,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
第二天一早起來,葉笙去找朱浣浣,很意外,朱浣浣竟然不在家。
而邵老師也回娘家去了邵光明那,家裏大門用鐵將軍守著。
葉笙看著大門上的鎖,又趴在牆頭往裏看,喊了朱浣浣兩聲,也沒人回應,確定家裏是沒人。
可是大過年的,朱浣浣能去哪兒?
難道是周硯北過來,帶走了朱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