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誠有些無語:“我沒招惹,是這姑娘孩子脾氣。”
周硯深睨了一眼顧久誠:“既然你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就別出現在人家姑娘麵前,少做讓人誤會的行為。”
顧久誠感覺有些百口莫辯:“不是,我做什麽了?怎麽就讓人誤會了?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越說越覺得自己冤枉:“你這說的,我和她也沒見幾次麵,行了,就是個小孩子,我過些日子回西北,見不到,過兩年也就沒事了。”
周硯深在學校見過麥娜爾的訓練,也看過她這一年多的成績考核,這個姑娘,身上有股不服輸的勁兒,學校領導都說了,這個姑娘,比當年的聞鶯還能拚。
就像懸崖邊上的野草,再惡劣的天氣,都能堅韌不拔地活下來。
……
樓上,朱浣浣喂飽了小南瓜,把孩子放在**讓他自己翻滾,好奇地看著麥娜爾:“麥娜爾,你是不是喜歡顧久誠?”
麥娜爾也不掩飾:“姐姐,這個你都能看出來?這麽明顯嗎?”
朱浣浣莞爾:“你的眼睛啊,太能出賣你了,你所有的情緒都在你的眼神裏呢。”
麥娜爾嘿嘿笑著:“我就是喜歡顧叔叔,喜歡很多年了。”
說完又趕緊擺手:“你們不用勸我死心的,隻有顧叔叔結婚了我才會死心。不過,我也不會因為這個放鬆學習,我要做一個很厲害的人。”
葉笙看了眼朱浣浣:“行了,咱倆不用操心,小姑娘別看年齡不大,還是很有想法的。”
……
晚飯,因為麥娜爾,葉笙提議出去吃。
周懷瑾讓朱浣浣也跟著出去:“你也跟著去,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熱鬧。小南瓜有我和你爺爺,還有張阿姨她們,沒問題的。”
朱浣浣確實想出去,因為小南瓜,她真是哪兒都不敢去,也不敢出門太久,害怕孩子餓了。
顧久誠也沒走,主要是不想回去麵對羅玉竹的催婚。
幾人出了大院,葉笙跟麥娜爾商量:“我們去吃羊蠍子,還是吃炒菜?”
麥娜爾琢磨了下:“羊蠍子,我知道有一家的特別好吃,就是不知道過年有沒有開門。”
朱浣浣能出來還是很開心:“應該會開門吧,是漢人的春節,他們也不過年。”
麥娜爾一拍腦門:“哎呀,我竟然忘了,那咱們去啊。”
周硯深和顧久誠走在前麵,麥娜爾歡快地走在葉笙旁邊,不停跟朱浣浣她們分享:“他們家的炸饅頭片也很好吃,要蘸臭豆腐吃。”
葉笙笑起來:“聽聽,這孩子說到好吃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一看就是沒少去吃啊。”
麥娜爾還想開口,突然拉著葉笙往一邊躲過去,還順手推了朱浣浣一把。
朱浣浣沒推的突然,一個沒站穩,直接摔進了旁邊的雪地裏。
葉笙也沒防備住,主要是麥娜爾來得太突然,而且力氣很大,一個趔趄,帶著麥娜爾一起摔在了朱浣浣身邊。
好在身下是厚厚的雪地,摔了也沒覺得疼。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輛沒有聲息的汽車,突然飛馳著斜著開過去,一頭躥進她們不遠處的雪地裏。
葉笙看著載進雪窩的汽車,心一下提了起來,如果不是麥娜爾,這輛車就是撞在她們身上。
走在前麵的周硯深和顧久誠聽見後麵不對勁,轉身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隻能看著麥娜爾拉著兩人摔進雪窩裏,又看著吉普車一頭載進雪地。
周硯深第一時間跑過來拉著葉笙,又看朱浣浣:“大嫂,你們沒事吧。”
邊說著邊伸手拍著葉笙頭上身上的雪,朱浣浣也掙紮著爬起來,邊拍著身上的雪邊搖頭:“沒事沒事,還好這邊雪厚,這個車是怎麽回事啊,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直接衝了過來。”
麥娜爾抓起被摔掉的帽子站起來,邊拍著帽子上的雪花,邊嘟囔:“估計是刹車失靈?”
顧久誠看了一眼,見麥娜爾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去汽車前查看司機的情況。
拽開車門,從裏麵爬出個四十多歲的男司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極度驚嚇,臉色慘白,兩隻手顫抖個不停,雙腿也是打著顫,站不穩的樣子,上下牙齒還在打架,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顧久誠看了眼汽車,又看著司機:“怎麽回事?沒看見人?”
司機牙齒打顫,話都說不清楚:“刹車……刹車失靈,路上打滑……我控製不住……”
顧久誠皺眉:“為什麽不按喇叭提醒?”
司機直搖頭,根本說不出個囫圇話:“忘了……忘了……”
顧久誠見司機這樣,也沒太為難:“行了,你緩緩,趕緊去找人把車拖出去。”
司機聽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還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明顯被嚇得不輕。
顧久誠看了他一眼,又走向周硯深:“可能是一次意外,沒事現在就先走吧。”
周硯深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司機:“走吧。”
拉著葉笙上了大路,朱浣浣也利落地跟上來,隻有麥娜爾走了一步,小臉皺成一團,額前還有冷汗冒出。
朱浣浣回頭發現了端倪:“麥娜爾,你腳是不是受傷了?”
麥娜爾齜牙咧嘴,有些不好意思:“腳扭到了。”
她摔下去時,腳腕正好磕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當時她都感覺到咯嘣一聲,想著隻是扭到了,剛才站起來時,試著活動下,根本不敢動,都不敢挨著地麵。
隻能單腳站著,隻是大家都看著司機,沒人注意到她。
朱浣浣喊著顧久誠去扶著麥娜爾的胳膊,她也衝了過去蹲下,伸手摸了摸麥娜爾的腳踝,驚呼起來:“你這孩子,都腫這麽厲害,你都不吱聲。不疼啊?”
麥娜爾咬著牙:“不是太疼。”
心裏卻是愧疚的,沒想到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朱浣浣心疼這姑娘,站起來看著顧久誠:“你背著麥娜爾,咱們要趕緊先去醫院,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骨折了。”
顧久誠愣了一下,這麽嚴重,這姑娘愣是一聲沒吭,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