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過年了,丁小雅的案子要放在年後開庭,而且因為丁家的抗議,丁小雅的案子又重新進入偵破環節。
葉笙忙著找證據,每天也很忙,每天回家都很晚。
因為周硯北暫時在家休息幾天,茗茗也就不盼著媽媽回家,每天都賴著周硯北,跟個小尾巴一樣喊著爸爸。
年三十,所有單位都放假,葉笙和朱浣浣才休息,難得在家,看著賴在周硯北懷裏的茗茗,朱浣浣好笑不已:“要是周硯深回來,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不認她,會不會吃醋。”
葉笙笑著:“估計會,周硯深可是有點兒偏心啊,最喜歡茗茗。”
雖然快一年沒回來,她還是能感覺出來,周硯深更喜歡女兒多一些,每次打電話回來也是先喊茗茗,問茗茗最多。寫信也是提茗茗多。提兒子就要少一些。
朱浣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周硯北耐心地給茗茗喂雞蛋羹,又拿著手絹輕輕擦著嘴角,生怕手重一點兒會弄疼了。
笑著說:“要是周硯北有個女兒,恐怕也會寵得不行,他以前對小南瓜可沒這麽溫柔,每次還總說,男孩子就應該皮實點。”
葉笙同感:“周硯深也是這樣,他說等琛琛大點就要去鍛煉,學點功夫才能保護妹妹。”
兩人先聊了會兒,又去廚房幫張阿姨包餃子。
朱浣浣突然好奇:“過了年丁小雅的案子就要開庭了,現在有結果沒有?”
葉笙搖頭:“警方還沒新發現,如果開庭時候,還沒有新發現,可能就會按原來的結果結案。”
朱浣浣啊了一聲:“那陳光輝已經十九的事情,你們跟警察提過嗎?”
葉笙又搖頭:“沒有,現在提還沒有意義,反而會讓朱雁他們有了警惕,去找更多的偽證來掩蓋案子的真相。等回頭有了轉機再說。”
朱浣浣聽了就覺得頭大:“真是夠麻煩的,這個朱家,肯定不會死心。”
……
案子被丁家鬧了一場,換了警察重新查,然而這一次辦案的警察,沒被朱雁走通關係,愣是查到了蛛絲馬跡。
當然這個關鍵證據還是葉笙給提供的。
朱雁一家徹底慌了神,年徹底沒過安穩。
大年初一一早,朱雁就趕去找朱天鵬,進門就哭起來:“爸,你快想想辦法,我聽說警察找到招待所,不知道為什麽查到那天晚上,招待所的暖氣壞了,而發現光輝的時候,光輝沒穿外套。也不知道怎麽就能從這個地方找到突破口。”
朱天鵬原本就在因為這件事惱火,一早上過來拜年的人,又都在問這件事,明麵上是在關心,其實是在看笑話。現在聽朱雁說這個,更是生氣:“怎麽回事?你不是說陳家把關係都疏通好了?就等開庭?”
朱雁也不明白:“不知道,現在那邊說是找到了證據,對我們很不利,就算丁小雅屍體火化了也不影響案子的偵破。”
朱天鵬氣得起身在屋裏走來走去,大腦一刻不停地在想辦法,可是卻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朱雁見父親不說話,更是著急:“爸,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光輝,要不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朱天鵬煩躁:“我不是正在想辦法,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怎麽還留下證據?實在不行,就找人頂替光輝。”
他現在能想到的,而且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頂罪,到時候給對方一些錢。
朱雁搖頭:“這個辦法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想過,可是不行的,當時就發現光輝一個人。”
朱天鵬已經氣得兩眼一黑:“你們愚蠢,當時為什麽不立馬想辦法找人頂罪?人已經死了,當時房間裏說是誰不就是誰了?你們當時不處理好,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
朱雁委屈:“當時也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而且光輝爸爸說沒問題,那邊關係都打點好了,光輝就是關進去走個流程。誰能想到,丁小雅都火化了,還能找出證據,肯定是葉笙,是她給丁家出了主意。”
過年回家的朱虹從樓上下來,聽見葉笙的名字格外敏感,快步下樓:“姐,你說誰?葉笙?周硯深那個不學無術的妻子?”
朱雁冷哼:“什麽不學無術?人家現在可是大律師,厲害得很。你當初非要嫁給那個早死的,你要是嫁給周硯深,還有葉笙什麽事情?”
朱虹從西北回來後就去了南方,這兩年混得也不錯,一頭大波浪,紅色修身羊毛裙,妝容濃豔。
這會兒撩了下頭發,過去在沙發前坐下:“律師又怎麽樣?”
朱雁被妹妹的不屑弄得心煩:“跟你說也沒用,現在你外甥可要被判刑了,這些可都是葉笙的功勞。”
朱虹沒吱聲,拿過一個蘋果在手裏把玩著,垂眸像是在想著什麽。
朱雁著急,又看著朱天鵬:“爸,你趕緊想想辦法啊,要是過完年開庭,光輝就完了。爸,不行就再去找找周家?你以前不是和周叔叔一個辦公室,好好說說,讓葉笙別多管閑事了。”
朱天鵬瞪眼:“周家,那是油鹽不進。之前不是去過?你們真是糊塗,行了,別吵了,讓我再想想。”
朱虹冷笑出聲:“你們怕什麽,光輝要是出事,葉笙不是也有兒子,讓她兒子拿命來賠。”
朱雁嚇一跳:“你在胡說什麽?葉笙兒子才一歲多,我們難道要犯法的事情,把她兒子綁架了?”
朱虹不以為然:“那又怎樣?你兒子都要死了,你以後還能生?那憑啥要看著她好過?”
朱天鵬見朱虹說得不以為然,拍著桌子:“胡鬧,你們都給我消停點,還有你,你回來過了年就趕緊走,你要是敢把以前那些事情鬧出來,你給我等著。”
朱虹氣地把蘋果往茶幾上一扔:“我怎麽不消停了?光輝可是你外孫,我這不也是給你們想辦法?周硯深那個老婆有什麽本事?還能當律師,不就是周家在背後給她撐腰?是人都有軟肋,你們要是拿住了她的軟肋,他們還敢多管閑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