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就喜歡葉笙的聽勸:“團裏並不反對家屬做生意,但是要和外國人做生意,那肯定是不行的,你也知道我們這裏是邊境,很多問題很敏感,當然很多人也偽裝的很好,你根本分辨不出來。”

“為了安全,我們身邊的人際關係越簡單越好。”

葉笙從沒想過這個,笑著點頭:“嫂子,放心吧。以前不知道利害關係,現在知道了肯定會注意的。”

說完又好奇:“周硯深升大隊長,除了他還有誰比較有資格?”

王穎笑了:“怎麽,你想分析是不是競爭對手幹的?本來這些不是咱們能說的,不過現在也沒外人,我就跟你說說,隻是你出去別亂說啊。”

“盯著大隊長這個位置的,可不僅僅是咱們團裏的人,就比如這次顧久誠和周硯深都有資格,但是周硯深更優秀一點。還有其他地方的,也可能會從總部調過來。包括一些地勤單位,他們也會湊熱鬧的。你就說競爭大不大?”

葉笙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這裏是能者上位呢。”

王穎歎口氣:“怎麽會呢?哪裏都是一個小江湖。”

吃了飯,葉笙要幫著收拾,王穎不讓,催著她趕緊上樓去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學校不是放假兩天,這兩天你好好休息。”

葉笙隻好上樓,到家後沒有熱水,忍著洗了個冷水澡,洗完澡才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也絲毫沒有困意,鋪好床躺在上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王穎說的話,想著周硯深的未來,想著剛要起步的生意。

突然坐了起來,生意暫時不能做了,隻能給邵光明和黃四虎出出主意了,等以後和周硯深離婚再說!

想到離婚,葉笙突然猶豫了,她可以確定她是喜歡周硯深的。如果周硯深也喜歡她,是不是就可以不離婚?

葉笙是個性格灑脫的人,看清自己的感情就不會去扭捏,就要去爭取。

如果,周硯深不喜歡她,到時候再收起來這份喜歡,離婚走人就是了。

葉笙想清楚後,心裏也沒了負擔,睡意很快來襲。

到後半夜就感覺越睡越冷,把被子緊緊裹住依舊覺得寒意陣陣襲來,冷意入了骨髓。

周硯深他們後半夜回來,原本打算天亮再回去看看,又擔心這丫頭天亮跑了,畢竟這姑娘有不辭而別的前科。

還是沒忍住,寫完報告回了家。

到家後,看見茶幾上散落著的書本,沙發扶手上搭著的毛衣外套,還有陽台上晾著還在滴水的衣服,忍不住唇角上揚。

把散落的書本整理了好,又翻著看了看,這姑娘果然是用功努力,厚厚兩本書基本看完,每一頁上都做了詳細的標注,旁邊的筆記本上也寫滿了文字。

收拾好書本,想著躺在沙發上湊合一晚,就聽見臥室裏傳來悶哼聲。

像是很難受壓抑的呻吟,在黑寂的夜就顯得格外清楚。

周硯深坐起來,細聽了下,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皺眉起身過去敲門:“葉笙?葉笙,你怎麽了?”

屋裏沒有回應,依舊是痛苦的哼唧,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周硯深沒再猶豫,推門進去,能隱約看見**隆起一團,葉笙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

“葉笙?”

周硯深又喊了一聲,葉笙依舊沒有回應,那一團被子動了動。

他開了燈走了過去,就見葉笙隻露出個通紅的小臉,像紅透的番茄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鼻息間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周硯深皺眉喊著:“葉笙,你醒醒,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葉笙隻是嚶嚀一聲,眼皮都沒睜開。

周硯深伸手準備掀開被子,剛抓住被角遲疑了一下,要是葉笙沒穿衣服呢?沒做多想,拉好被子,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跑著去衛生隊。

進去就著急喊著:“快快快,快起來有病人。”

衛生隊晚上沒什麽病人,值班醫生也早早睡下,聽見周硯深的喊聲,著急忙慌的穿衣服出來,見是周硯深,跑著過去:“中隊長,出什麽事了?”

周硯深將人放在病**:“潘醫生,快,她發燒了,你趕緊給她看看。”

潘醫生看著裹成粽子一樣的葉笙,伸手要去扯開被子:“中隊長,發燒這樣捂著不行。”

還沒挨到被子,被周硯深攔住:“你就這樣看。”

潘醫生奇怪:“這樣怎麽看病?我得給她量體溫,還要聽聽她心跳,裹這麽嚴實怎麽看病?不是,中隊長,嫂子不方便?沒穿衣服?”

又低頭看著葉笙從被子裏露出來的一截手臂,上麵分明有睡衣啊!

周硯深順著潘醫生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葉笙是穿著睡衣的,他剛才竟然沒注意,而且他剛才到底在想什麽?就算葉笙沒穿衣服,也不能連著被子抗來,醫生怎麽看病?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行了,你趕緊給她看看。”

潘醫生解開被子,又去拿了根水銀遞給周硯深:“中隊長,你給嫂子夾在腋下,要十分鍾啊,你看著嫂子不要亂動。”

說完憋著笑出了房間,實在沒見過這麽慌亂的周硯深。

周硯深拿著體溫計愣了一會兒,又看著躺著的葉笙,橫下心抓起葉笙的領口,卻發現裏麵空****一片,峰巒盡現。

是他從沒見過的秀美風光。

周硯深就覺得一股血往上湧,心裏罵了句自己,趕緊扭頭,那體溫計塞到葉笙腋下,隻是手指所到之處,一片細滑,還有滾燙的體溫,感覺燙了他的指尖,一直到心窩。

葉笙就感覺到一股冰冷,忍不住縮了縮身體,胳膊揮舞著,要將腋下的體溫計甩出去。

周硯深趕緊按著她的胳膊,葉笙就更不樂意了,哼唧著亂動,眼皮想睜開,卻又感覺千斤重,而身體到處都在疼,每一寸皮膚都在疼。

周硯深無奈的坐下,將人半抱在懷裏,緊緊固定著葉笙的胳膊不讓她亂動,心裏無奈的歎息,這就是磨人的小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