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著自己父母,默契的臨時將鞠躬改為跪拜。

這一瞬間,邰蘭霞和李桂香都不約而同的流下了眼淚。

台下也有不少的人,偷偷抹著眼淚,或許自己過得不如意,但看著別人幸福,也會感動吧。

“禮成。”

“怎麽沒有送入洞房。”

“入什麽洞房,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入洞房了就看不見新娘子了。”

“也是,也是。”

伴隨著司儀的話語,整個儀式順利完成,陳羽和薑清茹在眾人的見證下,正式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小羽。”

薑文平拉著薑清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陳羽的手中。

“以後,小茹就交給你了。”

“她從小被我們嬌慣著,可能有些小脾氣。”

“我希望你能夠多包容她,如果她有什麽做的不對的,你就給我和你李姨說,我們來教育她,但是請你不要離開她。”

李桂香站在一旁,輕輕的錘了薑文平一拳。

“胡說什麽呢,什麽李姨,現在該叫媽了。”

“誒誒,是,是,我太開心了,有些糊塗了。”

陳羽緊緊地牽著薑清茹的手。

“爸,媽,你們放心,今後不管什麽事情,我都不會讓她受傷,讓她委屈。”

“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薑文平和李桂香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陳羽將薑清茹送到後台去換衣服,然後才出來招呼大家。

“今日,是我陳羽的大喜日子,各位街坊鄰居,親朋好友。”

“你們可以說是看著我和小茹長大的。”

“我們一路走來,你們也是瞧見的。”

“我陳羽幸不辱命,讓各位見證了最完美的結局。”

“以後,也請各位見證我的幸福。”

台下眾人鼓掌,還有不少人偷偷的抹眼淚。

陳羽說的沒錯,他們裏麵好多人都是看著這兩個孩子長大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兩個孩子在一起,這大概也是人生一件幸事。

薑清茹換了敬酒服出來,跟著陳羽一起敬著滿堂親朋。

杯中的酒剛剛入喉,薑清茹就感覺不對勁。

她也是喝過酒的,知道白酒不是這個味道。

這時候,陳羽在薑清茹耳邊輕聲說:“我早就給你換了,要是真喝酒,我怕你難受。”

說完又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去繼續跟長輩說話。

趙老爺子一行人和杜宏闊父子、老譚、陳翰林單獨坐在一桌。

各位都是有見識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沒想到趙老爺子也會來參加小羽的婚禮,小羽真是讓我出乎意料。”陳翰林看著遠處正在敬酒的新人說道。

“小陳先生的婚禮,我是必須來參加的。要不是小陳先生,我這腿啊,怕是好不了了。”

陳翰林這才看到,趙老爺子沒有和以往一樣坐在輪椅上,雖然拄著拐杖,但是明顯是可以自己行走的。

“他真的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意外。”

“原來陳先生的醫術這般高明,那我可是撞大運了。”杜宏闊哈哈大笑。

杜濤在旁邊解釋:“之前我爸談完合作回海城的時候,在列車上突發心髒病,是陳先生出手救了我爸。後麵去醫院的時候,都說施救及時,不然,我爸現在就是黑白的了。”

杜宏闊聽到前麵的話,都是滿臉笑意,聽到自家兒子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抬手就打上了杜濤的後腦勺。

“混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你在詛咒你爸早死啊。”

杜濤捂著後腦勺,縮了縮脖子:“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打我幹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在呢。”

“打的就是你,你的醫術我是認同的,你說話的技術我是一點都不同意。”

譚楚潼坐在一邊是大氣都不敢出,這一桌子都是什麽人啊,非富即貴啊。

他是前兩天跟杜濤吃飯的時候,偶然得知陳羽今天的婚禮,便跟杜濤說能不能一起,杜濤直接就發了個定位,說是讓譚楚潼自己去,自己車上還得坐其他人。

譚楚潼就以為杜濤說的其他人是他其他的朋友,沒想到居然是他爸。

趙家,杜家,中央科研院,這隨隨便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神仙級別的人物,那跺一跺腳,怕是海城都要抖三抖。

譚楚潼隻能殷勤的給各位大人物添茶倒水。

杜宏闊看到坐在一旁嬤嬤吃菜,也不說話的譚楚潼,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小譚也認識陳先生嗎?”

“算認識吧,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我去老譚店裏吃飯,在門口碰到陳先生了嗎?”

“然後我們要走的時候,陳先生給老譚說建議他出行坐公共交通工具,不要開自己的車,老譚但是還不信來著。”

“可能是被說的心裏發怵,老譚那天沒開車,讓助理把車開去保養,然後保養的路上就出事了,他助理前段時間才從我們醫院出去,左腿就約等於廢了。”

杜濤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跟自家老爹說話。

也不是沒去過別人的婚宴,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陳羽婚宴上這飯菜,就是比別人家的香。

待會讓譚楚潼去問問今天做菜的是哪個廚子,實在不行,讓譚楚潼挖回去得了,以後在海城也可以吃到這樣的飯菜了。

說幹就幹,杜濤轉頭就跟譚楚潼商量起來。

陳羽從後台出來前就已經悄悄吃了自己做的解酒藥,現在幾杯酒下肚,沒有絲毫的感覺,眾人不禁誇讚,陳羽的酒量真不錯。

李桂香和邰蘭霞都是以茶代酒,薑文平和陳凱峰兩個那喝得叫做一個高興,一杯接一杯,毫不猶豫。

陳羽偷偷的將解酒藥塞了一顆給薑清茹。

“你看你爸,是不是有點喝多了,我給你拿了一顆解酒丸,你待會找時間讓你爸吃了。”

薑清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轉過來,陳羽給了邰蘭霞一顆:“媽,解酒藥,你待會找時間……”

陳羽話都沒有說完,邰蘭霞就直接將藥丸喂進了陳凱峰的嘴裏。

陳凱峰隻覺得有什麽東西進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順著喉嚨管就消失了。

“什麽東西?”

“糖。”邰蘭霞都懶得給他說話。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兒子的大喜日子,自己非得好生說他兩句。

是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什麽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