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丁寶娜身上那些傷,吳桂花就心疼。

她一邊脫脫衣服,一邊看著丁世安埋怨,“你這心也太狠了,小娜可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麽就下得了手啊。

小娜渾身都被你打爛了,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我還不是被氣的,小娜和胡剛強那事有沒有把握?”丁世安雙眼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並不心疼女兒的傷

“八九不離十吧,不過要想這事能成,你先要想辦法將小妍弄死。

小娜名聲都被她壞完了,那些話要是傳到胡礦長那裏,和胡剛強這事可就黃了。”吳桂花陰著臉說道。

丁世安讓吳桂花坐到身邊,壓低聲音說,“說到小妍,我要說你兩句,你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麽那麽沉不住氣,芝麻大的事都往心裏去。

你要想從丁心慧那裏拿到東西,還得靠小妍說話,就你天天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她會幫你要?

丁心慧雖然又蠢又弱,可要是小妍說一句我們家不好,她肯定會翻臉的。”

“哼,我們曉得丁心慧的把柄,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翻臉的。”吳桂花倒不在乎。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威脅她是能得到一些東西,卻得不到全部。

沈家的家底子厚實得很,這些年我們得到的隻是九牛一毛,那些東西要是全部弄到手,我們家這些人幾輩子吃喝也不愁了。”丁世安毫不掩飾滿臉的貪婪之色。

“我不能看小賤*人欺負小娜不管吧,你得想辦法讓她老實。”吳桂花咬著牙說。

丁世安點點頭,緩緩說道,“小妍是變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麽蠢了,可能是有蘇一辰撐腰的關係。

所以呢,我們要分兩步走,第一步先哄著她穩住她,讓她別再鬧騰,蘇一辰是國慶的營長,得罪他對國慶可沒好處。”

他深吸一口煙,繼續說,“接下來呢我們要讓蘇家主動來退親,沒有蘇一辰做靠山,我看那丫頭還拿什麽來橫。

等拿到沈家那些東西後,怎麽處置還不由我們說了算,到時你想怎麽報仇都行,先忍著點。

還有,丁心慧那病不能受氣,等小妍被蘇家退親,名聲壞了之後,丁心慧一定活了幾天的,到時事情不就好辦了嗎?”

“哼,我還以為你舍不得丁心慧,真心對那小雜種好呢。”吳桂花掐了下丁世安的胳膊,酸溜溜的說道。

丁心慧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

當年,丁世安喜歡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但死鬼公公不同意,這件事知道的人不止她一個。

想到當年的事,丁世安眼神有那麽一點恍惚。

“不過,看那姓蘇的樣子,好像對小雜種很滿意呢,他哪裏會同意退親?”吳桂花忙換了話題,將丁世安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這種事還要我教你?”丁世安瞪她。

不過他還是教了她該怎麽做。

“我知道了,對了,還有小妍那老師的工作,你也得想辦法給弄沒了。”吳桂花又道。

“行了,工作倒是小事,最重要的還是親事,要是弄砸了,有你好受的。”丁世安沉著臉警告。

吳桂花有些不滿的嘟噥兩句。

丁世安一夜沒睡好,是被吳桂花母女鬧的

二人雖然上了藥,並沒有什麽效果,依然疼得死去活來,哼了一夜。

沈妍聽著她們的慘呼聲,忍不住揚起唇角笑。

她昨晚在空間特意研究出治傷的良藥,其中一種是特意給她們母女用的。

隻要塗抹上,不出五分鍾就能讓她們止痛,並很快讓傷口恢複。

沈妍進了丁寶娜的房間,看她蓬頭垢麵,滿臉痛苦的樣子,笑眯眯的問,“小娜,痛不痛呀?”

上輩子,她可是從來沒被打過的。

“滾!”丁寶娜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渾身都在哆嗦。

她現在身上有多痛,對沈妍就有多痛恨。

剛入秋,天氣很熱的很,身上穿的都很單薄,丁世安昨天盛怒之下打得又格外又力,何況還是用的皮帶。

現在要是脫下丁寶娜的衣服,身上全上道道血口子,很難找出一塊好肉來。

再加上被穀明峰折騰,渾身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沈妍扒扒柔順的短發,嘟著嘴委屈道,“小娜,你這樣對姐姐說話可不禮貌呢,看你這麽痛苦,我可是好心好意給你送藥來呢。”

“你別得意,會有你好果子吃的。”丁寶娜咬牙忍著痛苦,放出狠話。

“嘖嘖,小娜啊,看你被打的這鬼樣子,我是真心疼你喲。

來,我給你搽點藥,保證你一會兒就不痛了。”沈妍毫不客氣的往丁寶娜胸口上捅刀子。

她可不管丁寶娜願不願意塗藥,已經強行拉著丁寶娜一隻手,用棉球蘸了特製的藥膏塗在手背的一處傷口上。

“啊啊,我不要你的藥……”丁寶娜扯著嗓子喊起來。

她恨不能剁了沈妍,哪裏還會用沈妍的藥。

“小娜小娜,出什麽事了?”剛起床的吳桂花聽到女兒的叫喊聲,忙跑了過來,滿臉的驚慌之色。

見到沈妍也在,想到丁世安的囑咐,罵人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吳桂花隻是皺眉問,“小妍,你跑來嚇小娜幹什麽?”

一夜沒睡的她麵色蠟黃,眼下泛著青黑色。

沈妍晃了下手中的藥瓶,答道,“三舅媽你冤枉我了,我特意給小娜送藥來的,是她狗咬呂洞賓嘛。”

“我們有藥,用不著你的。”吳桂花瞪了她一眼,並去查看女兒。

見女兒沒受到其他傷害,這才放心。

“三舅媽,我這藥和診所裏賣的可不一樣,止痛效果特別好,傷口愈合的也快。

你要是不信,可以塗點在手背上試試,不出十分鍾,你的手就不疼了。”沈妍很耐心的解釋,並建議。

“真有那麽好?”吳桂花半信半疑。

並不是她相信沈妍,實在是右手的燙傷太痛了,她急需能止痛的良藥。

隻要能治好這傷,藥是誰的一點都不重要。

“試試不就知道了。”沈妍將棉球棒遞向吳桂花。

她歎了口氣,很真誠的說,“三舅媽,這兩天我的情緒是激動了點,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嘛,就原諒我這一回吧,誰讓你以前那麽寵我呢。”

語氣故意還帶著點撒嬌。

“知道我寵你就行,算你還有點良心。”吳桂花看著低眉順眼的沈妍,心裏又有些得意了,接過棉球棒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