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姑娘調皮又囂張的樣子,讓傅璟行不由得想要使壞。

“好啊!”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我現在就親自把你料理個明白,讓你在我出差時不敢煩我。”

麵對男人的步步逼近,許晚晚下意識地往後退:“你想怎麽料理?”

傅璟行邁著線條筆直的長腿,想要震懾一下許晚晚,故意嚇她說:“你說呢?一個男人會用什麽方法料理一個女人,在他們是夫妻關係的情況下。”

傅璟行話音落地,他看到隨著他逼近腳步後退的許晚晚,突然停了下來。

本以為是自己玩笑開得太過,傅璟行剛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不想許晚晚的臉,突然放大在他的眼前。

許晚晚雙臂環住傅璟行的脖頸,眼睛笑得彎彎的:“來吧!”

若說是別的什麽事,許晚晚還會有所顧慮。但是這件事……昨晚許晚晚發現自己的表現缺乏經驗後,她進行了深入的自我反思,正愁沒有第二次實踐機會呢!

無形之中的撩人,最為致命。

麵對許晚晚的主動和坦**,這一次缺乏經驗,愣在原地的是傅璟行。

五秒過後,傅璟行俯身將許晚晚打橫抱起。

走出書房,傅璟行抱著許晚晚抱回到她日常睡覺的臥室**。

看到傅璟行俯身傾向她,許晚晚自然地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男人鼻間噴薄出的滾燙呼吸,許晚晚不由得心跳加速,感到喉嚨幹涸。

她突然有些緊張,後悔剛才沒有多喝一點水。

就在這時,許晚晚感到額頭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觸到。

下一秒,他聽到傅璟行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晚安。”

許晚晚睜開眼睛,坐起身時,傅璟行已經推開臥室門,隻勉強讓她掃到一個背影。

許晚晚抬手碰了一下剛才被傅璟行吻過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就這樣?說什麽男人、女人,夫妻關係,他根本還是把我當作小孩子!”

果然不出一分鍾,許晚晚就收到了傅璟行發來的微信:【小孩子別想這麽多,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早點睡覺。】

許晚晚有點苦惱,她就知道是這樣。

關於傅璟行將她當作小孩子的心理,許晚晚是在上一世的後期發現的。

她也是成功利用這點,讓傅璟行清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結果,最後鬧成了離婚。

現在想來,許晚晚真想錘死自己!

傅璟行是珍惜她,才會如此。

看來她下一次還要再主動一點!

……

擔心自己“臨陣脫逃”,許晚晚會胡思亂想。

因而,傅璟行在離開後,特意給許晚晚發了一條微信。

發完之後,他便將手機扔到檀木桌上,走進書房的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壓下身體的燥熱之後,傅璟行出來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

冷水澡、伏特加,過去因為頭痛的毛病,傅璟行是不敢碰這些的。

但是現在……

傅璟行望著桌上裝有湯藥的小瓶子,他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比起頭痛,他現在更怕衝動的自己。

若是剛才真的發生了什麽,他可真就不舍得走了。

這與他想要暫時離開的初衷,本末倒置。

坦白講,直到此刻,傅璟行也沒有看透許晚晚。

從不願意被他碰,不惜極端地用刀捅傷他,到今天晚上的投懷送抱……

這前後還不到一周時間,實在是太不尋常。

傅璟行調動記憶,仔細回想剛才許晚晚麵對他時的舉動。他想要確定許晚晚是不是虛晃一槍,引得他充分接近再“持刀行凶”。

畢竟他破壞了一個正值青春年紀女孩的日常生活,她的學業、她的戀情、她的家庭關係,甚至是她的未來……都被自己一手終結。

許晚晚會恨他,會想要傷他,傅璟行也可以想象。

可回想起許晚晚剛才望向他的眼神,純真中帶著一絲撩撥,撩得傅璟行現在想起來,還血脈噴張,一股熱流直往身下躥。

傅璟行停止回憶,再繼續下去,他這個冷水澡怕是要白洗了。

……

翌日。

許晚晚起床時,傅璟行已經搭乘私人飛機走了。

為了避免缺席太多,影響到學分無法順利升入四年級,許晚晚乖乖去了學校。

雖然每堂課對她意義,基本都是補眠。

昨晚許晚晚又在空間裏忙了一宿。

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培育藥苗,翻閱空間裏的醫書。

爺爺的咳疾和傅璟行的頭風,許晚晚都要找到根除之法。

還有,為了在校慶晚會上,讓許雙雙在眾人麵前輸得心服口服,讓她的那些舔狗閉上吹噓她的嘴,許晚晚還有一些準備要做。

這一次,她想要試試空間裏的煉丹爐。

連續睡了兩堂課,許晚晚被曲寒和王文颯叫起來吃午飯。

二人原本預訂了校外的餐廳,想要給許晚晚“接風”,慶祝她重返校園。

但被許晚晚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表示要體驗學校食堂。

曲寒和王文颯十分感動,以為她們老大在顧及她們的荷包。

可許晚晚隻是死而複生,心中**起了對學校各個角落的念舊情懷。

在生氣勃勃的食堂,許晚晚悠哉地吃完了午飯。

曲寒主動拿起許晚晚吃過的餐盤,和王文颯一起送去餐盤回收處。

許晚晚喝了口水,也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她剛走出兩步,便被迎麵而來的陸天宇擋住了路。

“好狗不擋道。”許晚晚麵無表情,“陸天宇,這個道理,你什麽時候能學會?”

被罵做狗的陸天宇,麵色毫無波瀾。

他眼神晦暗地直視著許晚晚,沉聲問道:“傅璟行到底威脅了你什麽?”

“哈?”

許晚晚嗤笑了一聲:“陸天宇,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沒有。”

陸天宇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你跟一周前,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若不是遭受重大威脅,我想不出你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許晚晚站在陸天宇的角度想了想,覺得他的疑惑屬於正常現象。

前幾次,她麵對陸天宇的時候,總是想到前世最後那段在倉庫的記憶,想到陸天宇與許雙雙這對狗男女暗度陳倉,將她和她家人害死的情景,對待他時的態度不免激烈了些。

這種單純的情緒宣泄,沒有讓陸天宇從本質上認清她已經不喜歡他了。

現在的陸天宇,在她許晚晚的眼裏,連一坨狗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