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傅璟行,隱忍著怒氣開了口。

接著,他給了保鏢團隊首領一個眼色。霎時間,從晚宴廳的四麵衝出來五個保鏢,將蕭然、肖恩還有剛剛給許晚晚遞銀針的年輕男人,團團包住。

傅璟行看向保鏢首領,沉聲問:“報警了嗎?”

首領立即回道:“還沒有,在等你指示。”

許晚晚的事,他們一向不敢隨便處理。除了保護許晚晚的人身安全之外,任何其餘之外的細微操作,首領都要請示傅璟行。

首領跟在傅璟行身邊做了五年保鏢,統領了整個保鏢團隊,是傅璟行最信任的人,否則也不能放心讓他保護許晚晚來了A國。

正是因為首領跟隨傅璟行已久,深刻地領略到了傅璟行的寵妻屬性。所以隻要是事關許晚晚的任何事,保鏢首領都不敢輕舉妄動,必須得到傅璟行的許可,才敢行動。

這時候,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老者的聲音:“我剛才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

許晚晚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史密斯教授。

他竟然一直在這裏,還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幫她報了警!

許晚晚有點欣慰,史密斯教授果然沒騙她。他真的有出席今天的晚宴!

許晚晚正想走向史密斯教授,跟他道謝,順便約個時間,等下談談“約定”的事。

不想身後傳來男患者發瘋狂暴的聲音:“你們別再按著我!別攔著我去找我的救命恩人!走開,我要、要生氣了!”

這會兒,狂暴升級的男患者,好像變成了一個力大無窮的勇士。在他周身的服務生,漸漸地控製不住他了。

許晚晚來不及猶豫,直接從自己的晚宴包裏掏出銀針,一針紮在了男人頸間的穴道上,封住了他的行動。

而後,許晚晚直接從空間裏調出解毒藥丸,給男患者喂下。

過了不到兩分鍾,男患者的瞳孔收縮,眼神漸漸從空洞變得能夠聚焦。

他想轉頭轉不過來,隻得吃力地用眼角去看許晚晚。

許晚晚見男患者已經穩定下來,當即為他拔了針。

男患者喘了幾口粗氣,緩過來後,看向許晚晚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又被許醫生您救了一次。”

第二句話是:“對不起,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跟昨天許晚晚救治好他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你是我的病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許晚晚輕描淡寫地回答後,關切地問男患者:“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男患者牽動唇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好多了。剛才我喝了一口香檳,然後便感覺腦子不清醒了。又回到了從前藥物中毒的時候……不,比那個時候還要恐怖!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剛才,我全程感覺自己好像在夢裏。我隻知道自己很失控,但完全不清楚我做了什麽。這感覺真是太恐怖了……”

說話間,男患者的餘光瞄到了蕭然。

他立刻瞪大了眼睛,努力抬手指著蕭然,激動道:“就是她!喝下她給我的香檳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本來她讓我喝香檳的時候,我想著剛被你治好病不久,不宜飲酒。但她一直跟我說沒關係,說她跟你是好朋友,清楚我的病症,說喝一點酒高興一下是沒問題的。我因為生病的關係,家人把酒都藏得死死的。看到酒就很渴望,沒忍住我就喝了。”

男患者望向蕭然的表情由激動漸漸變成了憤怒,語調也跟著提高了不少:“我是因為在直播中,看到你和許醫生同台手術。你又說你們是好朋友,帶我進了晚宴會場,說會幫我引薦,我才相信了你的話!你竟然給我下藥?!咳咳咳……”

說完,男患者便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不知是因為咳嗽還是氣憤,憋得通紅。

許晚晚趕緊又給他紮了一針順氣:“你現在還不能激動,平靜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裏,蕭然主謀,聯合肖恩和他的學生陷害許晚晚一事的脈絡,已經十分清晰了。

很快的,A國當地的警察到了現場。

由於史密斯教授已經在電話裏跟警方交代了事情的大概,警察到來之後,沒有半分耽擱,動作利落地先去冷餐台上搜集罌粟花汁液的物證。

而後,他們看到被傅璟行保鏢圍著的三個人,很明白狀況地問了一句:“涉案的就是這三個人吧?”

保鏢首領不假思索地說:“對。”

為首的警官特意對首領說:“感謝你們對我們工作的協助!”

說完,他衝著身後帶來的一眾下屬大聲下令道:“全部帶走!”

在蕭然被手銬銬上的那一瞬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著什麽,賴在地上撒潑、打滾,耍賴不走:“不是我,我沒有犯罪。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怎麽不抓許晚晚,是她作弊、造假,又信口雌黃汙蔑我!”

可這種抓捕時的造謠和抵抗,警察們見得多了。哪裏會聽?

報警的是在全世界醫學界都有頗高名望的史密斯教授,他怎麽可能會造蕭然的謠?

再說人證、物證俱在,蕭然想要抵賴,根本沒用。

“老實點!再不配合我就動粗了!”

兩個警察站在蕭然左右兩邊,提著蕭然的胳膊。稍一使力,蕭然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二人提著蕭然,毫無動容地往晚宴廳外走。

蕭然徹底慌了,嘴裏一直重複著:“我不能去警局,不能有案底……我是被冤枉的!”

她一旦有了案底,還怎麽順利畢業?一旦她在A國坐了牢,傳回傅家本家,更是會成為各分家的笑柄。

疼愛她的大老爺,也會視她為棄子,從此再也不管她。她可能會在A國,淒慘地過完一生……

一想到這樣的潦倒結局,蕭然便無法接受。

她掙紮著麵向傅璟行,開始打親情牌:“傅爺,我好歹也是傅家的人,是你的表妹,你救救……”

不等她話說完,便被許晚晚冰冷的聲音打斷:“你姓蕭,我老公姓傅,你是什麽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