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醫院,高級加護病房。
此刻,傅璟行正穿著病號服,仰靠在**。
許晚晚剛剛處理完傅璟行入住自家醫院的事,從外麵回到病房。
傅璟行一見到許晚晚,便咧開嘴角,笑著問:“我的演技怎麽樣?”
許晚晚衝著傅璟行豎起一個大拇指:“高,天然無瑕疵。”
想到昨晚的傅如江在家宴廳的那一出,許晚晚不由得發出感歎:“你們傅家男人可能是有表演天賦的,奧斯卡欠你們傅家兩座影帝獎杯。”
傅璟禮揉著哭紅的眼睛,露出些許氣憤地說:“快別演得這麽真了,都要嚇死我了。”
傅璟行挑眉看向眼眶紅腫的傅璟禮,無語地問:“你不是知道計劃內容,清楚我這段是裝給外人看的嗎?”
傅璟禮聽出哥哥語氣裏的質疑,他不服氣地替自己辯駁:“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是另一回事。你看著神在你麵前崩塌,就算知道是幻象,難道你的心中就能毫無波瀾嗎?”
“神……”
傅璟行詫異地揪出了這個字,然後一時語塞,不知道從哪說起。
而傅璟禮則是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趕忙避開視線,裝作沒事人一樣。
許晚晚拍了拍傅璟禮的肩膀,笑著看向傅璟行道:“這孩子真的好崇拜你,把你比喻為神。你聽到了嗎?”
傅璟禮害羞得耳根通紅,他還沒有掌握心平氣和地與哥哥相處的方法。
直到現在,他在傅璟行的麵前,仍會緊張。
雖是無意出口的話,但卻最能表達他的真心。
傅璟行在他心中,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眼看著這樣的人物在自己麵前倒下,傅璟禮到現在,內心還在被那個畫麵衝擊。
無所謂真假。
為免留在這裏,繼續再被這夫妻倆取笑,傅璟禮站起身,匆匆轉身道:“我去外麵買點水果,這裏的空氣好幹。”
傅璟行望著他的背影,提醒地問:“帶著我給你的幾個定位器了嗎?”
傅璟禮聞聲,轉頭看向傅璟行點頭:“都帶著呢。”
“好。”
傅璟行語調低沉,但出口的話卻讓人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全感:“我已經在你身邊加固了保鏢團,雖然你可能看不太到。但無論你走到任何地方,身邊都至少會有十個保鏢隨行。從現在開始,我生病的風聲和你繼承家位的消息放出去後,他們隨時可能找上門來。你要小心……”
傅璟禮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巴不得他們快點找上我!我聽嫂子說了,你的毒若是再沒有解藥,三個月後雖不至於毒發身亡,但……”
說到這裏,傅璟禮說不下去了,他匆匆離開了病房:“我去買水果!”
望著傅璟禮落荒而逃的背影,傅璟行有些嗔怪地對許晚晚道:“你不該把我病情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的……”
麵對護弟心切的傅璟行,許晚晚卻是堅持道:“現在的形勢,若你還把他當作小孩子,保護得很好,最終吃虧受傷的人,很可能是他。”
傅璟行聞言,若有所思:“你說得對。畢竟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保證保護著他一輩子,甚至可能一年都保證不了……”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許晚晚雙手捧起傅璟行的臉,強迫他直視著自己,勒令道:“你會長命百歲!我們現在正為之而努力,我不允許你辜負我們所有人的心血!”
傅璟行抬手覆在許晚晚的手上,然後輕輕地摘下,握在掌心,乖巧地說:“遵命,夫人。我也會努力。”
說著,傅璟行從床頭拿起電腦,開始敲起鍵盤來。
許晚晚又是一陣無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叫你精神上努力。”
傅璟行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屏,手指一邊在鍵盤上敲擊,嘴裏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是裝病,又不是真病。不過是換個地點工作罷了,這裏環境不錯,又能實時見到你,已經超越我平時的辦公環境了。”
許晚晚歎了口氣:“真是拿你這個工作狂沒辦法。”
傅璟行目光幽深,沉聲告訴許晚晚:“現在是最重要的傳播時段,我要親自去盯。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半天時間,我病入膏肓,卸任家主之位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世界。到時候,這一消息引發的衝擊,會震動華國整個商界。當然,受影響最大的還是我的盛天集團。”
現在許晚晚經營著保健品公司,清楚地知道一個負麵新聞對於公司股價的影響。尤其是集團執行人病重這樣的負麵消息,對集團的股價可謂是致命的打擊。
許晚晚憂心地問傅璟行:“你預計這個消息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
傅璟行頭也不抬,隨口輕飄飄地答道:“大概要損失傅家後山十分之一的黃金。”
許晚晚驚得眼睛快要從眼眶地跳出來:“那麽多?”
畢竟如她所見,傅家後山的金礦,足夠買下半個華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