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賴靜靜驚呼道:“我要做你的伴郎、伴娘!”
許晚晚笑望著興奮過度的賴靜靜,瞄了一眼齊恒:“那也要問問你男朋友的意見啊?”
齊恒當即表示:“靜靜答應下來的事,我當然全力以赴。”
許晚晚挑高語調,曖昧地說:“看來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對男女朋友的稱呼,已經很適應了。”
賴靜靜陡然臉紅,聲音糯糯地說:“這件事……等之後我們見麵再聊。”
“好!”
話題進行至此,賴靜靜的注意力已經被許晚晚轉移,不再憂心忡忡他們的事。
接著,許晚晚又隨便與賴靜靜聊了兩句,便切斷了視頻。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許晚晚能夠感受到與往日氛圍的明顯不同。
各色異樣的視線,從四麵八方向她投來,還伴隨著一些指指點點。
這會兒,許晚晚出色的聽力,倒變成了紮向她心底的一記反向刀刃。
她可以聽到醫院的員工和看病的病人及家屬,一些針對新聞的議論聲。
“你說我們的飯碗還保不保得住?”
“誰知道呢!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估計許院長自己都是慌的,哪裏能顧得上我們!”
“我今天去看新聞才發現,我們院長居然才21歲,你說嚇不嚇人?”
“21歲做院長就已經夠嚇人的了,但也比不上21歲成為首富夫人,然後又在同年開始守活寡嚇人……”
“哎,自古紅顏多薄命。我一直覺得我們院長是上帝的寵兒,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重要的是她還有真材實料,事業又那麽成功!我還想說老天造人的時候怎麽這麽不公平,現在看到這副光景……我平衡了。”
“老實過我們的平靜生活吧!這種大富大貴又大起大落的日子,我可是消受不起!”
……
長久以來,許晚晚對於這些關於她的討論聲,都是不屑一顧的。
不管聽得再多,也激不起她心中的半點水花。
可是今天,她聽到這些話後,不由得多出了很多的思考。
若真有一天傅璟行離開自己,她該怎麽去過下麵的日子……
許晚晚不敢去想。
……
片刻之後,許晚晚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回了傅璟行的病房。
之後的一段時間,是傅璟行和許晚晚兩世加在一起,最黏的一段時光。
黏就是字麵的意思。
隻要沒有外人在場,許晚晚便會窩在傅璟行的懷裏,或是在病房的沙發上,或是在病房的**。
傅璟行抱著許晚晚,常常舒心地說:“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再長一點……”
但隨著一天天的流逝,許晚晚卻是越來越慌。
對方始終沒有動靜,他們有的是時間動手,但傅璟行卻是耗不起的。
到現在,許晚晚每天守著傅璟行,已經親眼目睹,傅璟行的發作周期已然縮短到了三天。
許晚晚記得史密斯教授曾經對她說過,三天是一個分界點,過了之後,合成毒在患者體內的擴散速度將會成幾何次方地增加,對病人腦垂體的侵蝕,也比從前要深入得多。
再這樣下去,傅璟行要遭不住的。
傅璟禮也跟許晚晚一樣著急,至今沒有誘出狙擊他們傅家男人的敵方。現在傅璟禮恨不得一天24小時去小巷和一些半封閉的娛樂場所裏麵晃。
若是去大街和更加開放的公共場所,傅璟禮擔心對方會因為監控自保而不願出現。
隻待在家裏,又怕對方會顧及到是在他的地盤上,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段時間,他主動向傅璟行央求了兩次,要傅璟行安排在他身邊的保鏢一撤再撤。
傅璟行抵不住弟弟的軟磨硬泡,最後將保鏢人數由十人減少到六人。
但裁剪下來的其餘四人,也要在五公裏之內待命。
傅璟禮做了一係列的舉動,就差在胸前掛個牌子——快來抓我了。
可就是遲遲沒有動靜。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許晚晚和傅璟禮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凡二人見到之時,便會聚在一起討論如何才能將這幫人給從暗處引到明處。
有時,他們也在深刻反思,是不是我們的計劃暴露了什麽……
相較於許晚晚和傅璟禮的慌亂,傅璟行卻是將雲淡風輕演繹到了極點。
許晚晚每天看著傅璟行自在地待在病房裏,一邊處理著公務,一邊跟自己調著情。
每日命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廚,運送全世界範圍內的頂級食材過來,變著花樣地跟許晚晚吃每一餐飯。
許晚晚看著傅璟行吃得專心,優雅,時不時地還跟自己品評一下菜色,有時還會把大廚叫來病房,讓他親自演示一遍做法。
心情好的時候,傅璟行還會給許晚晚下手做兩道菜。現在病房的外間,已經有一半的空間被改造成簡易廚房了。
許晚晚做不到傅璟行那樣開闊,她是真的沒有心情吃。
但又不忍心辜負傅璟行哄她的心意,他知道傅璟行也是不想她一直太過緊繃,最終都會給麵子地吃一半。
到了後麵的半個月,許晚晚發現傅璟行居然沉迷上了卜卦,還是網絡版本。
許晚晚看到傅璟行一日三次地登陸那個她看起來網址可疑,隨時可能404的野雞網站。
每次登陸時,傅璟行都會給自己抽上一簽。
許晚晚從不知道傅璟行居然還會迷信這個?
但傅璟行給她的說法是,打發時間。
許晚晚半信半疑,就憑傅璟行一天三頓按時去網站報道抽簽的樣子,許晚晚都要懷疑他的下一個投資項目是發展卜卦生意了。
每每許晚晚質疑之時,傅璟行都會相當鄭重地對許晚晚講述他的過去:“你知道嗎?我出生的時候,別人都說我是氣運之子,是會給人帶去財富的。後麵透過一係列事實,證明我的出生確實對傅家財富的積累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許晚晚眼神狐疑地聽著傅璟行說著這些話,她的心裏卻是一直湧出一個聲音:編,我聽你繼續編!
躲在暗處的狙擊人,若是再不來的話,許晚晚就要每天從傅璟行這裏學會如何看一副卦象了。
她著實是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