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還有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其中之一已經癱坐在窗邊。許晚晚看到他翻著白眼,顯然已是被傅璟行打昏。

而另一個人,正拿著匕首,跟傅璟行保持著搏鬥的安全距離,在伺機而動。

看到許晚晚被驚嚇到蒼白的臉色,傅璟行大聲衝著她喊道:“晚晚,別怕。這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

許晚晚一下子反應過來,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但傅璟行卻是衝著許晚晚繼續大喊:“快走,別留在這裏!”

隻不過他發出聲響的時候,為時已晚。

殺手見到許晚晚出現,便看到了巨大的生機。

他一個箭步躥到許晚晚身後,然後便將匕首鎖在了許晚晚的喉前,猖狂地對傅璟行道:“乖乖俯首就擒,否則我就殺了這娘們!”

傅璟行垂在病號服兩側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正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才一早將許晚晚支出去的,但卻還是失算了。

他應該再安排得妥善一點,讓許晚晚徹底遠離這種危險境地的。

然而,就在傅璟行眼望著殺手用許晚晚對他威脅之時,突然看到殺手正在說話的一張一合的嘴,驟然停了下來。

隨後,他在許晚晚的身後,直直地倒下。

傅璟行當即跑上前,先是確認許晚晚的狀況:“你沒事吧?”

許晚晚衝著傅璟行攤了攤手,然後笑著搖頭。

接著,傅璟行疑惑地問:“你是怎麽……”

不等他問完,許晚晚便指著殺手男頸後和手上的兩枚銀針,然後揚頭望向傅璟行,露出皎潔無瑕的笑容:“現在他已經睡死過去了,我們快點翻找他們身上有沒有派他們來人的物件。”

傅璟行疑惑地問許晚晚:“要那人的物件做什麽?”

許晚晚怔愣了兩秒鍾,而後看向傅璟行,鄭重道:“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的。等下你看到任何不符合科學規律的情況,請先保持鎮定。”

傅璟行的眸光,瞬間暗了下來。

許晚晚也有事在瞞他,而且直覺告訴他,還是一個重大的秘密。

許晚晚在兩個殺手的身上翻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任何物件。

她記得之前白婉儀說過,中間人的手裏都會拿著一枚24K金的撲克牌,那是從總領組織人那邊拿到的,可以代表權威的信物。

既然是信物,自然曾是跟隨在最終幕後策劃之人的身邊良久。

若是能找到這枚撲克牌,許晚晚就可以利用“追蹤丸”,找到幕後之人的下落。

今天必定是他們計劃周詳,才決定動手的一天。

隻有對方動手,他們才有機可趁。

眼下是揪出對方的唯一機會,許晚晚不想錯過。

即便是暴露空間的秘密,許晚晚也必定要將此事在今天了斷。

當著傅璟行的麵,許晚晚從空間裏調出了幾顆特製藥丸。

有增強聽力的,增強視力的,也有平時最常用到的“讀心丸”,然後全部吞了下去。

霎時間,許晚晚感覺胸腔如火一般的燃燒。

各種藥效猛烈的特製藥丸在她的體內短時間激烈作用,快要將她的身體撕碎。

傅璟行就這樣看著許晚晚的手心,憑空多出了幾顆藥丸。許晚晚在吃下後,好像開了九竅一樣,明顯與平時的樣子不同。

由於剛才許晚晚提前預告過,讓傅璟行不要震驚下麵發生的事,她在之後也會好好地向他解釋說明,因而傅璟行體貼地沒有多嘴一句話。

而此時的許晚晚,走出了病房,利用她現在卓絕的視力、聽力還有讀心的能力,去小範圍尋找中間人的下落。

許晚晚剛剛從殺手的身上搜到了聯絡器,顯然他們的身後是有人監視的。

而這種聯絡器,據傅璟行剛才介紹,說是隻在方圓五裏有效。

既然如此,許晚晚覺得現在立刻從聲音層麵去捕捉對方的蹤跡,應該會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吞下三種藥丸,賭上暴露空間的秘密,許晚晚誓要把中間人抓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許晚晚走到醫院二層,就快要放棄醫院範圍內的搜索時,她在繁雜到令人快要崩潰的雜音中,捕捉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赫爺,我們的人都被幹掉了……現在已經驚動了傅璟行,他的保鏢團隊肯定都在往回趕。我還沒從醫院撤出來,您能不能派人來接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要是我再被抓住,那您可就……”

就是他了!

許晚晚興奮地衝進去,被眼前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看到,立時驚得打開病房的窗戶,就要往窗外跳。

然而,男人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被一直跟隨著許晚晚的傅璟行一個箭步衝上,直接將他扣了下來。

沒來得及逃跑的男人,此刻正在想辦法咬舌自盡。

但卻是被許晚晚眼疾手快,一把抓過旁邊的醫用紗布,厚厚的一疊堵進了男人的嘴。

就在男人奮力掙紮之時,許晚晚和傅璟行同時看到有張金燦燦的東西從男人的口袋裏掉了出來。

許晚晚俯身將其撿起,看了一眼之後,端拿在傅璟行的眼前:“K金撲克,國王圖案。”

傅璟行見狀,當即抬手,衝著男人的腦後來了一記快準狠的手刀。

男人立時暈了過去。

許晚晚沒有半分猶疑,幾乎在男人暈倒的瞬間,她便從空間裏取出了“追蹤丸”,將它放置在K金撲克牌上。

片刻之後,在傅璟行的目瞪口呆之下,一塊羊皮紙憑空出現,落在許晚晚的麵前。

許晚晚將羊皮紙遞到傅璟行的手上,傅璟行也顧不上驚訝,一眼便鎖定了羊皮紙上的紅點位置。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響起許晚晚清亮又好聽的聲音:“那個狙擊你,給你下毒的幕後之人,就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