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晚晚處理吧!”

許知棠撐著身體,企圖站起身。但沒有拐杖的他,行動起來很是費力。

許辰見狀,便立刻跑到剛才被許知棠扔過去的拐杖處,去幫爺爺撿回。

此時,看完視頻的許伯山,心頭一陣崩潰。

他指著許雙雙和江琳秋,雙目猩紅,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們、你們……怎麽敢?”

江琳秋和許雙雙母女企圖開口辯解什麽,但被許晚晚一眼看穿,立刻開口阻斷。

不過,許晚晚隻是冷眼掃了她們一下,最終還是麵向許伯山交流:“想必看完視頻後,大伯已經清楚爺爺趕她們出家門的原因了。沒有人會原諒殺人犯!沒有將這段視頻送去相關部門,讓她們兩個坐牢,我想已經是爺爺的仁慈了。”

“我還是那句話,大伯是許家的人,自然有分得許家財產的權利。隻是這兩個害人精,許家不能留。等你與他們切割好關係回到許家,我隨時可以交出掌權位!”

許晚晚說得坦**,事到如今,許伯山對她已沒有半點質疑。

他終於明白了,這裏麵的一切種種。

許伯山後知後覺地衝著許知棠,還有許伯遠一家,悔恨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犯糊塗,誤會了你們。我自己的家事,我會處理好。”

許知棠聞言,停下了往樓上走的腳步,背衝著許伯山,冷聲道:“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判斷。”

盡管許知棠的言語間還帶著一些疏離,但是相較剛才,大家都能聽出他的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許晚晚看到許伯山的臉上,生出了懺悔的表情,她的心稍感安慰。

看來許伯山還是她記憶中,那個性情純良的大伯。

剛才會有這般過激的舉動,不過是受了許雙雙和江琳秋母女的蠱惑。

現在弄清楚事實,看到許伯山的反應,許晚晚相信他能夠把握好分寸。

要說的話,許晚晚也已經跟許伯山說完。

她轉身走向許知棠,想著再幫爺爺切個脈,做進一步的診斷。

空間消失後,許晚晚很慶幸她在空間內所掌握的一切都沒有消失。

不僅看過的幾百本上古醫書都印在腦子裏,甚至連之前她製作過的那些特製藥丸的藥方都爛熟於心。

許晚晚覺得有點奇怪,原本她擁有空間的時候,那些特製藥丸在她根據藥方,啟用煉藥爐開始煉製後,藥方都會連同她腦中的記憶一起被抹除。

反倒是現在,她失去空間之後,這些藥方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

不過,失去了靈泉水、煉藥爐,還有空間裏的一些珍稀藥草。許晚晚即便知曉藥方,很多特效藥丸,她仍是無法還原。

但在對普通病症的治療上,許晚晚還是可以做到讓自己的醫術看起來堪比神醫的。

許晚晚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許知棠,身後是許伯山對江琳秋和許雙雙母女的訓斥聲。

“你們真是讓我跌破眼鏡,我許伯山這輩子,竟然栽在自己最親的兩個女人手上!你們給我滾,滾出許家,滾出我的世界。”

江琳秋抱住許伯山的大腿,哀求著哭道:“老公,你別不要我啊~現在我和雙雙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再不要我們,我們可真就隻能去死了!”

而此時,許雙雙抬起頭,滿眼陰翳地注視著許晚晚離去的背影。

耳邊是許伯山踹開江琳秋時,發出的惡狠狠的嫌棄聲:“那你們就給我去死!”

許雙雙掏出包裏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惡狠狠地衝向許晚晚:“該去死的人是她!”

“姐,小心!”

許辰最先發現許雙雙的舉動,他不管不顧地擋在許晚晚的身前,朝著許雙雙衝過來。

許晚晚發現之時,看到許雙雙的刀刃,距離許辰隻有不到五厘米。

若不是她反射神經高於常人,肯定無法在第一時間推開許辰,讓他免於被刀刺傷。

可許晚晚保住了許辰,卻沒有保住自己。

許雙雙的刀刃,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肺部。

許晚晚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血,從她的身體裏涓涓流出。

緊接著,她便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眼皮沉重得無法撐起,許晚晚疲憊得閉上了眼睛,耳邊是親人們焦急的呼喊聲:“晚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