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撓了撓頭:“現在隻能說去除了頭痛症狀,能不能根除還不好說……”

管家笑著道:“太太就別謙虛了!我看著少爺頭痛發作了這麽多年,沒有一次是這麽快就恢複正常的。往常少爺至少要痛個半宿!”

這時候,許晚晚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謝謝你。”

傅璟行現在可以確定,他的頭痛是真的完全消除了,不是他的心理作用。

許晚晚竟有這樣的醫術,他也是沒想到。

許晚晚轉身,笑臉盈盈地望向傅璟行:“你不難受了就好!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補償?”傅璟行眼睛一眯,不由得挑高了聲調。

許晚晚要補償傅璟行的地方可太多了,她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傅璟行的私人醫生出現在門口。

“傅總,我來遲了,我馬上幫你止痛。”

一直以來,傅璟行的頭痛都無藥可治,發病時隻靠注射止痛劑緩解。

可最近兩年,傅璟行的頭痛厲害,止痛劑漸漸也不管用了。

傅璟行眼睛瞥向醫生,麵無表情:“不需要了,我已經好了。”

私人醫生一愣,抬頭看到傅璟行麵色如常,甚至比平時的氣色還要好。

醫生知道傅璟行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不敢多言,拿著醫藥箱起身就要走。

但他剛走了兩步,又被傅璟行叫了回來。

“等等!”

醫生連忙停步,等待傅璟行下一步指示。

傅璟行視線掃到許晚晚流著血的小腿,蹲下身體,輕撫著許晚晚腿上的傷口,皺緊眉頭:“什麽時候傷到的?”

許晚晚感受到男人濕熱的手指,觸在她的小腿上,讓她感覺整條腿都在發燒。

而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半身裙,傅璟行的角度隻要稍微抬起頭,就能看到她的……**。

許晚晚往後撤了一步,若無其事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一點都不痛。”

“怎麽可能不痛?”

傅璟行啞著嗓子反駁許晚晚,同時在心裏大罵自己。

看著這一地的茶杯碎片,一定是剛才自己失控狂躁時傷到了她。

傅璟行又心疼又後悔。

“給我拿酒精和紗布來!”

醫生動作麻利地從藥箱裏找出,遞到傅璟行麵前。

傅璟行想要找個地方讓許晚晚坐下,但看這書房混亂一片,傅璟行一把抱起了許晚晚。

許晚晚隻感到腳下一輕,便發覺她已經被傅璟行公主抱著走出了書房。

這個角度看傅璟行的側臉,與上一世最後,他在火光中的側臉重合。

許晚晚沒想到她還能夠再活著見到傅璟行,還能夠這樣被他抱著。

她不自覺地把頭歪向傅璟行的肩膀,雙手緊緊抱住傅璟行的脖子。

傅璟行以為許晚晚是腿痛得厲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最後,傅璟行還是將許晚晚放到了臥室**。

他拿了醫用酒精、棉簽和紗布,將其餘人趕了出去。

“我來幫你清理傷口、上藥。”

許晚晚回答的聲音,幾不可聞:“嗯。”

她一直想要這樣與傅璟行獨處的空間,想要安安靜靜地與他在一起。

然而……

“嘶嘶……唔……”

許晚晚被酒精蟄得快要痛出眼淚,嘴裏不時發出這樣那樣的聲響。

“很痛嗎?”

傅璟行聲音低沉,注視著許晚晚的視線裏滿是心疼。

許晚晚怕傅璟行內疚,強忍著搖頭說:“不痛!一點也不痛!”

但那是不可能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許晚晚將視線放到傅璟行身上。

傅璟行被她從上到下看個遍,輪廓分明的五官,性感的鎖骨,穿著襯衫也能看出他健壯的胸肌,一雙大長腿又直又瘦。

光憑這樣的外在條件就足以讓眾多女人為他傾倒,再加上他在洛城數一數二的財富。

許晚晚覺得她上一世一定是瞎了眼,才會不要這麽極品的老公,反而去跟那個渣男!

就在許晚晚這樣想時,她的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

傅璟行對此還是耿耿於懷。

許晚晚聽到“對不起”三個字,內心卻是湧起一股更加愧疚的情緒。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許晚晚在心裏這樣說,可一開口,她卻調皮地對傅璟行道:“你想怎麽補償我?”

重生回來後,許晚晚明顯感覺到傅璟行與她之間的距離,她想盡快打破二人之間生疏的氛圍。

傅璟行沒有戀愛經驗,活了二十五年,隻愛過許晚晚這一個女人。

他沒有領會許晚晚話語中的意味,一本正經地答:“除了離開這裏,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許晚晚聞言,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她伸出雙手,抱住了傅璟行。

傅璟行從來所求的不過是她,隻恨她上輩子眼瞎,看不到他對她的愛。

被抱的傅璟行驚住,身體僵了一下。

隨後,他便聽到許晚晚在他耳邊堅定地說:“傅璟行,我許晚晚發誓,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麽,我都絕不會再與你分開!”

傅璟行抬起手臂,反抱住許晚晚,心裏五味雜陳。

就算許晚晚這話是說出來哄他的,他也認了。

從前許晚晚連話都懶得說,今天她的種種舉動,確實反常。

可此時此刻,傅璟行抱著軟軟的貼在自己身上的許晚晚,他不想要去想這些。

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那他希望他一輩子陷在謊言裏,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