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麵對傅璟行的指責,許晚晚誠懇地道著歉。
傅璟行說得沒錯,是她不好,作為那個留有他們相愛記憶的人,這麽久了才來找傅璟行。
可傅璟行心裏雖然氣著許晚晚,但也不是真氣。
他其實是在氣自己,為什麽這麽輕易地失去了他與許晚晚的記憶,又扔下許晚晚,一個人活了五年。
若是沒有這五年,那他們二人現在的光景便會完全不同。
但眼下,抱著哭到顫抖的許晚晚,傅璟行的第一選擇是安撫:“別難過了,現在我們已經再次相遇,也再次相愛。之前的那些苦難,已經跨過去了。往後我們隻要好好地相守在一起,一起去彌補之前我們分離的日子。”
許晚晚感念傅璟行的體貼,沒有現在去逼問她,他們五年前的曾經。
此刻的許晚晚,陷入二人重新相愛的巨大喜悅中,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她尚且無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跟傅璟行說明這一切。
她更怕傅璟行冷靜下來後,聽她說著什麽空間、穿越之門、另一個世界的事……會覺得她像是個瘋子。
對現在的傅璟行而言,她也僅僅是一個認識了幾天的女人而已。
他們當下的感情基礎,還不足以包裹住這一連串重大離奇事件的重量。
許晚晚擦幹眼淚,仰頭望向傅璟行道:“再過一段時間,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慢慢將我們的過往說給你聽的。”
“好,不急。”
傅璟行體貼地答道。
大手覆蓋在許晚晚的頭上,令許晚晚感到一陣安心。
這一夜,傅璟行留在了許晚晚的房間過夜。
二人相擁著睡了一晚,什麽也沒做。
還能再次窩在傅璟行的懷中,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聆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許晚晚已經感動得在心中泛起了淚海。
這也是傅璟行睡得最甜,最不安穩的一夜。
抱著懷中軟軟的小人,感受到她的發香,令傅璟行幸福得自然產生倦意,很輕易地便會放鬆得入睡。
但睡不了多久,傅璟行便會強製自己醒來,去查看懷中的許晚晚。
他多怕一睜眼,發現懷中空****的一片。剛才他和許晚晚的所有,都是一場虛無的夢。
就這樣,傅璟行在一夜間醒了七八次。直到陽光升起,許晚晚看了一眼手機,才驚恐地發現,今天是她在這個世界參加中醫師執照考試的日子。
看到許晚晚驚慌地從**爬起來,傅璟行一瞬間懷疑他昨晚是不是對許晚晚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但看著二人穿著的完好的衣服,傅璟行放心地問許晚晚:“怎麽了?”
許晚晚一邊衝進洗手間,一邊回答傅璟行:“九點,我要參加中醫師執照考試!”
傅璟行聞言,這才明白許晚晚驚慌起床的原因。
他也趕忙跟著起床,對許晚晚道:“別著急,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吃了早餐,我開車送你去考場。”
說話間,傅璟行已經開始查起了中醫師執照的考場。
幸好之前顧一帆幫許晚晚搞好了這一切,許晚晚直接拿著準考證,坐上了傅璟行的車。
傅璟行一早便在網上搜索到了考場信息,已經鎖定了幾個。
現在拿到許晚晚準考證上的地址,便踩足油門,把車開得風馳電掣,準時送著許晚晚到了考場。
下車之前,許晚晚聽到傅璟行溫暖又鼓勵的聲音響在耳畔:“加油!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許晚晚推開車門,而後又羞澀的轉過頭,在傅璟行的唇上印上淺淺的一吻。
然而,當她與傅璟行的唇瓣分開的時候,卻感受到頸後有著一股力量,將自己再次帶回到傅璟行的麵前。
傅璟行勾住許晚晚的後頸,大手扣著她的後腦,霸道地將許晚晚禁錮在副駕駛位,又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將許晚晚親的臉紅心跳,傅璟行才將許晚晚放開。
許晚晚紅著臉,羞澀地道了聲:“我真的要走了。”
然後,也不敢再看傅璟行,怕對上他的眼神,自己會更加臉熱,心跳加速。
許晚晚快步跑下車子,關上副駕駛位的車門,便頭也不回地奔向考場。
望著許晚晚害羞逃跑的背影,傅璟行唇角漾起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笑。
這樣的背影,他總覺得相當熟悉。在遙遠的從前,他一定看過很多次。
雖然還沒有完全想起來從前,但現在有許晚晚在他的身邊,傅璟行再也沒有先前想要了解自己是誰,從前都經曆了些什麽的急躁。
他相信伴隨著許晚晚的到來,他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當下,他想要做的,就是這五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一件事——享受。
尤其是享受愛情。
傅璟行心情甚好地坐在車子裏,等待著考試歸來的許晚晚。
他已經在計劃著等許晚晚考試結束後,帶她一起去吃什麽大餐了。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內的沉寂。
傅璟行看到來電人是他的大哥傅璟森,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喂,哥……”
……
許晚晚走出考場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將手機開機。
今天上午,許晚晚考完了初級中醫師執照的比試部分,自我感覺還不錯。
當她手機打開的時候,便收到了傅璟行發來的微信:【我有點事離開一下,考完之後,你回家等我。】
初級中醫師的實踐考試時間是明天,許晚晚準備離開考場,先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再回公寓等傅璟行。
然而,她剛一走出學校,便再次聽到了電話鈴聲響起。
許晚晚從包裏掏出正在響鈴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的名字是顧一帆,她猶豫了。
昨天她拒絕顧一帆的情景,二人離別時那個擁抱的場景,如今許晚晚還曆曆在目。
顧一帆受傷的表情和傅璟行吃醋的臉,逐漸重合在一起。
許晚晚有點遲疑,這個電話……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在她猶疑之時,第一遍鈴聲已經結束。
聽到鈴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許晚晚長長地舒了口氣。
可沒過兩秒鍾,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來電人依舊是顧一帆。
許晚晚牙一咬,心一橫,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