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剛走出醫院,肖望立刻迎了過來。

“簡單怎麽樣?沒事吧?”安寧跟著肖望,急聲問道。

秦放搖了搖頭,“現在還在搶救,看來不太好。”

“這好好的,怎麽會這樣?”肖望問道。

“我們也是想不明白,審訊之前對她進行了檢查的,現在想起來,可能她的毒品是藏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不過現在麻煩的是程洋洋,因為他和簡單聊過以後,簡單便出了事,所以上頭對程洋洋有所懷疑。”秦放歎了口氣說道。

“當時審訊的時候都在我們眼皮底下,大家都看著的,程洋洋其實什麽都沒做,再說,其中肯定有誤會的。”肖望說道。

“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沒有直接將程洋洋扣住。不過確實很奇怪,當時我記得程洋洋對簡單親了一下,然後沒過多久簡單就出事了。這個情況我也問了,當時確實是簡單要求的,想和程洋洋臨別一吻,我也看了監控錄像,程洋洋當時什麽也沒做,確實隻是應簡單的要求輕吻了一下。如果不是這個情況的話,程洋洋自然也不會有嫌疑。現在隻能等簡單醒過來後具體分析當時的情況了。”秦放說道。

“好,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肖望點了點頭。

秦放接連進行審訊工作,然後又折騰到醫院,早已經疲憊不堪,現在他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車子停到公安局樓下,秦放沒有上去,而是靠在車裏眯一會兒。也許是太過勞累,很快他就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在夢裏,秦放回到了杜曉晴出事的現場地點。

四周沒有人,有風在天台上吹著,刺骨一樣的冰涼。

秦放看到杜曉晴站在天台邊緣,像是一個孤獨的幽靈。

有光亮從遠處照過來,將她的樣子凸顯出來。

杜曉晴回頭看到了站在前麵不遠處的秦放,於是臉色一變,然後伸手抓住前麵的欄杆,進工地說道,“不要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

“你冷靜點,你不要亂來,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秦放立刻停下來腳步,然後對著杜曉晴說道。

“你幫不了我的,再說我也不需要你幫忙。”杜曉晴搖著頭說道。

“不,這世上沒什麽事情過不去的,你下來,我們好好說,如果真的解決不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你要相信警察,相信我。”秦放一邊說著一邊試圖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給我停下,不要過來。”杜曉晴看到秦放往前走了幾步,於是身體開始色瑟瑟發抖,一隻腳也跨在了天台邊緣。

這時候,秦放看到兩雙手從前麵的天台邊緣伸了出來,然後慢慢地向前麵的杜曉晴靠去。

“快過來,危險。”秦放叫了起來。

杜曉晴根本沒有看到那兩雙手,隻是目光警惕地看著秦放,直到那兩雙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雙腳,她才發現,驚恐地叫了起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兩雙手用力將她從天台邊緣拉了下去。

隨著杜曉晴的一下痛苦的叫聲,慘劇發生了。

秦放走到了天台邊緣,往下看去,下麵圍觀的人在一邊說著什麽,杜曉晴整個人已經摔在了樓下,不再動彈。

“秦警官,你好啊。”這時候,秦放感覺後麵肩膀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秦放悚然一驚,轉頭看到肩膀上搭著一隻白森森的手,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正在他的肩膀上來回翹著手指,似乎在挑釁他們。

砰砰,突然一個急促的聲音打斷了秦放的冥思,他打了個哈欠,坐直了身體。

車外,小曾和一名同事焦急地看著秦放,看到他醒過來不禁鬆了口氣。

秦放擦了擦額頭上,後背已經全部濕透了。

打開車門,秦放看了看他們說道,“怎麽了?”

“剛才看到你在裏麵躺著,也沒開窗,嚇壞我們了。”小曾說道。

“想什麽呢?我就是太困了,在車裏眯了會兒。對了,你們審的其他人情況如何了?”秦放問道。

“超前公司太狡猾了,這些人雖然是公司內部的人,並且還跟著簡單,但是大多數是什麽都不知道,平常他們都是單線聯係,不讓越級,所以他們知道的東西大多數是雷同的。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根據對他們的調查,他們說了一點信息,那就是他們一直都覺得公司老板應該是一個男的,怎麽最後竟然成了簡單。”小曾說道。

秦放皺了皺眉,其實對於超前公司的負責人竟然是簡單這個事情他也有所疑惑,根據他們對簡單的了解,她似乎應該沒那麽大能量,無論從家裏的情況還是她的能力,都和那個無惡不作,經濟恐怖,做事心狠手辣的上市公司談不上關係?

程洋洋已經拖他國外的朋友對程洋洋之前的事情進行調查了,並且他也提供了之前和簡單一起去國外被那個公司欺騙的朋友小梅的具體信息,秦放準備抽空去找她一趟,畢竟那個叫小梅的,可要比程洋洋認識簡單早很多。

回到局裏,秦放正好看到簡單的幾名下屬被送往拘留所,其中馬雲生也在。

看到秦放,馬雲生冷哼一聲。

“馬雲生,你的口供還有補充的嗎?”秦放看了他一眼問道。

“沒什麽可說的,不過你們別得意,公司是不會這麽輕易認輸的。”馬雲生說道。

“你想說什麽?”秦放笑了起來,“既然你對這超前公司還有幻想,那幹脆我跟你說一些事吧。在我們對你們這些人抓捕的時候,國際刑警那邊也對超前公司在國外的十八家子公司以及十五家合作公司進行了同步抓獲。這一次我們可不像之前一樣,隻在我們這裏抓一個中國的負責人,總公司的人卻不抓,這一次是連根拔起,直接斷了這個超前公司的生機。馬雲生,你們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聽到秦放這麽說,馬雲生麵色蒼白地說道,“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們的,你們警察就會這一套,你們是騙子,你們這些騙子。”

秦放擺了擺手,然後馬雲生和其他人被拉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