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和安寧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已經將那裏用警戒線拉了起來。因為地方比較偏僻,所以沒什麽人,隻有幾個聞訊而來的記者媒體在門口張望著。肖望和安寧他們和那些記者被攔在外麵,不讓進去,好在肖望認出了門口一名警察,他是秦放的手下,於是肖望和那個警察說了一下,然後才被放了進來。
肖望和安寧兩人來到現場一樓現場,剛走到中間,正好看到兩名醫護人員抬著一個擔架往外走去,擔架上的人上麵蒙著白布,看不到樣子,但是一隻手卻露了出來。看到那個人的那隻手和手腕上的手表,肖望一下子愣住了,然後慌忙伸手攔住了那兩個醫護人員。
“你幹什麽?”那兩名醫護人員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怎麽樣了?”肖望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是什麽人?”那名醫護人員看著他問道。
這個時候秦放從前麵走了過來,然後看了看肖望他們說道,“肖望,你們來了。”
肖望抬起頭,用力屏著自己的呼吸,顫抖地問道,“程洋洋,他怎麽樣?”
“情況不是特別好,他從二樓摔了下來,然後身體多處骨折,現在醫護人員需要將他送往醫院進行搶救。”秦放歎了口氣說道。
還好,還活著。肖望的心落了下來,他慢慢轉過身拉開了擔架上的白布,然後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程洋洋。
此刻的程洋洋閉著眼睛,身上到處都是血,一動不動。
“好了,先讓他們送程洋洋往醫院吧,回頭再問他具體情況。”秦放說著擺了擺手,那兩名醫護員立刻抬著程洋洋往外走去。
肖望感覺後背有點發熱,他真的非常後悔,如果在酒吧他沒有離開的話,也許程洋洋不會出事,可是此刻事情已經發生,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安寧看了看秦放問道,“簡單怎麽樣了?”
“在前麵,你們過去可以和她聊聊吧。剛才我問了半天,關於他們的事情她什麽都不說,我想著你們過來,或許能夠從她嘴裏知道一些事情。”秦放看了看前麵說道。
安寧點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肖望倒抽了一口氣,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他看了看前方說道,“都怪我,如果要不是我,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現在。”
“怎麽這麽說呢?就算你在現場你也做不了什麽,不要自責,這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超前公司的事看似結束了,其實還沒有。現在對於超前公司這邊的事情,了解情況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你還需要好好調整心情,如果為了程洋洋和其他人的話,你要配合我抓住他們,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幫到他們,”秦放說道。
“我明白,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這些天殺的渾蛋。”肖望咬著牙憤怒的說道。
“剛才在電話裏聽你說之前和程洋洋一起,後來你先走了,結果他出事了、你簡單說一下這些情況。這可以幫到我們調查。”秦放問道。
“好。”肖望收拾一下情緒,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安寧來到了簡單的身邊。
簡單似乎受到了驚嚇,坐在旁邊神情呆滯,目光看著前方。兩名警察正在旁邊做記錄,看到安寧,簡單的神情有點意外,不過很快眼神又暗了下去。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寧坐到了簡單的旁邊,低聲問道。
簡單沒有說話,依然看著前方。
“剛才在電話裏聽秦放說有人把你從醫院綁走了,是不是程洋洋過來救你的,所以出了事?”雖然安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從結果推測出大概情況。
簡單依然沒有說話,不過有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其實你不了解程洋洋。”安寧繼續說了起來,“尤其在感情這塊,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程洋洋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程洋洋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她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是校外一個娛樂室的服務員。程洋洋非常瘋狂的喜歡她,可以說用盡了全力的去愛那個女孩,可是後來卻發現那個女孩欺騙他,並且程洋洋在酒店房間,看到那個女孩和別人在一起上床,程洋洋才徹底的醒悟了。
後來那個女孩兒走了,而程洋洋從此對感情徹底死心了。
大學後來幾年也陸陸續續有些女孩追求他,也有朋友幫他介紹女孩,但是他都拒絕了,因為之前那個女孩傷的太深,讓他對感情失去了溫度,所以我們知道他後來竟然和你在一起,感覺非常意外,然後我從他看你的眼睛裏麵也能看出來,他確實喜歡你,所以我和肖望還非常的欣喜,至少你的出現讓他重新開始融化了自己內心的對感情的冰塊,然後能夠重新開始喜歡上一個女孩,這才是一個人正常的感情生活。
隻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你對程洋洋卻並不是那麽的幹淨,還帶有利用的情緒在裏麵,這個和之前的那個女孩帶給他的傷害一樣,所以你可以理解,也可以想象陳陽陳陽陽的內心有多痛苦。
其實真正痛苦的人也不僅僅是程洋洋一個,今天他在酒吧喝酒,然後發酒瘋。肖望在旁邊拉他,但是卻被他推開,兩人大吵一架。最後肖望沒有辦法隻好離開了,結果沒想到後麵竟然出了這種事情,這讓肖望也很難過愧疚。你知道他們兩個人關係一直都很好,現在卻到了這個地步。我作為一個朋友,旁邊的人,他們兩個最好的朋友,看到這樣的結果,真的很難過。簡單,如果你還對程洋洋還有一絲感情,你就應該把真相告訴我們,至少讓我們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
簡單的眼淚越來越多,最後開始大聲抽泣起來。
安寧看到這個狀況,隻好輕輕拍打她,簡單的哭聲慢慢小了,然後她轉過頭看著安寧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怪我,是我害了程洋洋,當初在國外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去招惹他。最開始我接近程洋洋,就是受到了超前公司的安排。沒有辦法,當時我在國外我的一切都被人騙了,我身無分文甚至想到了自殺,如果不是超前公司的人救了我,我可能早已經死了,所以我加入了超前公司,然後幫他們做事,而超前公司也幫我做了很多我無法做到的事情。
對於程洋洋來說我是真的喜歡他,但是卻又不能完全喜歡他。因為我個人的身份和超前公司的約束讓我無法放開,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明明很喜歡他,並且就和他在一起,但是卻又背著他,有其他事情,又怕傷害到他。就像一把雙刃劍一樣,看似越鋒利,刺中對方越多,自己受傷就越痛,這一切都是我種下的惡果,應該讓我來承受這個後果。他是為了救我才出的事,所以我非常的痛心難過,看到他的樣子我甚至想為什麽這個人不是我,至少那樣我的心會好過很多愛。”簡單痛哭流涕地說著。
聽完簡單的哭訴,安寧沒有再說話,隻是輕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時候前麵那個警察走了過來,然後對簡單說道,“現在我們要把你帶回去了。”
簡單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有話對秦警官講。”
秦放看到了簡單的樣子,於是走了過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隻是你敢聽嗎?”簡單看著秦放問道。
“有什麽不敢?有的人為了一些事情都可以付出生命,而我一個大活人我能怕什麽。”秦放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簡單咬了咬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