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走了過來,衝著秦放搖了搖頭。

“看來凶手是特意選擇的這個地方。”秦放站了起來,取下了無菌手套。

“這個巷子背著馬路,對麵的攝像頭照不到這裏,凶手選擇這裏,應該是依靠這裏是監控的盲區。看來是有預謀撫犯罪。”小曾說道。

秦放走了過去,看著法醫正在對死者做清理工作,這張臉在做推廣晚上剛剛和秦放熟悉,現在卻成了一張沒有生氣的死屍臉。

這時候,前麵有人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死者,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蔣立,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楊平和一起離開的?為什麽他會死在這裏?”秦放走到蔣立身邊問道。

“我不知道啊,秦隊長,昨天我們是一起離開的,但是後來我和他吵了一架我便開車走了,他自己打車回去的。誰知道他會出事啊?”蔣立驚恐地說道。

“先回局裏吧,具體情況和曾警官溝通下。”秦放看到前麵法醫站了起來,於是對蔣立說道。

“秦隊長,我,我真和楊明和的死沒關係啊,我真不知道啊,這,這是冤枉啊!”蔣立一聽,不禁苦著臉說道。

“想什麽呢?去局裏讓你做口供,也是為了保護你。”秦放瞪了蔣立一眼說道。

蔣立海想說什麽,旁邊的小曾拉著他往前麵走去。

秦放走到了法醫麵前,然後詢問了一下情況。

“死亡時間大約五個小時左右,被殺的情況我估計是這樣的,凶手從前麵的路口襲擊了死者,然後將他拖到這裏後再進行殺害。從死者的情況看,凶手應該是一個雙臂有力的男性。”法醫說道。

“不錯,這死者的體型也不算瘦小,一般男人如果要製服他,再將他拖到這裏,確實不太容易。凶手能將他拖到這邊行凶,無論從力量匹配還是其他因素匹配都不會太弱。他的死因和張明飛的死因一樣嗎?”秦放點點頭問道。

“一樣的,從位置和傷口的表麵,以及凶器,都是一個人的手法。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所為。”法醫說道。

“和我想的一樣,凶手的動機就是為杜曉晴複仇,那如果猜得不錯,下一個對象就是蔣立了。”秦放歎了口氣說道。

“我讓人將屍體帶回去了,然後具體再進行一下檢查,看有沒有新的發現。”法醫說道。

“好的。”秦放說道。

法醫走後,秦放也離開了,他坐在車上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機給陳婷打了個電話。

“是嗎?那我知道了。”秦放問了一下陳婷有沒有把自己告訴她的找到了杜曉晴見麵聚會的人的消息告訴別人,陳婷說沒有,並且她一直都在工作室。

如果不是陳婷這邊放出去的消息,凶手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楊明和和蔣立的消息呢?根據對楊明和蔣立的調查,他們一直都對自己去杜曉晴的聚會這個事情守口如瓶,唯一說出去的地方就是那天喝酒的時候,舉報他們的人也已經核查清楚了,是隔壁桌的一個男人,並且對方也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秦放仔細想了一下,即使是那天有別的人聽到了楊明和和蔣立的情況,但是對方怎麽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去公安局,如果說對方一直在跟蹤他們,那這也太巧合了,根據凶手殺害楊明和的情況看,凶手應該是在他們進入公安局後才知道具體情況的,要不然凶手早就應該對他們下毒手了,何必等到他們從公安局問完話出來,冒著這個風險對他們下殺手呢?

凶手究竟會是誰呢?

秦放帶著滿腹疑惑回到了局裏。

這時候,蔣立已經配合小曾錄完了口供。

秦放走進審訊室,然後坐了下來。

“秦隊,你看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小曾問道。

“我問你,你們來公安局裏的事情都和誰說過?”秦放看著蔣立問道。

“沒有啊,我們誰都沒說,接到你們電話就直接過來了。”蔣立說道。

“那昨天你們離開後因為什麽原因吵架?”秦放又問道。

“我們,就是因為楊明和說出了我們去聚會的事情。當時我非常生氣,埋怨他沒有保密,導致我們來到了公安局,畢竟這事情我們肯定不希望被人知道的。當時楊明和雖然和我道歉,但是我心裏煩躁,便自己走了。我沒想到他會出事啊,畢竟這公安局門口應該很安全的啊,他肯定會打車走吧。”蔣立一臉無助地說道。

“那你走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比如周邊有沒有陌生人或者奇怪的車子什麽的?”秦放問道。

“沒有,當時周圍也沒什麽人,我也沒注意,似乎也沒什麽車子。”蔣立想了想說道。

“好吧,這樣,你把我電話記下,後麵遇到什麽危險及時跟我聯係,我二十小時開機的。”秦放說著在一張紙條上寫了自己的電話,然後交給了蔣立。

“我,我會有什麽危險?是不是有人因為杜曉晴的事情要殺我們?我就說了,我就說了這事太危險了,不能說出去,楊明和不聽,現在真的出事了,秦隊長,我是不是也會被對方殺死啊,你救救我,你得保護我啊!”蔣立一聽秦放的話,頓時害怕起來,直接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你別擔心,隻要你按照我說的,不會出事。我不是給你電話了嗎?如果你有事及時跟我聯係,我會馬上過去的。”秦放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情本來他是不想讓蔣立知道的,結果這蔣立還是想到了。

“好,我聽你的,我聽你的,你們要快點抓住凶手啊,我和楊明和真的是無辜的,我們什麽都沒做啊,這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殺手啊!”蔣立無助地說道。

秦放讓小曾給蔣立做了一下手續,然後讓他離開了。

“讓一隊的人這幾天盯下蔣立,發現有什麽異常情況立刻匯報。”看著蔣立離開的背影,秦放說道。

“秦隊,你覺得對方真的會對蔣立下手嗎?”小曾說道。

“很明顯的事情了,對方就是為杜曉晴那天聚會的事情進行報複,張明飛和楊明和,以及蔣立,都是那天的參與者,凶手應該認為杜曉晴的死和他們有關,所以才這麽做的。”秦放說道。

“那小曹呢?他不是也在其中,雖然是被迫的。”小曾相聯係說道。

“小曹可能沒事,畢竟是他被迫的,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建議找下他,問問最近他情況,免得疏忽了。”秦放說道。

“說來也奇怪,這楊明和和蔣立昨天剛到我們這裏詢問情況,結果就出事了,你說會不會是局裏有人和凶手有關係啊?要不然這事情誰會泄露出去呢?要知道,我找他們來問話,專門讓他們晚上過來的,就是擔心白天人多口雜。”小曾奇怪地說道。

“知道他們來這裏的人有幾個?”秦放皺了皺眉頭問道。

“就你和我,說實話,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懷疑透漏消息的是你透漏出去的。”小曾笑著說道。

小曾的玩笑提醒了秦放,他在對楊明和和蔣立詢問的時候確實打過電話給陳婷,雖然陳婷跟她說自己並沒有對外說出去,但是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情況呢?

秦放再次給陳婷打了一個電話,仔細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有,肖望和他朋友在我工作室,不過他們整個晚上都在我這,沒有出去過。”陳婷說道。

“你怎麽確定他沒出去過?”秦放問道。

“你也去過我那裏,我裏麵是治療室,他們在治療室休息,我在外麵休息,然後房門我鎖著,當時也擔心他們晚上突然離開,所以我在鎖上掛了我的頭發絲,早上起來我看了,頭發絲還在上麵,沒有出入。你到底要說什麽啊?你不會懷疑是我或者肖望吧?”陳婷忽然明白了秦放的意思,頓時生氣的說道。

“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我。”秦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可以確定,肖望沒問題的,你那邊還是好好查查其他原因吧。”陳婷說道。

“好,我知道了。”秦放掛掉了電話。

肖望,這個人出現這裏秦放的麵前,他是大學老師,說話客客氣氣,溫和靦腆,之前陳婷讓他查過肖望,並沒有什麽問題。

如果說陳婷這邊沒問題,那麽會是誰泄露了呢?秦放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