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正大光明的卑鄙先生,請問你的晚飯吃好了嗎?”林稚看著九哥,哭笑不得的說,“我還餓著肚子呢。”
九哥拍了拍腦袋:“都怪我不好,我快點吃。”
眾人在一陣笑鬧聲中度過了美好的晚餐時間。
晚上五個人在大帳篷裏躺在睡袋排成一排睡覺。
林稚早已經習慣這種戶外的生活,反倒是一旁的吳一鳴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林稚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聽見身邊的吳一鳴輾轉反側。
她從睡袋裏爬出來,看著吳一鳴小聲的問:“你怎麽啦?”
“姐姐,我好像有點發燒。”
林稚聽了立刻從睡袋裏爬了出來,她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吳一鳴的身邊,拿出了一支溫度計,讓吳一鳴夾在腋下。
五分鍾後,林稚取出溫度計。
39.8度。
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顯示,林稚立刻緊張起來。
這是在野外,發了這麽高的高燒,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林稚二話沒說,立刻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了一些退燒藥喂給吳一鳴。
林稚也不清楚吳一鳴這場高燒是因為感染引起的,還是單純的著涼引起的。
因為吳一鳴生病,林稚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守在吳一鳴的身邊。
她可不想自己帶出來的隊員有去無回。
後半夜的時候蕭遠凜突然醒了,看著林稚坐在吳一鳴的身邊,問:“你怎麽不去睡覺?怎麽在這坐著?”
“吳一鳴生病了,他發燒快40度了。我必須看著他。”林稚輕輕說。
蕭遠凜聽了立刻從睡袋裏出來,他穿好衣服,套好防護服後對林稚說:“你這會去睡覺,我來守著他。”
“不行你好好休息,你才大病初愈,必須要保證好睡眠。”林稚十分堅決的拒絕了蕭遠凜。
“林稚,別鬧。”蕭遠凜走到她身邊坐下,“我已經好多了。”
“你哪裏有好多了。你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林稚看著他說。
蕭遠凜輕輕一笑,突然伸手摸了摸林稚的頭:“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林稚一臉詫異的望著他。
“你把你的中階獸核給我治病了。”
林稚瞬間瞪大了眼睛,有些無語的說道:“九哥幹的好事,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麽大嘴巴?”
“不要怪他,這可不是小事。”蕭遠凜十分認真的說,“中階獸核不是一般的獸核,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弄到的,但是這個東西很珍貴,你願意拿出來給我,說明……”
“說明我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看的十分重要。”林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的打斷了蕭遠凜的話。
她很怕蕭遠凜率先說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話讓她難堪,所以幹脆自己先把“朋友”這兩個字擋在一切之上,這樣自己也不會顯得很尷尬和難堪。
蕭遠凜沒有料到林稚會這麽說,他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但很快他又神色如常的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很難得找到一個這麽好的搭檔,我也不想失去你。”
林稚聽著蕭遠凜這麽說,心裏暗暗想:還好,這話是她先說出口的,不然她不敢想自己到時候若是有什麽自作多情的想法,會有多尷尬。
蕭遠凜說:“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也不可能這樣無功受祿。”
林稚笑著擺擺手故作大度的說:“哪裏哪裏!都說了咱們是好的合作夥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幫你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哦。”
“不管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隻知道我受了你的幫助,你救了我一命。”蕭遠凜說著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盒子。
這是一隻極其精致的黑色絲絨,光看外表像極了珠寶盒。
林稚看著這隻絲絨盒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不是他多想啊,這個盒子怎麽看起來這麽像鑽戒的盒子呢?
那個,蕭遠凜難道要送她鑽戒?
這不太好吧,雖說她貢獻了一顆中階獸核,但是她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收人家的珠寶呀。
更何況沒有任何理由的收人家的珠寶,總覺得有一些過於曖昧了。就在林稚想入非非之際,蕭遠凜將黑色的絲絨盒子打開。
絲絨盒子裏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隻樸實無華的耳釘。
這隻耳釘的材質看起來就像是不鏽鋼做的。
林稚的心情一下子從全都不安變成了平靜。
是一隻耳釘啊,不過既然不是珠寶,那麽想必這隻看起來是不鏽鋼材質的,耳釘一定大有用途。
“這是我的一個空間儲物工具,送你了。”蕭遠凜淡淡的說道。
林稚看著這隻樸實無華的耳釘,忍不住笑到:“這耳釘這麽小,居然還能做成儲物空間,可真難得。”
“就是因為他的小,所以才不容易被人發現,你帶在身上也沒有人會注意。”蕭遠凜說著將那隻耳釘取下,“我幫你帶上吧。”
“好呀!”林稚沒有多想。
蕭遠凜拉近了與林稚之間的距離。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上林稚的耳垂,隨後將耳釘輕輕的帶上。
蕭遠凜指尖粗糙的觸覺令林稚忍不住渾身一陣顫栗。
她她她差點忘了,耳垂其她的敏感點!!
就在她想拒絕的時候,蕭遠凜溫熱的呼吸突然觸摸在了她的脖梗之間。
“別動。”蕭遠凜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羽毛一樣,和他的呼吸一樣柔軟。
林稚立刻低著頭垂著眼,不讓蕭遠凜發現自己神情的異樣。
她好慶幸現在天是黑的,若是大白天裏眾人見了她這個模樣,肯定會取笑她。
“好了。”蕭遠凜說著,立刻直起身子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的聲音很平靜,麵色也無波無瀾,看得出來他心中並沒有別的想法。
林稚看見蕭遠凜這個樣子,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從高處一下跌到了低點。
可能蕭遠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多想,隻是單純的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合作夥伴吧。
“林稚。”蕭遠凜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什麽?”
“你看——”蕭遠凜指著天上。
林稚的目光透過透明的帳篷布,看向遠處的天空。
天空上,一輪孤月,掛在那裏,孤清又寂靜。
蕭遠凜回頭看著她,在月色中對她微微一笑:“林稚,今晚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