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慌了:“你……你胡說什麽?”

“這是我家少爺,我怕他亂跑故而栓了根繩子,買完包子我就解開了。”

說著就要帶著孩子離開,虞嬌一把將孩子抓住:“可不能就這樣走了,錢還沒陪呢。”

“我大哥可是在官府當差的,這會兒估計要過來了,你再不給錢我讓我大哥抓你,正好去審一審這孩子跟你什麽關係。”

婦人臉色一白。

虞嬌也不等她說什麽,徑直解開了小孩手腕上的繩子,把孩子往身後一藏:“怎麽,被我說中了,這孩子難不成是你偷來的?”

婦人臉色更是難看,也許是第一次幹壞事,哆哆嗦嗦嚇得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不是我家的仆人,我根本不認識她。”

身後的小家夥怯聲說道,緊緊抓著虞嬌的衣擺,說完眼裏噙著的淚珠就滾了下來。

婦人慌張,轉身就要跑,卻忘了手腕上的繩子另一端被虞嬌拽著,剛跑出去兩步便被拽得一趔趄,然後坐在了地上。

圍觀的百姓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吆喝著抓拍花子便把人圍了起來。

巡邏的官差很快來了,把拍花子捉了起來。

小家夥也被官差帶去了官府,等著家裏來尋,臨走之前小家夥拽著她的手道了歉。

“方才一時情急才拽了姐姐頭發,姐姐不計前嫌還失手搭救,弟弟很是感激,姐姐不妨留下姓名住址,待我回到家中一定央爹爹重金感謝。”

小家夥說起話來一本正經,像個小大人,可見方才是嚇壞了才哭得那麽凶。

“舉手之勞而已,重金感謝就不用了,以後切記可不能一個人出來了。”

小家夥點頭,作揖道了一聲謝這才跟著官差離去。

虞嬌看著他的背影,眼前浮現出總是纏著她叫娘親的小柿子,心口跟著一縮。

上一世陸騫察覺不對遣人送他們母子離京,她半路不放心折返回王府,正好趕上陸騫被賜毒酒,而她也沒能從王府出來,後來也沒小柿子的消息,不知道聶同有沒有好好照顧他。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小孩突然回過頭來,衝著她粲然一笑,虞嬌更是一陣恍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太像了。

回過神來,不等著她追上去,官差已經帶著孩子不見了蹤影,虞嬌許久才收拾好心情回了虞家村。

田玉芝聽說她準備去莊子上應聘很是高興。

見她要說什麽虞嬌趕緊進了屋,生怕從她嘴裏說出來影響心情的話來。

田玉芝也習慣了她的態度,努了努嘴,一想到又要回到虞大山死前的滋潤日子,開心得不得了,虞嬌還沒出門便已經出去宣揚開了,好似這份活已經定下來是她家的一般。

晚上還特意野菜炒了肉,虞嬌隻是蹙了蹙眉,什麽也沒說。

虞錦明聽說她要去莊子上做活,先是高興,隨即擔心的便是地裏的活。

“以後誰來幹?”

“你。”

田玉芝第一個反對:“不行不行,錦明還要讀書。”

“那你來幹。”

“我不會。”

“不會就學,我開始也不會,我能幹得了你怎麽幹不了。”

虞嬌態度堅決,田玉芝不敢反駁,隻能看向兒子,想著他幫自己說句話。

然而虞錦明害怕這活落在自己身上,哪裏會這時候說話惹虞嬌的注意。

田玉芝突然覺得讓虞嬌去找個活幹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