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聽到周秀蘭的這句話,嘴角頓時猛地抽.搐。
一萬,虧這個女人能說得出來!
這個時代不像後世的通貨膨脹那麽厲害,這個時候能拿到一萬的人可不多。
她冰冷的聲音說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覺得我身上有一萬塊嗎?”
周秀蘭聽到顏笑笑的話語,她尷尬的表情在眼裏一劃而過,隨即道:“我不管,若你不給我錢,你甭想撇清你和我的關係!”
顏笑笑抱著手臂,靜靜地看著周秀蘭,一聲不發。
空間的小靈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氣憤的聲音在顏笑笑的耳邊響起。
“小主人,讓金毛出去咬她!這個女人太無恥了,竟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真當你是錢袋子啊!”
顏笑笑聽著小靈炸毛的聲音,頓時輕笑出聲,對著小靈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占我便宜的!”
小靈聽到顏笑笑的話語,頓時放下心來。
周秀蘭被顏笑笑這樣盯著,無形地感覺到周邊一股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心裏納悶了,明明眼前這個丫頭是從她肚子裏麵出生的,小時候顏笑笑經常被自己打罵,懦弱得如同老鼠一般,怎麽自從落水之後就變化那麽大的。
她曾經懷疑過顏笑笑是被惡鬼附身了,曾經找顏笑笑幾次麻煩,可惜吃虧的都是她。
現在她麵對這個女兒,總覺得矮了一頭。
周秀蘭想著,心裏頓時有些憋屈。
顏笑笑看著周秀蘭表情不斷的變化,不懂她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她想什麽,直接說道:“既然你沒有一點誠意,那就算了,就當這次我們沒有見過麵!”
顏笑笑說完,轉身就要走。
周秀蘭看著顏笑笑要走,頓時著急起來,這顏笑笑一走,下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她趕緊抓住顏笑笑的手臂。
顏笑笑被周秀蘭抓住手臂,俏臉頓時一冷,“放手!”
周秀蘭看著顏笑笑生氣,趕緊鬆開,訕訕一笑說道:“笑笑,有話好好說,若是你拿不出這麽多錢,也可以少點。”
顏笑笑看著周秀蘭改口,她冷哼了一聲,說道“少點?你說說,若是說不清楚,那就別說了!”
周秀蘭一聽,她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最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九千……”
顏笑笑一聽,立刻懟道:“你幹脆要飯算了!”
顏笑笑的話一落下,周秀蘭臉色瞬間黑了起來,最後她說道:“行吧,那你說一個數!”
顏笑笑想了想,說道:“一千!”
周秀蘭聞言,瞬間炸毛起來,道:“一千,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啊!”
顏笑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周秀蘭,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她笑不入眼,隻聽到她說道:“你覺得叫花子能一下子拿到一千塊嗎?“
周秀蘭一聽,頓時噎住,過了一會,她不爽地說道:“不行!一千太少了,你想買斷和我的關係,想都別想!”
顏笑笑看著周秀蘭一副無賴的模樣,她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別想從我身上拔下一分錢,現在工人的工資才三十,而你在醫院幹活,這一輩子恐怕沒有那麽多錢吧?再說,當年你還欠我爸的錢呢!那時候你和我爸離婚的時候,明明上麵寫了,你放棄我的撫養權,不負擔我的撫養費,以後和我毫無關係。”
“衝著那聲明寫的,我完全可以不管你,法律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隻不過我念在你是我親生母親的份上,才給你這一筆錢,若是你覺得少,那你就不要再提了!”
“你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你可以讓那個她養老。當年你背叛了我爸,我爸還沒要這些年對她的撫養費呢!”
周秀蘭聽到顏笑笑的這樣一說,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起來,她最後咬牙切齒說道:“好,一千就一千!現在給我!”
顏笑笑聽到周秀蘭的話語,嗤笑出聲,道:“你當一千塊是一分錢,想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啊!這可是一筆巨款。想要得到,那就明天才行!”
“明天?”周秀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對!”顏笑笑點頭,說道:“明天你去派出所,我拿錢給你!”
周秀蘭聽到顏笑笑提及派出所,她的眼皮瞬間一跳,嚇著說道:“你讓我去派出所幹嘛?”
顏笑笑看著周秀蘭一臉驚嚇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啥呢?我讓你去派出所,就是當著公安的麵寫下證明,免得以後反悔!”
周秀蘭一聽顏笑笑的解釋,還是不安,她手搓了搓衣角,說道:“不用去公安那裏寫吧,我現在寫給你就得了!”
“不行!我要有人證!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派出所等你,若你不來,那你也放棄這筆錢,以後若是我們再碰麵,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倆再無瓜葛!”
顏笑笑說完這句話,不再和周秀蘭廢話,直接買單離去。
顏軍得知周秀蘭的事,生怕顏笑笑受欺負。
顏笑笑將和周秀蘭談判的結果和顏軍說了出來。
顏軍聽完之後,眉頭猛地皺在一起,對著女兒說道:“當年和周秀蘭離婚的時候,我明明和她說好的,她竟然還敢和你要錢,還要不要臉啊!不行,我得去找她說說!”
顏笑笑看著顏軍作勢要走,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她抓住顏軍的手臂,無奈地說道:“爸,您先聽我說完。”
顏軍看著女兒,沒好氣地說道:“有啥好說的。”
顏笑笑看著顏軍鐵青的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坐下來,說道:“爸,您先不要生氣,聽我說完。”
“當年你和她是寫了協議,但是她總歸是我的生母,這是怎麽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為了讓她以後不要再找我們家麻煩,花點錢堵住她的嘴巴,這總歸是好的。”
顏軍聽懂看女兒的意思,他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來,道:“我怕她得了一次便宜,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不放!”
顏笑笑哭笑不得,說道:“那她就黏吧,我有手段收拾她!再說了,以後我們都是經常在京城住,她不可能跑來京城找我們吧?”
顏笑笑的話語頓時讓顏軍噎住了,他隻能妥協下來。
第二天,周秀蘭早早請了假,來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