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譏諷地看著落下狠話的顏小玲,想著上一世的時候,她過得有多痛苦,都沒想到自盡,沒想到顏小玲才受這一點挫折,就想死了。

不僅是顏笑笑這樣想,顏老太也是如此。她想著年輕的時候,接連受了那麽多打擊,還能把兩個孩子,不!應該是三個孩子拉扯長大,那時候都沒想到去死。這個丫頭不給讀書,就要死要活的!

誰給她這樣的底氣的?

是周秀蘭嗎?

第一次,顏老太對周秀蘭厭惡到了極點,恨不得早點讓兒子和她分開!

還沒等她老人家說話,隻聽到顏軍出聲說道:“顏小玲,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會攔著你,作為你爸,你死之後,我會幫你好好收屍的!”

顏軍的這句話落下,原本看著在場人不說話還沾沾得意的顏小玲嚇得手腳發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備受打擊地看著顏軍,“爸,你真的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隨便你怎麽想。”顏軍不想再同顏小玲廢話,他抬起頭,看著顏老太,說道:“媽,我出去一趟。”

“嗯,早去早回,順便和她說離婚的事,和這種女人一起過日子會影響孩子。”顏老太淡淡的聲音對著兒子說道。

難得顏軍這次沒有反駁,他“嗯”了一聲,離開了屋子。

而此時,周秀蘭正下班,想著要不要找大女兒,看她收拾顏笑笑如何了?

就在出廠區大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讓她身子頓時一僵。

她左右看了周圍,朝著這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之後,走到了無人的巷子裏。

“你怎麽來了?上回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來廠裏找我!”周秀蘭一臉惱火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著男人身上髒兮兮的衣服,還有身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臭汗味,讓她下意識地拉開的距離。

來人正是顏大田。

自從被顏老太揭穿他這些年和顏軍拿錢之後,他和顏老太就分家了,分家的後顏大田的日子更難過了。

因為這件事,顏家村的人個個排斥他。最近村裏都分配給他最苦最累的活。而分家之後,村裏麵給他的房子都是最偏遠、最破舊的。

因為存錢都給了顏軍,加上分家的時候顏老太臉財米油鹽都不給他們,甚至連鍋也不許帶走,讓顏大田生活極其困難。顏大田的媳婦田秋花隻能回娘家借,而田家人一改以前對他們熱情的模樣,去的時候冷嘲熱諷,甚至借一個鍋都要寫借條。

這讓顏大田真是恨不得和田家斷絕關係,但礙於如今田家是他最後的助力,隻能憋屈地忍著。

這些天來,顏大田和田秋花也是爭吵不斷,甚至有時候還大打出手。

就在今天早上,顏大正竟然過來提醒他,到日子還錢了,要是他拿不出錢來,隻能按照法律辦事。

不得已,顏大田找上了周秀蘭,現在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隻能是這個女人了。

此時的顏大田看著周秀蘭滿臉嫌棄的模樣,他一陣火氣騰騰地往頭頂上冒了起來,惱怒地說道:“怎麽?你現在嫌棄我了?周秀蘭,當初誰躺在我身下,還不停地誇我厲害呢!”

周秀蘭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她驚慌地看向周圍,發現沒人的時候,她舒了一口氣,不悅地說道:“你胡說什麽?難不成你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到時候我們倆都完蛋!”

顏大田聞言,他抱著手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冰冷的聲音說道:“我怕什麽,反正現在我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如今我和那老不死的都分家了,在村裏日子也過不下去,甚至還進了派出所!而你,還過得那麽舒坦……”

顏大田說到這裏,目光滲著陰涼,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周秀蘭,臉上帶著不甘說道:“當年你和我睡的時候,就說過我們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我落到這樣的地步,你也別想逃!”

周秀蘭聽到顏大田的這句話,嚇得腳步連連後退,驚恐地說道:“你……你不要亂來……”

顏大田看著周秀蘭一臉害怕的模樣,這似乎刺激了他,讓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

周秀蘭看著顏大田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隨後她放低了姿態,口氣溫柔地說道:“大田哥,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自打十六歲跟了你,我就對你一片真心,你看我對我們倆的女兒那麽寵,這些年來我也聽著你,連顏軍都一起算計了!我對你做了那麽多事,你難道還對我不放心。”

“你說我過得舒坦,我舒坦啥啊!之前我會你求情,顏軍他都不信我,還把我趕出家門!現在我都成了全廠的笑話,你不信的話,可以打聽打聽。”

周秀蘭哀聲哭著,對麵的顏大田卻臉色鐵青,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我讓你嫁給顏軍,那也是為你好,那個時候你已經有小玲了,要不嫁給那個家夥,小玲怎麽可能光明正大地生出來!那時候顏軍不在家,我才能順理成章地照顧你們娘倆,難不成那時候你未婚大著肚子,讓別人看你笑話!”

“當時我們說得好好的,你雖然嫁給顏軍,但是絕對不能讓他碰你,可是你呢?竟然和他生出了顏笑笑!”

顏大田陰森森地說著,怒氣衝天,雖然周秀蘭名義上是他弟媳,可是在他看來,周秀蘭就是他的女人!周秀蘭竟然還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他隻覺得腦門綠得冒光。

周秀蘭的心慌地砰砰直跳,在她的眼裏,顏軍比顏大田這個種地的好多了,不管是哪方麵都拿得出手,當初她嫁給顏軍的時候,確實有些不甘,但是在見到顏軍的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這些年來,要不是顏大田脅迫她,她都想和顏軍好好過日子了。

顏軍越想著,心裏越堵,這些話自然不可能在顏大田的麵前說,免得激怒他,她故意裝作無奈,說道:“大田哥,這些年我怎麽對你,你還不知道嗎?我在明麵上,還是顏軍的老婆,要是不給他碰,他會怎麽想,那老不死的會怎麽想?我雖然和他睡一張床,但是我對你真的是一片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