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售貨員一聽,這哪裏能行?

到手的生意哪裏能放過?

而且看這小姑娘的體型,不得買不少的布料?

“哎呀,小姑娘你就不懂了吧,這小夥子手裏的幾塊布料,正是最近正流行的呢。”售貨員趕緊勸說道。

隨後,她便又說了最近誰誰誰帶著誰誰來買了這些布料,然後又說了一下這個布料現在存貨不多了,現在買了還能享受,後麵就買不到了雲雲。

其實這些盛時安都懂,這些布料確實也是最近比較流行的。

不過,比起這些花裏胡哨的布料,她還是喜歡簡約一些的。

而池北深則是挑眉看向盛時安,眉眼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的挑釁,“你是自己選,還是我幫你選?”

這下,盛時安徹底敗下陣來,“我自己來選吧。”

這下,池北深才心滿意足的帶著盛時安走了出去。

池北深本意是想要帶著盛時安在縣城裏逛一逛的,況且這樣也算是約會了。

但是無奈,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趕不上喂豬的時間點了。

“你們養豬場今天不是新來了個飼養員嗎?讓她不就行了?”

池北深很是可惜這次約會的機會。

“不行的深哥,那個新來的知青宋

書記並不滿意,況且宋書記那麽的信任我……”

“好吧。”池北深深知自家小姑娘性子軟,到底也是說不過她,隻好騎著自行車帶著她回去了。

兩人先是回到了家,把東西放下後,池北深又騎著自行車帶著盛時安來到了養豬場。

說實話,池北深一條腿受傷了,騎自行車盛時安已經夠擔心的了。

況且現在還要帶著自己,所以盛時安更加的有些擔心。

她的本意就是想要讓池北深好好的養一養腿,結果現在還要讓池北深帶著一百六十多斤的自己……

不過,去縣城的時候,盛時安便問出了自己的顧慮。

在得知,池北深用了巧勁,沒有累著自己的右腿後,她這才放心下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入夏後,早上和中午頭的日頭便毒辣的很。

一直到下午時,周圍的溫度這才清爽的多了。

坐在自行車的後麵,盛時安雙手環著池北深的後背,頭順勢也靠在了池北深的硬挺的後背上。

幸好,幸好現在時間還早。

兩人都還年輕,一切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而自己也不會再經曆極寒之夜被凍的昏厥,也不用經曆三天吃兩頓的事情。

這樣的話,她便能養好自己的身子。

好好的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也不至於會落得個上輩子,不孕不育的下場。

盛時安的逐漸陷入了上輩子的回憶,隨後一陣哭聲便猛地將她拉回神來。

“怎麽回事?”盛時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從池北深身後探出頭去。

池北深把車子停在樹下,擰著眉頭看著蹲在養豬場嚎哭的女人。

他有些嫌棄的說:“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的新同事吧?”

盛時安扶著池北深的肩膀下車,隨後輕哼一聲,“不止呢,就是那位姐姐托我給你遞得情書。”

池北深望著盛時安這吃醋的勁,不由得好笑的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情還要怪我了?”他說笑。

“可不是?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兩人正在這邊說著話呢,那邊的哭聲便已經停止了。

下一秒盛時安就瞧見龐雅雅可憐巴巴的快步走了過來。

她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龐雅雅直接就站到了池北深的麵前。

“時安啊,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我都已經在外麵站了半個多小時了。”說著,她便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池北深。

盛時安無語:“你不是有鑰匙嗎?”

龐雅雅支支吾吾道:“我……我的鑰匙…

…”

“這才過去多久啊?你的鑰匙就丟了?”盛時安無語了。

龐雅雅咬了咬唇,她自然是不能說自己的鑰匙已經被宋書記給沒收了。

今天中午宋書記已經明確的說了,下午不用她來了。

可是,她這才工作第一天,就被辭退,回去後,不知道會有多丟臉呢。

而且被宋書記耽誤了一會兒後,知青都已經下工回去吃飯休息了。

她原本是想趁著那些人不在,趕緊回去燒水洗個澡。

結果,知青都已經回去了,她也不能回去洗澡了,要不然被看見後,還不知道要怎麽被嘲笑呢。

所以,她一直在養豬場周圍等到大家下午都去上工後,這才悄悄摸摸的回了知青的住所,然後洗澡換了衣服。

雖然宋書記已經把她辭退了,但是反正新的養豬員還沒來,她就賴在這裏。

等這兩天好好表現一下,也許宋書記就願意讓她回來了。

她剛走到這邊,便老遠的瞧見池北深載著盛時安過來,這才趕緊擠出了幾滴眼淚。

龐雅雅十分可憐的衝著池北深擠吧著眼睛,順勢又滴下了幾滴眼淚。

盛時安:“…………”

這擠眉弄眼的動作,是當自己不存在呢?

那麽明顯,龐雅雅還真

以為自己瞎了?

池北深則是厭惡嫌惡的擰了擰眉頭,“才站了半個小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這邊等了一天了呢。”

龐雅雅麵色一慌,“不是……我不是責怪時安妹妹的意思,隻是……”

說到這裏,龐雅雅又是十分可憐的抽了抽鼻子,沒有再說下去。

而是又紅著眼眶,十分做作的望著池北深。

“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幹完活回去吃飯了。”說著,池北深便把車停在了樹下,牽著盛時安的手走向了養豬場。

而龐雅雅則是有些詫異的看著兩人互相牽著的手,但是很快她便又釋然了。

看盛時安那麽胖,應該從小就是被溺愛長大的,哥哥妹妹之間牽個手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樣想著,龐雅雅便趕緊屁顛屁顛的走到了池北深的另外一側。

“那什麽……池北深你有沒有收到我給你的信封啊?”龐雅雅一臉期待的看著池北深。

池北深低頭看著盛時安開門,頭也不回的道:“沒有。”

“什麽?!”龐雅雅一驚,麵色也瞬間猙獰了一瞬。

她沒好氣的看向了盛時安:“盛時安!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不是都答應了幫我把信封交給池北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