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前提是她要攢夠錢。

趁著池北深

她依稀的記得上輩子,有人在後麵山上挖到過幾顆人參。

那玩意可值錢的很。

匆匆的給盛時安下了一碗麵,池北深便又去忙了。

盛時安吃完飯去南屋的門口看了一眼,果然發現池北深在那邊搗鼓著一堆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深哥,我想上山一趟。”

聽到盛時安的話,池北深放下手裏的工具,“上山?上山去做什麽?”

雖然這樣問著,但池北深還是起身來到了盛時安麵前,“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哎呀,有什麽不安全的,村裏的人不都經常去嗎?再說了,我也不走遠,就在咱家後麵逛一逛,散散步也當做是減肥了。”

盛時安邊說,便推著池北深的後背,把池北深給推了回去。

在盛時安的再三保證之下,池北深這邊勉為其難的答應不跟著一起去了。

盛時安這才放心的走出家門,現在池北深的腿才受傷不多久,好好療養,去京城看看的話,還會能痊愈的。

上輩子,池北深就是被錢給耽誤了。

這輩子,她會讓他的深哥好好的。

一直低著頭想著事情的盛時安,並

未注意到身後池北深看向自己意味深長的眼神。

池北深雖然很慶幸,遇見了自家小姑娘,不嫌棄自己。

但是,他有些不解,小姑娘對自己未免也太親昵了。

可是,兩人之前好像也就隻是見過幾次麵,而且那也已經是幾年前了。

一路走到後山,盛時安發現村子裏有不少人的在注意著自己。

畢竟自己已經好些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了。

現在出來,肯定有不不少的人好奇自己。

尤其是鬧了早上那一出後。

不過,一路上盛時安也聽到了不少人的談論早上的事情。

聽說李家人氣勢洶洶的衝到了盛家門口,硬生生的把盛父盛家和還有王琳給拖走了。

到現在也還沒從醫院出來。

很快,盛時安便抵達了後山。

相比於後世因為工業造成的環境汙染,現在樹林裏的空氣格外的沁人心脾。

盛時安站在樹林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便頓時覺得方才因為走路而疲憊的身子,輕鬆了不少。

她抬頭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分泌出來的薄汗,按照記憶往後山深處走去。

雖然她在池北深麵前再三保證不會往深處走。

不過為了錢財,她怎麽可能聽話?

但,盛時安還是高估了自己現在的體質,走了

沒一會兒,便又覺得渾身疲憊的很。

縱使是這樣,她還是認真留心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七零年的樹林農村裏,可是有不少的野物的。

同時危險也不在少數。

眼看著馬上就要中午,盛時安隻能快步的走著。

要是吃午飯前沒回去,池北深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而人參這種東西,很多人都說是有靈性的。

她倒也半信半疑。

不過幸好,她的記憶沒有發生偏差,很快便找到了那三棵有著幾十年頭的人參。

盛時安狂喜,趕緊蹲下小心的挖著。

挖人參也是有講究的,一個差錯,這個人參就要貶值一些。

她出來的時候專門偷偷的帶了一個布包。

把人參挖出來後,她找了一些濕潤的綠苔把人參包裹住,隨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布包裏。

等挖完三棵人參,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盛時安暗道一聲完蛋了,也不歇息了,趕緊起身往回趕。

但就算是盛時安加快了步伐,最後還是被池北深逮住了。

池北深站在後山深處交界處,望著從裏麵出來的盛時安,下意識的緊緊皺起了眉頭。

盛時安瞧見池北深後,便立馬變得拘謹了起來。

她瞧著男人皺的像是一個小山丘一般的眉頭,討好

的笑了笑,柔聲叫了一聲。

“深哥。”

可男人隻是輕哼一聲,並未答應。

見男人依舊還是板著臉,盛時安趕緊小跑著走上前去。

“深哥我錯了……”

不等盛時安說完話,池北深已經轉身先行走著了。

雖然池北深現在瘸了一條腿,但畢竟人高馬大的。

況且盛時安從離開家後便一直沒有休息過,加上體重還在那邊放著。

所以自然是比不上池北深的腳程的。

沒過一會兒便被落下了。

盛時安望著前麵頭也不回的男人,背影冷漠的男人,莫名的有些委屈。

她一開始還小跑著追著男人,後麵便賭氣放棄了,直接站在那邊不動了。

池北深很快便發現後麵的小姑娘沒有跟上來。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停下後,他便轉身瞧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池北深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

隻見盛時安眼眶濕潤,小巧的鼻頭現在也通紅。

此時正滿臉委屈的站在那邊垂頭望著地麵呢。

這讓池北深頓時心裏一緊。

他暗自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認命的轉身走了回去。

“現在知道委屈了?”

男人冷聲伸出手來幫盛時安把頭頂的落葉給拿掉,隨後便動作輕柔的幫盛時安擦拭了一下眼角噙

著的眼淚。

盛時安聽到男人的話後,更委屈了,她抽了抽鼻子,眼裏的淚水像是止不住了似的瘋狂的流淌著。

這下池北深徹底的慌了,“怎麽了這是?我也沒凶你啊……”

他手足無措的給盛時安擦拭著眼淚。

可這邊剛擦完,那邊又流了出來。

他一時間竟然忙不過來。

盛時安心裏有些賭氣,反駁道:“你就是凶我了。”

池北深語塞,看著盛時安的樣子,心裏心疼的很。

聞言,他趕緊連連點頭,“我的錯我的錯,別哭了,回家你想怎麽罰我都成。”

盛時安憋著哭意,現下忍不住的想要打嗝。

“我,我才不稀罕你!”她沒好氣的看了池北深一眼。

池北深好笑道:“對,你不稀罕我,是我稀罕你成了吧?”

盛時安沒忍住笑出聲來。

其實她心裏明白的很,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池北深。

畢竟他並沒有上帝視角,在池北深的那邊就是自己欺騙了他,還去了危險的地方。

他知道池北深是擔心自己,所以這才生氣的。

但是看著男人冷漠且決絕的背影,她心裏慌張的厲害。

上輩子他得了癌症,突然離開,這讓盛時安留下了陰影。

不光是什麽意義上的離開,她都會心慌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