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周秀蘭直接被震驚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唐知書,我有嗎?我是這樣的嗎?我怎麽不知道?

看著婆婆露出的表情,唐知書再接再厲的說:“媽,我喊您一聲媽,您在我心裏就是我親媽。

是我唯一的媽媽了!

在我心中,您跟我親媽是一樣的,誰也比不過去的!

您說女兒遇到了困難,我不找您,難道去找別人嗎?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您對我不好呢。

這我可是不依的。”

“三丫今天早上發燒了,我還得趕緊回去照顧呢,要是孩子有個好歹,我怎麽跟景天交代呢。

您可得幫幫我呀!”

許宏文咳嗽了一聲說:“孩子都說了,你就幫幫忙,一個被子一會兒就做好了,我給你幫忙!”

周秀蘭臉都憋紅了,這鄉下誰這麽說話的?

城裏來的姑娘,這是暴露本性了?怎麽說話怪裏怪氣的,讓人……讓人怎麽罵人呢?

不,還得罵……就是生了三個賠錢貨,還不能罵了?讓我兒子沒有臉麵,讓我們許家沒有臉麵。

“老婆子……老婆子……”

周秀蘭回過神:“啊?怎麽了?”

四處一看,驚了!

“唐知書呢?”

許宏文搖了搖頭說:“早走了!被子趕緊做啊,知書說了,下午三點就過來取!”

“啥?她憑什麽?她說要就要啊,這可是我兒子錢買的,我這個當媽的還沒有睡過新被子呢。

我不做!哼!”

許宏文嗬嗬一笑:“你怎麽能不做呢?你可是那孩子唯一的媽媽了!”

周秀蘭直接紅了臉!

心裏暗罵:這死孩子,怎麽說話的?還唯一的媽媽,都生了三個孩子了,還嗲裏嗲氣的,兒子又不在,這是跟誰撒嬌呢?

管用?

哼!我是吃那一套的人嗎?

敗家玩意兒!

“我出去一下!”

許宏文喊道:“你幹啥去啊?”

周秀蘭在院子裏沒好氣的喊:“我能幹啥啊?問老嫂子借點針線啊!都是討債鬼!”

唐知書回去之後,米粥就熬的差不多了。

麻利的炒了一個蘿卜絲,舀出來兩碗放到廚房的小桌子上,讓孩子等等喝。

就趕緊去看三丫了!

三丫現在燒有點退了,正躺在**,睜著大眼睛看著唐知書,那眼睛裏有留戀,有喜歡,還有害怕!

一歲的孩子,忘性大,不用幾天就會親熱起來了,唐知書心裏有數!

“三丫,一會兒喝一點粥粥,好嗎?今天不舒服,我們不出門玩兒了,行嗎?”

唐知書溫柔的說。

三丫乖巧的點頭,還想讓唐知書抱。

喂好了三丫吃飯,大丫和二丫也過來了。唐知書直接把褥子給掀了,拆開之後,把髒了的布放到廚房的大盆裏,舊的髒的棉花,放到外麵去曬,冷但是太陽也有。

床氈子沒有濕,還很幹燥,其實身子下麵睡的是炕,其實按照婆婆說的,褥子也可以不用洗,直接燒大一點的火或者是暖一下也能幹,就是有味道啊,這屋裏的味道是真心不好聞。

破舊的被子鋪上,接著是自己原來蓋的那個新被子,最後是一個灰色的粗布床單!然後假裝去衣櫃裏拿,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一個很大的尿不濕出來。

直接鋪到了粗布床單上麵,覆蓋了所有的床單。也是灰色的,所以一般人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

隻要說是城裏買的隔尿的布,就可以解釋了!

唐知書鬆了一口氣,好在是當時啥也買了,就為了填滿空間。

真是有用啊!

“媽媽,這是什麽?”大丫好奇的問。

“這是可以保護咱們褥子和被子的床單哦!以後你們不管是誰尿床了,都不用擔心!

隻需要用水擦幹淨,晾一下就好了!”

大丫驚喜的看了看,還摸了摸,這模樣可把唐知書萌壞了!

“吧唧!”就親了一口。

大丫震驚的看著唐知書,還捂著自己的臉蛋,那眼睛裏閃爍著驚喜和惶恐。

唐知書看在眼裏,也沒有多說什麽,孩子們還小,慢慢他們就習慣了!

接著,把屋子收拾幹淨,三丫困了,就用自己的呢子大衣給三丫蓋上。大丫帶著二丫去院子裏玩兒。

唐知書開始整理自己的財物。

好吧,看著手裏的三塊錢,唐知書陷入了沉思。要知道許景天一個月可是要寄回來八十塊錢的,還有一些票之類的。

原身是有多能花錢啊!

就算能花,你倒是可以買一些有用的吧,全是衣服頭花兒萬紫千紅之類的,糧食你是一點不屑啊!

結婚四年了,愣是沒有一點積蓄!

這許家也是好人啊!

又翻了翻,這才翻出來一些票,有糧票和肉票,還有點心票糖票,甚至還有洗澡票!

唯一缺的是布票!

行吧,有總比沒有好!

許景天估計不知道,自己媳婦兒一天就花光了自己寄的一個月的生活費!不過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什麽吧,誰讓在唐知書的記憶裏,這是個戀愛腦呢。

媳婦兒是天,媳婦兒是地!

媳婦兒就是自己的小祖宗!

唐知書把錢票都收好,出門了。

“大丫,你帶著二丫別出門啊,小心壞人!媽媽去一下奶奶家,三丫醒了,你不要讓出來,媽媽馬上回來,知道了嗎?”

“哎!”大丫脆生生的答應了!

再次登門,周秀蘭的臉色還是很差,直接白了一眼唐知書,表示自己很看不順眼!

“你又來幹啥?”

唐知書笑眯眯的說:“婆婆,我不找您,我找我爸爸!”

一聲爸爸,喊的許宏文都有點迷瞪!

以前都喊公公,要不就是不喊,直接說話。

周秀蘭緊皺眉頭,喊我婆婆,喊他爸爸?這不是偏心是什麽?

許宏文笑嗬嗬的起身:“怎麽了?知書?”

唐知書拿出來幾張票,對許宏文說:“爸爸,之前是我不對,哥哥們都是在幫我,我還不知好歹!

我這遇到困難了,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許宏文的親閨女都沒這麽跟他說過話,一口一個爸,就算是小的時候撒嬌也是聲音軟一點,這爸爸可是從來沒有被這麽稱呼過。

心裏頓時軟的一塌糊塗。

“沒事兒,孩子,你跟爸爸說,隻要爸爸能做到的,爸爸一定去做!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話說完,周秀蘭直接翻了個白眼。

逞什麽英雄呢?要是唐知書要你家的錢,你也全給啊?倒黴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