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蘭雖然不知道事情跟王珍有沒有關係,但是一聽這話,就火冒三丈了!
“王珍!”
周秀蘭一聲吼,王珍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
抱著狗蛋兒,笑嘻嘻地問:“婆婆,您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兒嗎?還是有什麽好吃的東西給狗蛋兒了?”
周秀蘭黑著臉問:“我問你,今天大丫落水的事情,跟狗蛋兒有沒有關係?”
王珍無語了一下,沒想到婆婆找自己竟然是這種無關大小的事情,歎了口氣說:“婆婆,您來找我,就是問這個事情?
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兒呢,我們狗蛋兒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您是知道您孫子的,心善得很呢。”
“別跟我狗屁不通的說一堆,你就直接跟我說,狗蛋兒有沒有推大丫下水?”
王珍看著狗蛋兒,慈祥地說:“狗蛋兒,你跟奶奶好好說說,到底是不是你啊?
媽去給奶奶倒糖水哈。”
王珍的離開,對周秀蘭來說是好事兒。
周秀蘭拉著狗蛋兒,試探地問:“狗蛋兒,誰讓你推大丫下水的?”
狗蛋兒疑惑地看著奶奶:“我沒有啊!”
“真的嗎?你放心,就算是你,奶奶也不會怪你的。你忘記了嗎?奶奶很喜歡你的。
還給你雞蛋吃,是不是?
狗蛋兒喜歡紅包雞蛋嗎?”
狗蛋兒笑嗬嗬地說:“我當然喜歡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推大丫,大丫是妹妹,我要保護妹妹的。”
“那你有沒有嚇唬妹妹,讓妹妹自己下水呢?這樣也是不對的,知道嗎?”周秀蘭接著問。
狗蛋兒撅了一下嘴巴說:“不是我,我沒有!”
聽了狗蛋兒的話,周秀蘭才放心了一點。
隻要不是這孩子的壞心就好了……
也許是大丫太害怕了,產生幻覺了,就說我們許家的孩子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
這時,王珍也倒了一碗水出來:“婆婆,您喝水!這紅糖可不好買呢,別人來了,我可不給她倒。
隻有婆婆來了,我才孝順婆婆呢。”
周秀蘭也不避諱地白了一眼:“說的好像我不記得,這紅糖是我給你的一樣。拿著我給你的紅糖招待我,還想讓我感激你?
王珍,你腦子不開竅?
還是怕我覺得你太聰明?這麽想著顯擺你的智商?”
王珍尷尬的一笑:“嗬嗬……這不是……這不是跟您開個玩笑嗎?”
“算了,這紅糖水我也不喝了!是個稀罕物,你自己好好嚐嚐吧。我就先走了,我可提前跟你說啊,要是老四媳婦兒來找你,你好好地說。
今天落水的是人家親閨女。
再有,我也警告你,以後管好你的孩子。雖然是我的親孫子,但是也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知道了嗎?
坑害自己家的姐妹兄弟,我是不能保你的。”
王珍對婆婆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我知道了,婆婆,您放心回去吧。就算是四弟妹找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她還能硬往我身上賴不成?
我也是不怕的。”
周秀蘭歎了口氣走了。
看著人離開之後,狗蛋兒有點害怕地說:“媽媽,萬一四嬸過來打我怎麽辦啊?”
“怎麽會打你呢?又不是你推的,要怪隻能怪大丫是個傻子,什麽話都聽,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兒子就是聰明,還不是她嫉妒我有兒子,才處處找我的麻煩?”
狗蛋兒也不懂事兒,隻是聽媽媽的話,點了點頭說:“媽媽,我隻喜歡你,不喜歡奶奶。
奶奶太凶了,大丫是賠錢貨,為啥一直幫著大丫呢?
我才是她的孫子,難道孫子不比孫女值錢?”
王珍笑嗬嗬地說:“當然是你值錢了!許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你值錢!你是我的最愛的寶貝。
以後你記住了,不管做了什麽,你都是最棒的。
媽媽永遠支持你!”
狗蛋兒嗯嗯的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周秀蘭回去的時候,嘴裏罵罵咧咧的。
許宏文著急地問:“怎麽回事兒啊?你問得怎麽樣了?孩子好不好啊?我這個當公公的,也不好去。”
周秀蘭說:“沒事兒,我看過了!大丫沒啥大問題,晚上可能會發燒,咱們警醒一點,要是要送醫院的什麽,咱們就幫一把。
景天不在,我們要上點心,哪怕是看孩子,也得用點力,別讓知書一個人忙乎。”
許宏文讚同地點頭:“這個是肯定的,你有沒有問知書,大丫是怎麽落水的?看到了嗎?
是不是那壞心的孩子推的?
咱們家這麽多孩子呢,就沒有一個能看到?”
周秀蘭聞言哼了一聲:“我看就是王珍那個破落戶沒有教育好孩子,不是狗蛋兒推的,也跟多少有點關係。
大丫還小,可能說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也說了大概!老四媳婦兒雖然現在變好了,但是那脾氣還在!要是真的是狗蛋兒,又是一場風波啊!”
許宏文磕了磕煙鬥說:“老婆子,不是我說你啊,老四媳婦兒對我們怎麽樣,咱們要心裏清楚。
雖然以往是老大媳婦兒對我們最好,但是那也是表麵的,;老四媳婦兒就算是以前脾氣不好,現在可是真實誠。對我們的每一份好,都是落到實處的。
你看看又是布,又是吃的,還有給你的圍巾。哪個不是好的。
你這次可不能偏向孫子啊!”
周秀蘭翻了個白眼:“我是這樣的人嗎?哎……大丫也是個可憐的,明天我再過去送點生薑。
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發燒……
其實要我說啊,老四媳婦兒現在就管好大丫就好了,都是自家的人,管是誰害的呢。
反正也不是有心的。
不追究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以後多照顧一點就是了!”
許宏文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怎麽?孫子值錢,孫女不值錢唄?不值錢也是人家親生的。
狗蛋兒是怎麽也趕不上的。
要是秀英被這麽害了,你願意?”
“那怎麽能一樣呢?”
“怎麽不一樣?”
許宏文歎了口氣:“老婆子,你是什麽都好,就是這個重男輕女,怎麽也改不了?不管你多不喜歡孫女,那大丫是景天的孩子,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大丫要是今天出事兒了,你就不難過?
那是一條人命啊!”
可能是許宏文說得太過於嚴肅了,周秀蘭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