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將藥瓶遞給了外婆,外婆笑著揉了揉安以南的小臉,“還是我家南南心疼人,好,外婆記住。”

柳西彩剛剛要製止,畢竟老太太的藥都是軍區醫院負責,怕藥效相衝。

雲飛卻抬手製止了柳西彩,然後看向了安以南,“你外婆還用吃別的藥嗎?”

安以南搖了搖頭,“先吃這個吧,三天吃一粒,先吃一個月看看。”

“好,西彩,你記得提醒咱媽吃。”雲飛知道止血藥丸子的厲害。

現在各大軍區已經有了止血丸的儲備,初步統計,這個藥丸救了他多少將士的命呀。

對於安以南的藥,他是百分百信任的。

“好。”柳西彩點了點頭,還特意記了下,就怕自己忘記。

既然自家丈夫都沒反對,說明南南做事靠譜,她就不再擔心什麽了。

京都的一個月,安以南參加了項目,製定了以後的翻譯計劃,又陪了一個月的北北。

在這一個月裏,她每天隻要有時間,都會親自接送北北,讓他體會到姐姐的愛。

而且見了雲家人,也算了卻一件心事,還為外婆煉製了養身丸。

在離開的這一天,雲家又聚集在了一起,經過安以南的拒絕,北北依舊住在彭姨家,兩個小家夥的感情非常好,而且彭姨也舍不得北北,況且大舅媽每天要上班,大舅舅也經常不在家,北北上學還需要特別接送,住在彭姨家也很方便。

“姐,你什麽時候再來?”北北不舍的問道。

安以南揉了揉他軟軟的頭發,現在北北已經到她下巴了,再有兩年就超過自己了。

“需要明年了。”安以南做不來欺騙,而她的北北也不需要無所謂的欺騙。

北北點了點頭,“明年早點過來。”

安以南笑了笑,“好。”

最終,雲棋將安以南送上了火車,而安以南的身邊依舊跟著雲墨和雲書。

兩個人在她身邊也已經習慣了,這次進行述職後,雲飛給了雲書和雲墨選擇,要麽繼續進入特戰隊,要麽繼續現在的任務。

以前他們兩個人無比希望回到特戰隊,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忘記了自己的希望,而是想要守住安以南。

兩個人毅然決然,選擇了跟在安以南的身邊。

相應的,特戰隊的編製,他們兩個人正式調離。

原本火車中間要換一輛火車,卻沒想到還沒有到黑省,火車停運了,大雪封山。

看著那漫天飛雪,安以南皺起了眉頭,這樣的雪,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一個報道。

明年的春種恐怕要推遲了。

“領導,怎麽辦?”雲墨和雲書看向了安以南。

“先找個招待所休息休息吧。”安以南說道。

火車都停了,更不用說坐汽車了,和自己玩命,還真不至於。

三個人安置在了招待所,雲墨和雲書身上有各種身份的證明,不用擔心耽誤時間。

“熱水在一樓拎上去就行,不許串門,晚上自行鎖好門窗,丟了東西我們招待所可不負責。”值夜的人被打擾了休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看著外麵的大雪,雲墨直接開了一個星期的房間,現在外麵封山了,什麽時候能走還真不一定,而且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房間就會更難找,索性直接先付了一個星期的房錢,後期還可以再續。

雲書拎上去三個水壺,因為安以南習慣自己睡,所以他們直接開了三間房,雲墨和雲書將安以南的房間夾在中間。

出門在外,要不是因為空間,其實和雲書一起住是最方便的。

不過她並不想耽誤翻譯的進度,就隻能這麽矯情地安排了。

回到房間後,安以南先是回空間洗了個澡,直到聽見敲門聲,這才打開了屋門。

“領導,現在外麵買不到吃的,這是火車上的餅,泡上熱水吃點吧。”雲書說道。

安以南看了看硬硬的餅,然後看向了雲書,“我不餓,你們先分著吃了就行。”

雲書看安以南真的不想吃,這才點了點頭。

回到空間裏,熱了兩個肉包子,先把肚子墊飽。

空間的秘密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使再狠心,她也必須如此。

坐在書桌前,開始了今日份的翻譯計劃,一坐又是一個通宵。

大雪還在繼續,地上的雪越來越多,已經沒過了大腿根,個子小的人根本寸步難行,更不用提那些小孩子了,已經被禁錮在家裏,出不得門。

“領導,城裏的人都開始組織掃雪了,省城的人也下來人了,現在鐵路在迅速的清掃,但估計最少還要兩天。”雲書冷聲說道。

現在的情況並不好,北方雖然每年都會下雪,但這麽大的雪還真的是第一次。

“我出去看看。”安以南將自己裹好,然後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門,現在城內的人都還好,每下一層雪,就會組織人清掃一層,在牆邊,在樹下,都堆積著大量的雪,已經快和房頂一邊高了。

安以南從城裏走了一圈,然後找到了國營飯店。

“今天隻有素餛飩和包子了。”開票的是一個大姐。

飯店裏麵冷冷清清,根本沒有什麽人,想來一早上的客人也不會太多。

“麻煩姐姐幫我來三碗餛飩,再來二十個包子,什麽餡的都行。”安以南笑眯眯的說道,見人三分笑,那是非常好辦事兒的。

那位大姐手腳麻利地開了票收了錢,然後指著一張桌子說道,“你們在這等會,我讓後廚下餛飩。”

安以南主打一個聽話,讓坐在哪裏就坐在哪裏,絕對不會變一個位置的!

然後默默地等了有二十分鍾,三碗餛飩這才端了上來,原本冷冷的身子,吃著熱乎乎的餛飩,頓時暖和起來。

“姐姐,這邊經常下大雪嗎?”安以南好奇地問。

那個大姐也是無聊了,又沒什麽人,也就和安以南聊了起來,“哪有呀,我記事起這都四十來年了,從來沒下過這麽大的雪,這是怕有災禍呦。”

安以南沉默了片刻,大雪封門,未必是瑞雪兆豐年呀。

也有可能是雪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