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營長,安同誌,你們去城裏逛逛?”孫秀珍開口說道。
陳訓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安以南笑著看向了孫秀珍,這個人她見過兩次,不過都是匆匆而過,兩個人以前也是點頭打招呼。
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麵打招呼。
“對,去城裏逛逛,你這是?”安以南坐在了孫秀珍的旁邊,陳訓挨著安以南坐下。
安以南坐下後,陳訓將特意拿的大衣蓋在她的腿上,又把她的手塞進自己兜裏。
一車的人都看著,現在才知道,那冷冰冰的陳營長將這位是放在心尖上的。
什麽張青青,什麽席明月的謠言,不攻自破。
“我在城裏工作,每天都要來回通勤。”孫秀珍笑了笑,將剛剛陳訓的舉動看在眼裏。
安以南眼睛一亮,“你真厲害,這環境這麽艱苦,你還能堅持來回通勤。”
孫秀珍看到安以南的眼裏滿是讚賞,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這才笑開了嘴,“還不是條件所迫,沒辦法的事情,不過自己工作,終究是底氣足一些,更加獨立一些。”
孫秀珍很喜歡工作,工資多少先不說,最少賺錢自己底氣硬,自主性更加強一些,誰也不能說自己什麽。
對於孫秀珍的看法,安以南表示支持。
“經濟獨立,雖然不是全部,可最少精神上相對獨立。”
孫秀珍點了點頭,在這軍區大院,很少有人能和她相同的看法,她們都認為花自家男人的錢,是應該應分的。
這麽冷的天氣跑出去幹什麽?顯得家裏的男人很無能,連媳婦都養不起。
其實這麽說也沒錯,可是終究在一些事情上,就失去了自由選擇權。
兩個人越說越投緣,一直到城裏了,兩個人相顧而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陳訓讓安以南在車上站著,他先跳下車,然後伸出手,這才對安以南說道,“你跳吧,我接著。”
安以南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偷偷看過來的眾人,她的臉悄悄地紅了紅,但依舊跳進了陳訓的懷裏。
男人呀,有時候就得讓他有成就感,讓他感覺到自己被需要。
有人說,愛情的保質期是多久?其實每一對愛人都不同,隻是需要不斷地培養罷了。
“我們去哪裏?”安以南問道。
陳訓拉著她說道,“先去供銷社,看看你有什麽喜歡的。”
安以南點了點頭,兩個人往供銷社去了,走走停停,看著大差不差的東西,自己的空間裏都有不少,最後她隻買了一些奶條和奶粉。
“這些可以多買一點,給圓圓她們寄過去。”安以南看著奶條,笑嗬嗬的說道。
圓圓可喜歡吃糖了,小嘴也甜。
而且這邊的奶條更加純正,比大白兔奶糖還要濃鬱的奶味。
“好。”陳訓點了點頭。
安以南又買了幾塊花色好的皮毛,沒錯,皮毛。
這邊的天氣巨冷,也有各種野物,不過安以南是在軍區營地裏,還沒自己出去過,這才沒有碰到打獵的地方。
不過這些皮毛倒是可以給大家郵寄過去,可以做一些皮衣,皮帽子皮手套,一定暖和死了。
安以南在前麵買,陳訓好脾氣地在後麵跟著,最後兩個人買了不少,直到陳訓拿不了了,安以南才恍然回神,“咳咳,是不是太多了?”
陳訓揉了揉她的臉,“不多,一會我送去尼克大叔那,明天尼克大叔會送物資進營地,到時候幫我們送過去就行。”
“陳訓,你會把我寵壞的。”安以南嘟了嘟嘴,義正言辭地說道。
陳訓眨了眨眼,“我自己媳婦兒,我不寵,誰寵?”
我竟無言以對!
安以南和陳訓先將買的東西送到了尼克大叔的小酒館。
“哎呦呦,丫頭啊,我們又見麵了。”尼克大叔看到安以南,眼睛一亮,這個丫頭有意思的嘞。
陳訓臉色有點發黑,有點後悔帶自家小媳婦兒過來。
“雪鬼呀,你也有被吃死的一天呦。”尼克大叔哈哈一笑,灑脫自由慣了的樣子。
“尼克大叔,這些東西先放您這兒了,明天您送物資的時候,麻煩幫我一起帶過去。”陳訓無奈地笑了笑。
“好說好說,今天中午在大叔這兒吃怎麽樣?”尼克大叔看向了安以南。
這個小丫頭有意思得緊,和她聊天總是能看透內心。
安以南笑著搖了搖頭,“大叔,二人約會時間,拒絕電燈泡。”
尼克大叔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鬼機靈,行了,東西大叔明天給送過去,你們二人約會去吧。”
安以南和陳訓從尼克大叔那離開後,安以南問道,“感覺你和尼克大叔的感情很好?”
陳訓點了點頭,“尼克大叔負責軍區的物資,他的家人族人,全都死在了外來的侵犯者手裏,他對那些人恨之入骨。”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固。
安以南很難想象,那麽自由樂觀的尼克大叔,居然有著這樣的一段過往。
“尼克大叔參了軍,他的廚藝非常好,在營地一呆就是十年。”陳訓繼續說道。
“咱們東北軍區物資匱乏,常年不能種莊稼和蔬菜,所有的資源無法做到自給自足,後來尼克大叔帶著人在別的地方開荒,然後運送物資到營地裏,他的小酒館就這麽成立了。”
“是一個小酒館,也是一個物資的中轉站。”
“尼克大叔好偉大。”安以南說道。
陳訓肯定地點了點頭,“在營地中,尼克大叔能記住所有的兵,他是我們所有兵的尼克大叔,也是我們所有兵的父親。”
安以南敬佩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去國營飯店吃東西,你想吃什麽?”陳訓問道。
“我們先過去看看。”一提到吃的東西,安以南就來了精神。
兩個人來到了國營飯店,人並不太多,厚厚的動物皮毛縫合成的門簾,將風雪都攔在了外麵。
小黑板上麵寫著鹿肉包子、羊肉丸子。
“這邊植物難以生存,相對應的動物會有很多。”陳訓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