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還找人學了學,奈何實在學不會啊,一樣的調料,一樣的步驟,都是按照人家教的放,最後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實在是不堪入口啊!

回到京都後,就專門找了一個做飯的人,每天隻負責一日三餐,她會買好東西,人來了隻需要做飯就可以了。

“好,明天來。”安以南這次回答得痛快了很多。

嫂子哭笑不得,“真那麽難吃?”

安以南想了想,“也不是難吃吧,就是有些一言難盡,難以忘懷?”

……

這比難吃兩個字,還打臉呢。

嫂子愣了愣,然後說道,“也就你敢和我說實話了,以後不做了。”

“那是因為郭哥和小康他們都愛你啊,他們寵著你的時候,他們也是幸福的。”安以南眨了眨眼,“嫂子,我們先走了。”

說完後,她拉著謝圓圓就走了。

“自從畢業後,這條路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像今天這樣走走,倒是少見了。”

畢業之後,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趙秋華依舊負責店鋪的管理,現在整個京都,每個地方,都有南園秀華的店鋪。

秀娥姐,負責店鋪的財務,有了秀娥姐,全國的賬麵,都有人做了。

圓圓做了她最喜歡的行業,食品研發,每當吃到自己研發的食物,她都會獲得幸福感。

而她……

看著那一摞摞的賬本,想想記入檔案的功勳,這些年來,她付出的,都有回應。

“南南?”趙秋華扶著自己的腰,已經八個月了,再有兩個月,都快要生了,肚子這個是個不消停的,胎動頻繁,每天都讓她累得不行。

“秋華姐。”

她們快走兩步,然後兩個人一個人一邊,看著那大大的肚子,安以南笑嗬嗬地說道,“你家這娃,是個皮的。”

她透視眼,自動檢查了一番,看到那孩子在抓著臍帶翻跟頭呢!

臭小子一個,皮點兒也好。

“和你說,太好動了,整天踢得我肚皮發麻,錢兆總是怕出事兒,天天要帶我去醫院,每次去檢查,都說挺好的。”趙秋華無奈的說道。

那一直女漢子的人,此刻一臉母性的光輝,尤其說到錢兆和孩子的時候,不自覺地露出了溫婉。

“南南來了?”這個時候,聽到院子裏傳來了女聲。

“二嫂!”

“秀娥姐。”

安以南和謝圓圓兩個人,趕緊打了招呼,李秀娥的肚子和趙秋華差不多大,但是她的月份可比趙秋華大了將近兩個月,現在已經快到預產期了。

“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雲棋也沒告訴我。”李秀娥皺了皺眉,不過也沒說別的。

“我這剛剛回來,二哥沒回大院,應該都不知道我回來的事兒。”她趕緊幫二哥說了一句。

“你們怎麽在這邊住嗎?”

安以南看了看院子,這是她們幾個閨蜜的小院子,自己的院子,現在老維亞他們住著。

而秋華姐和秀娥姐,都有自己的院子。

“我這不是快到預產期了,尋思著我們住一起,大家有個照應。”

“雲棋和錢兆他們兩個都忙,有時候晚上出去,我們要是突然發動,電話都打不了,在這邊有電話,能隨時聯係到人。”

李秀娥溫和地笑著,慢慢的解釋了一句。

“半個月前,我去看了大寶兒和小寶兒,那兩個孩子長得太好了,精雕玉琢一般的人兒。”李秀娥眼饞極了,看著那兩個孩子,就是緊緊盯著一天,都不會無聊。

“大寶兒還好一些,小寶兒太皮了。”安以南哭笑不得,將他們打架的事兒說了,然後順帶說了自己的處理方法。

李秀娥和趙秋華對視一眼,然後這才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隨你嗎?”

“什麽時候你受過委屈?但凡是有什麽仇,你當時就報了。”

“還記得你拿個菜刀,拉著孫小琴的手嗎?”

“問她,哪隻手打得北北?”

“記得嗎?”

趙秋華看著她,仔細地問,當時那一幕,讓她記憶猶新啊。

後來很多時候,她都在想,自己是怎麽和她成為朋友的,大概就是那會兒,為了弟弟受委屈,而提菜刀的人,肯定是一個好姐姐。

“那是因為我心裏有譜,我知道自己肯定會贏,人可以橫衝直撞,但是需要底氣。”

她不是怕孩子衝動,而是他們要有能接受失敗的底氣。

李秀娥想了想,“南南,別忘了,他們是你和陳訓的孩子,時代已經不同了,和我們下鄉那會兒也不一樣了,你們就是他們的底氣啊。”

安以南歎了一口氣,秀娥姐都這麽認為,周圍的人都這麽認為,這才是她要將孩子訓練的原因啊。

“我們不能永遠陪著他們,我們也不能無休止地兜底。”

“你們都理所當然地這麽認為,那周圍的人呢?那孩子們呢?”

“我們可以是他們的底氣,但不是他們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的根本,也不是他們放棄努力的理由。”

“他們的時代,該由他們去開創,而不是我。”

她的話說完後,屋子裏,陷入了一陣沉默。

李秀娥恍然,“還是你看得清楚,我差點釀成大錯。”

她的本心是父母受過的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走了。

但是……

剛剛聽了南南的話,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初讀不知書中意,再讀已是書中人。”

“隻有過來人,才能明白過來的意義,當他們真正明白的時候,他們也是過來人了。”

安以南笑了笑,說了兩句話。

“你說得對。”謝圓圓點了點頭,她現在的狀態不就是如此嗎?

“關於謝舒揚,你不用擔心,他在進行機密任務,算算時間,應該快了。”安以南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鬆鬆散散的,“既然選擇了這個人,就要承受住寂寞,承受住壓力,因為他是你看上的人。”

“圓圓,人有很多事可以做,思念也很美好,何嚐不化憂愁為享受呢?”

她算是過來人,她上學,陳訓在東北,他們兩地分居,想要見一麵,想要打個電話都很難。

後來她上學,他來到了京都,但是想要見麵,依然很難,每次任務就是出去幾個月的時間,這就是軍人啊。

她既然選擇了這個人,就已經做好了軍嫂的準備。

接受他出任務,甚至接受他……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