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哥把雞圈裏的雞蛋摸出來煮熟了。

她以為能給自己一個,沒想到她竟然拿給了夏知青。

現在夏知青又把這個雞蛋給了胡知青。

家裏就三隻雞,一隻蘆花大公雞是準備過年吃的。兩隻母雞也不是天天下蛋。

她跟李響也隻能一個星期吃一次。吃的時候還要偷偷摸摸的,害怕被那個後奶奶看到又要說話。

這麽珍貴的東西竟然不當好東西隨便送人。等會回家,她就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哥。

吃完飯她也回家了。

奶奶坐在房間門口曬太陽。

她現在已經跟李衛國換房間了。

奶奶的腿因為上天她跟李衛國鬧矛盾,朝奶奶撒氣,把她的被子扔到地上,她受了涼又從**掉下去。變得更嚴重了。

她住在偏房,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奶奶叫喚著腿疼。

都是李衛國半夜起來給她揉腿,用熱毛巾敷腿。

每天中午也都是李衛國下工回來把奶奶從**抱下來坐在門裏曬太陽。

她不敢過去自從那天之後,奶奶看她都沒有好臉色。

母親翠萍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她往婆婆那邊看,輕聲問:“你幹啥呢?”

這時候李衛國就從奶奶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就聽他對奶奶說:“奶,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多曬一會太陽,晚上腿也少疼。”

奶奶一臉的笑容,“你去吧。我聽你的。”

茶花沒有回他媽的話,她的視線都在他們祖孫身上。

她撇了撇嘴,道:“到底是自己親孫子,你看那張老臉都笑成花了。看到我就像仇人一樣。”

翠萍也撇了撇嘴,聲音很輕,“咱們不稀罕看她好臉色。等分家了就把她趕出去,誰看她的臉色。”

“我不分家。”茶花生氣道。

翠花指著她的腦門,“你呀,看人臉色就不要抱怨。”說完翻著白眼回房了。

李衛國看到她們也沒打招呼。

自從那天他說要分家之後,她這個繼母就不跟他說話了。

父親還過來讓他收回分家的想法,再跟他繼母說兩句好話。大家以後還是快快樂樂的一家人。

他當場就拒絕了,他算看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他們免費賺工分的工具。越快遠離就是及時止損。

父親說他執意要分家的話,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罵他不孝是逆子白眼狼。

被奶奶罵回去,說他才是不孝逆子白眼狼外加窩囊廢。

這兩天他去上工,奶奶說要喝水。繼母翠萍給奶奶端來了溫開水。她喝了之後上吐下瀉的。

他就知道這個家必須趕緊分了,哪怕不給他錢也要跟他們分開。他跟隊長說明了家裏的情況,要把他的工分算在自己頭上。隊長也同意了。

還沒走出院子,茶花就追了上來,“哥,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說。”

“啥事?快說我還有事。”

“夏知青把你早上送給她的雞蛋給胡知青吃了。”茶花一本正經的道。

李衛國看了她一眼,“有問題嗎?我送給她的就是她的東西,她願意給誰就給誰。”

茶花跺腳,“哥,她都不珍惜你送的東西。就是打心底瞧不上你。”

“你說完了嗎?我走了。”李衛國大步邁出大門就走了。

氣的茶花直跺腳。

……

夏青青回到知青點,去廚房拿鹽跟火柴。找了半天她也沒找到。回想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鹽跟火柴都帶回來了呀?怎麽會沒有呢?

“主人,我拿空間裏來了。”

腦海裏傳來阿狸的聲音。

她立刻進入了空間,就聞到一股肉香味。阿狸正學著她的樣子在烤肉。

夏青青開心的跑了過去,在阿狸的頭頂親了一口,“阿狸真聰明,都學會烤肉了。”

“都是跟主人學的,主人聰明。所以,阿狸也聰明。”

“嗯,你怎麽知道我要吃烤肉?還有你在空間裏我怎麽會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呢?”

“那是因為我們靈識共融了呀。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夏青青這才明白過來。

“是不是以後我在你麵前就沒有任何隱私了?”她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要是自己想拉屎它都知道多難堪呀。

“主人,阿狸這一生都屬於你。你不在了阿狸就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一個意識。是你身體一部分。你的隱私就是阿狸的隱私。我很懂得分寸的。”阿狸解釋。

夏青青想想她說的也對,也就不糾結隱私不隱私的了。

五彩山雞不知從哪裏飛了過來,落在她的腳邊。

“阿狸,你烤的不是山雞啊?”

“今天烤的是野兔。李衛國飯量大一隻野山雞肯定不夠他吃的,所以我就抓了野兔。這隻山雞挺好玩的,就不吃它了。”阿狸道。

夏青青也覺得這隻山雞傻裏傻氣的特別可愛,她也很喜歡這隻山雞。

“你就讓它在空間裏陪你玩當你的寵物吧。”

“哈哈哈,主人好聰明我就是這樣想的。烤好了給你嚐嚐,看看味道有沒有你昨天烤得好。”阿狸撕下一隻兔腿給她。

她接過來咬了一口,吃在嘴裏又嫩又香還滋滋冒油,比她昨天烤得還好。

兩個人分吃了一隻野兔,兔頭給了野山雞,它吃的也很高興,一邊吃還一邊“咕咕咕”。

她跟李衛國約定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把另一隻野兔用樹葉包起來。又帶了一瓶靈泉水。

臨走時告訴阿狸別忘了把鹽跟火柴還回去。

等她有時間休息,就去鄉裏的供銷社買鹽跟火柴還有鍋做飯的東西放進空間裏。

以後打牙祭就在空間裏。

有時間她也要規劃一下空間裏的土地,在這裏麵種糧食,種果樹,以後她就有吃不完的水果糧食。需要用錢了,還可以把空間裏的糧食水果拿到黑市去賣。

她從空間出來直接到了河邊。

李衛國已經坐在河沿上了。

不知為啥?她每次看到李衛國的背影都顯得那樣淒涼,讓人覺得他很孤獨。

他們前世雖然隻有大半年的緣分,但他那雙憂鬱的雙眼,總能狠狠地抓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