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言看著林悠悠有些疲倦的臉,也不再繼續戲弄她了。

天亮之後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而且他們在空間裏也一天沒休息了。

他溫柔地輕聲安慰著那個被惹毛的小丫頭。

沒過多久,林悠悠便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依偎在他懷裏安然入睡。

黎明時分,晨曦透過窗戶灑在房間內。

林悠悠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落在頭頂那貼滿報紙的牆壁上,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和不適應。

這段時間和江澤言在空間裏生活,讓她有些漸漸習慣了。

都有些淡化了自己重獲新生的事實。

回到 1976年的這一刻,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享受起,這份前世不曾有過的寧靜時光。

擁有健康的身體,以及年輕時的江澤言陪伴身旁,這種感覺真是美好無比。

“悠悠,醒了?起來洗臉,我把菜做好咱們就吃飯。”

江澤言沒穿軍裝,一身質樸的半舊常服,也被他穿出了一種別樣的氣質。

站在廚房門口,身姿挺拔如鬆,眼神溫柔如水。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中年的江澤言成熟穩重,又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冷。

空間裏的江澤言三分隨性,七分肆意。

林悠悠看著眼前又恢複了正常狀態的江隊長,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

江澤言正準備炒菜,林悠悠側身抱住他的胳膊。

“江隊長,真賢惠,做的什麽好吃的?是給哪個小仙女做的嗎?”

這撒嬌的嗓音是自己的?

林悠悠不知道江澤言是什麽感覺,她是有些被自己惡心到了。

有些戀愛的酸臭味兒。

哈哈。

江澤言有些掩飾意味的咳嗽了一下,想把胳膊從林悠悠的懷抱裏抽出來。

臉色帶著幾分不自然。

“注意影響。”

“影響是誰?我不認識。”

林悠悠故意曲解江澤言的意思,執意抱著他的胳膊,搖來晃去。

“快回答我,要不我可在院子裏親你了啊。”

聽到林悠悠說的話,江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於林悠悠的威脅,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依這兩年他對林悠悠的了解,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別看現在張牙舞爪的,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最近這段時間在空間裏,他把她緊緊壓在身下時,那丫頭立刻變得像隻溫順的小兔子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乖,在院子裏呢,坐在凳子上,看著我做菜?”

江澤言輕聲說道,語氣溫柔得讓人陶醉。

林悠悠不禁感到一陣無力。

江隊長,你分裂了嗎?

空間內外,好像嫁了一對性格迥異的雙胞胎。

嗯,……就好像也不錯。

看著認真做菜的江澤言,林悠悠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溫潤的唇帶著屬於林悠悠的香氣,碰觸到江澤言臉上的時候,他做菜的手倏然僵了一下,一臉錯愕的看著林悠悠。

林悠悠眉梢輕挑,有些狡黠的說道;

“還是江隊長可口。”

說著,嘟著小嘴兒,作勢還要在親一下。

江澤言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險些摔倒。

“悠悠,別鬧。”

哈哈哈……

現在的江隊長怎麽這麽好玩。

“我家阿澤真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低頭做菜的江澤言,在林悠悠看不到的角度,慢慢勾起嘴角。

“悠悠,別害怕,吃完飯你就按平時正常作息,該幹什麽幹什麽,我會暗中保護你,陸星池和秦瑞安他們昨晚也都部署好了。”

“今天不出去,本來也沒什麽事,晚上我姐和秀秀回來,明天早晨在幹活,馬國飛說的表妹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林翠翠,就是不知道另一個目標是誰。”

林悠悠和江澤言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聊著天。

飯後,秦瑞安來找江澤言,和林悠悠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走之前,還囑咐她有公安同誌在附近埋伏,讓她不用害怕。

家裏活不多,平時又忙。

林悠悠把零零碎碎的家務活幹完,也忙忙碌碌的過了大半天。

到了傍晚,林悠悠把幾人的飯菜做好,等著林娟子姐妹和江澤言回來吃飯。

江澤言推開院門時,太陽已西斜許久,餘暉灑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陸星池,陸星池的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悠悠,我們回來了。家裏有熱水嗎?幫我倒一杯給陸星池,讓他先緩一緩。"

江澤言輕聲說完,讓陸星池倚靠在院子裏那張破舊卻舒適的竹椅上稍作休息。

林悠悠迅速進了廚房,準備燒水。

她有些著急的向跟進來的江澤言問到:"發生什麽事了?他怎麽會這樣……受傷了嗎?你受傷了嗎?"

言語間有些急切的擔憂。

以後他們在一起過日子,江澤言周圍的一切都將逐漸進入她的世界。

江澤言知道林悠悠有些著急,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隻是一些小意外,並無大礙。"

作為一名堅守原則的軍人,江澤言明白哪些事情可以告訴林悠悠,以免讓她過分憂慮;

而對於那些不能說的,他選擇保持沉默。

林悠悠又聰慧過人,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

“悠悠,給他兌一些溪水。”

別看陸星池長著一張欺人娃娃臉,卻是個十分優秀的偵查員。

他從入伍就跟在我身邊,是可靠的戰友和可以信任的朋友。

陸星池原本蒼白的臉色,在喝了一壺熱茶和稍加休息後,臉色才恢複了一些。

趁著林悠悠進廚房端菜的時候,陸星池對著江澤言低聲感慨道;

“老大,怪不得你著急結婚,我喝著嫂子泡的茶比我爺爺珍藏的茶都好喝,我喝完馬上就感覺精神了好多。”

江澤言沒接話,這段時間在空間裏,吃的,喝的都用的溪水,他連洗澡都是單獨引流到宅子裏的溪水。

原本就身強體壯的他如果不刻意壓製,或許體能已經超過從前很多倍了。

這時,門外忽然的喊聲打斷了江澤言的思緒。

“悠悠,快開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