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蘭菊越想越氣,她的確如自己這個大姐所說的睡錯了人。當時她來到山裏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她在這裏根本就沒有找到趙沐宸就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畢竟不是一個村兒的,對他們將工具放在哪裏山裏有幾個窩棚也不知道。
在這大山裏人也很急燥,再加上也怕碰到野獸,於是就快步向別的地方走了。終於在走了不遠後看到了另一個窩棚,她覺得這裏準是大姐夫看著的了,聽呼吸裏麵確實有個男人。
想也不想的推門進去,然後就直接撲到了對方身上說了一句:唉喲,對不起,我把你砸疼了吧,你看我也是不小心的,你想要怎麽讓我賠罪都隨了你。
這樣的暗示哪個男人會不明白什麽意思,所以兩個人就在炕上滾了一晚。她心裏是心滿意足的,還趁著對方不注意將準備好的雞血給撒在了炕上當做落紅,就等著第二天早上‘大姐夫’憐憫她,然後快點和大姐離婚娶了她。
雖說這男人眼睛瞎,但是據說分家分出一百多塊錢,夠她花一段時間了。
想的挺好,結果第二天早上天擦亮了一睜眼發現身邊躺著的男人並不是趙沐宸,長的又猥瑣年紀還挺大了。她又氣又怒就穿上衣服跑了過來,想看看趙沐宸是否還在,如果在那沒準還能再賴一賴。哪成想,到了這裏就看到了炕上的大姐,一時就將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沒想到,這個大姐也不象以前那樣好說話了,說打人就打人,而且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想法。
對的,付蘭香就是看透了。她伸手將自己的男人護在一邊兒道:“看你的表情是真的睡錯人了,你說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就這麽急著想找男人睡一覺呢?若說你喜歡你姐夫想要他也行,可是你連自己喜歡的男人聲音都弄不明白,體型也沒搞清楚就這樣睡一堆兒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這話說出去我也不相信你有多愛趙沐宸,所以呢……”
“我就是愛我姐夫,你馬上和他離婚讓他和我結婚。你不是喜歡張成嘛,去和他過去,馬上給我把道讓出來。”付蘭菊不想看到大姐的那種眼神兒,好象將她當成跳梁小醜一樣。既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反正她媽是偏向的。
可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大姐竟然笑了,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來了,最後才道:“唉喲,別說我看不上張成那小白臉兒,和你親嘴了之後竟然說自己想寫有關於男女方麵的小說試試女人嘴唇是什麽樣的兒才和你親的,這是何等的不負責任?和他一比宸哥好多了,可就算再好也不是你能算計的。再說了,你既然已經和別人睡了找到了接盤俠就不要來我這裏找不自在了。”
“什麽,接盤俠?”付蘭菊沒聽懂。
付蘭香一想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說法,於是就耐心的解釋道:“就是替你肚子裏的孩子找下家啊。”
付蘭菊看了一眼趙沐宸馬上搖頭道:“你胡咧咧啥,我才沒有……”
“有沒有去衛生所摸下脈不就知道了,要不你也不會在那個男人剛跑就四處找下家了。聽說,光相親就相了四五回,但大家都知道你那點破事沒成。”
“哪有你這樣損自己親妹妹的?”
“你要是不惦記我男人我會理你?”
“付蘭香,你不是人。”
付蘭香冷笑著道:“我忘記和你說了,剛有個男人就在門外聽著,但知道自己要當接盤俠之後就走了,你現在追上還來得及。”
付蘭菊聽後本來還想再罵,但是就見趙沐宸已經拿起了一根棍子。她以為他這是要打人,忙一邊後退一邊道:“你等著,我早晚讓你沒好日子過。”
付蘭香笑道:“沒關係,我會過成全村最好的人家讓你看。”
趙沐宸已經將門關上,付蘭香道:“你還真想打人啊?”
“我隻是想用棍子趕她出去。”
“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真的是倒了大黴了。”
“王大懶。”
“哦,是他啊。”前世還真就嫁的他,這重生了看來這兩人還是要按照命運的軌跡湊到一起。
不,已經是湊到一起了,但是能不能結婚就不一定了。
付蘭香也沒理會她們,前世她就已經對娘家的人沒有什麽感情了。雖說自己的這個妹妹一直象水蛭一樣吸血吸到她創業成功,但最後也斷絕了關係。
原因,是那個女人竟然和自己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當然不是趙沐宸而是張成,她給他當小三,而他一邊以創作為借口在家啥也不幹,一邊拿著她的錢養小三。
可是她呢,始終不知道這一切,直到兒子告訴自己,其實張成在外麵有個家,甚至還有個孩子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賤男渣女,懶得理會,不過要敢算計她頭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至於現在還是收收滿身戾氣給自己的男人燒點熱水吧,找了一圈發現這裏隻有一個水桶,裏麵裝的全是從山裏打的冷水,但沒有東西能燒熱水。
“有空我讓大哥給你送水壺,再來個臉盆……”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最後隻能什麽也沒做的走了。趙沐宸讓她吃個餅子再走都沒同意,畢竟在他在山裏的口糧也不多,還是省著點兒吧。
下了山回到了家就見門前站著自己的那個偏心母親,看到她過來就咬牙切齒的衝上來,伸手就要打。可是付蘭香卻不緊不慢的道:“想讓我把你三閨女的事兒吵吵的滿大待都知道你就隨便打啊。”
鄭香香指著付蘭香氣得直吸氣道:“你,你敢這麽威脅我?”
“你都和你三閨女算計到我頭上了,我為什麽不能威脅你。”她打開了門走進去,抱柴燒火好象身邊兒沒有人一樣。
“你說說你,本來不是要和那個瞎子離婚嘛,我們已經給你相看了一家人,有錢,在鎮上住,還吃紅本本。以後你過去了就是享福,和個瞎子過啥過,圖他摸著你得勁兒啊。”鄭香香在自己大女兒後腦上點了一下,象是要點醒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