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最終付蘭香還是知道了,因為小馬發現那幾個人太自來熟了,幾乎廠子當成自己家了,不但四處逛還拿東西,甚至對工作人員指指點點。
沒有辦法就打電話給了付蘭香,她知道之後就讓小馬將人趕出去,還道:“如果他們要不走就打電話報警。那個老太太並不是你們廠長的親生母親,不過是個繼母。”這樣一解釋小馬終於膽子大了,讓車間主任趕他們出去,可是劉大紅又拿出之前的態度道:“你趕誰走呢,也不看看這裏的廠長是誰,那是我兒子。”
“主任,她隻不過是廠長的繼母。”小馬這樣一說就道:“而且,如果你們不走我可就要報警了。”
那花老板笑道:“報啥警啊,我們就是來看看,既然他們不歡迎那就走吧,走了走了。”說完就拉了一下譚容容,三個人有點不太高興的離開了趙沐宸的工廠。
他們剛離開付蘭香就讓小馬接自己到工廠裏走一趟,因為剛剛聽說不止是譚容容她們母女來了還有個男人跟著。
花老板那個人一直沒有查清楚底細,她心裏沒底,於是就親自到了工廠。雖說以她的身份沒權利管理人家工廠的事兒,但是這次也牽扯到家事所以就問門衛道:“不是讓小馬通知什麽人都不能進嗎,你們為什麽將人放進去呢?”
“她又哭又嚎的,還說是廠長的娘,我們也沒有辦法就讓人進去了。”
“她是廠長的媽卻不是這裏的員工,之前一個譚佳佳還不夠讓你們記住教訓嗎?如果是別人我不提什麽,但是姓譚的和姓劉的這三母女都不是什麽好人,我怕她們進去另有圖謀。”
付蘭香皺著眉道。
可是她不知道這廠子裏也不知道被誰帶動的有點瞧不起身為鄉下人的付蘭香,聽她這麽說那守門的還道:“瞧您說的,兩個女人加上一個看著挺老實的男人有啥可圖謀的。咱們工廠生產的東西別人可都帶不走,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就你這種不嚴謹的態度……”付蘭香看他一副不想接受教育的模樣道:“小馬,把這事兒記上等你們廠長回來了就告訴他讓他來處理。同時,把我來的時間記上,走到哪裏做了什麽也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您是廠長的愛人……”
“無論是誰都得記,現在跟我進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幹了什麽。”不相信他們就是來看看的,於是付蘭香和小馬進去了。
那個守門的還翻了個白眼兒道:“一個鄉下來的知道些什麽?有個肚子就了不起了,可惜這工廠也不是世襲的。”
另一個推了他一下道:“你可行了吧,剛剛我瞪你兩眼沒看到還說啊。”
“咋了,不就是個鄉下來的……”
“你是不是聽財會部出來的人瞎說了?我告訴你那些人都是瞎說的,咱們廠長可稀罕這個媳婦兒了。別看是村裏出來的,但人家現在在上夜校,還是很有名的一家,包分配呢。而且,那個女同誌還是作家呢,你沒聽最近青春電台的廣播劇嗎,那就是她寫的。”
“啥?”
沒有想到一個農村來的婦女還有這本事,那他這樣瞧不起人家還說了那些不敬的話,到時候還不得被廠長處理啊。
“上次,她來找廠長的時候被這裏的人趕走,最後那個人直接被辭退了。”說完還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他們這些都是臨時工,所以被辭退什麽的都很正常。
尤其是這個廠長別說臨時工,連正式的也說辭退就辭退,一邊情麵也不講。就是因為這個,現在工廠裏才沒有太多亂七八遭的事情也是因為管的嚴格。
那人一聽嚇壞了,覺得自己可能藥丸。
而那邊進到工廠的付蘭香就問了一下那三個人都到了什麽地方,聽小馬一說倒也沒進到特殊的重要場地,可是總覺得有點兒奇怪。
於是她就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看,問得相當仔細。還好,廠子裏的員工都很配合。看她檢查也就跟著檢查,然後突然間有一個人道:“不對啊,這裏沒有放棉花包惦著啊,是誰放的。”
“什麽棉花包?”付蘭香走了過去,揉了一下自己的腰道:“這東西以前不在這裏嗎?”工廠的工人應該很熟悉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所以才會在細心的觀察下找到這裏的不同。
“的確,這裏以前需要惦起來,但是上次廠長找人收拾了,這個角並沒有塌也不需要別人給墊起來啊。”一個工人奇怪的道。
然後有人接口說道:“我們也沒找人墊啊。”
接著,就有人伸手將那個夾的很緊的包拿下來。
付蘭香道:“小心點,是不是你們都看到,那三個人路過了這裏,停頓了嗎?”
“停了,那個男人還說我的機件擺錯了,可是我回頭之後發現也沒有擺錯就說了他一句不懂別瞎說,然後他倒是脾氣很好的笑著走開了。”
這個職工說完並沒有懷疑什麽,可是付蘭香道:“那個男人肯定不是個脾氣好的,走,去廠長辦工室看看這裏麵裝的什麽。”
不能在眾目睽睽下打開,也許是那個男人趁亂塞進來的,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一定得好好處理才行。
帶了車間主任和兩個在工廠裏能做得了主的人一同到了趙沐宸的辦公室,然後在其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張放大了的照片,那是她和趙沐宸的合影。有點尷尬啊,這放的也太大了,而且擺在主要位置。他平時就放在這裏要怎麽工作啊?
很快知道了,因為辦公室的椅子是歪的。
所以,照片擺在這裏,他人去另一邊工作,也是沒誰了。
不過挺讓人心中溫暖的。
可是,等到那個包打開她臉都黑了。那竟然是一把木倉,看樣子有點粗糙,幾個人看到之後都嚇了一跳。還有個師傅道:“這,這是自製的木倉?”
“自製的?”付蘭香不太懂,她隻是看了一眼就更加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了,果然那個男人不是啥好人,這東西一定是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