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剛進院就聽到了大嫂似乎在這裏,忙將手背過去。可是趙大嫂還是看到了,就笑道:“唉呀,沒有想到三弟竟然知道我會帶鴨崽過來,都給你擼了一把草喂鴨子了。”

“……”趙沐宸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明明是摘的花,要送給媳婦兒的,不是送給鴨子的。

但是付蘭香不知道啊,她光顧想著這小鴨子真可愛,於是上去就把趙沐宸手上的雜草加野花給搶過來,然後切一切,用苞米麵兒一拌給鴨子吃了。

“趙沐宸,大嫂送了我三隻小鴨子,反正我沒事養著玩兒。”

她說的很真誠,可是卻見自己男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一句話不說就直奔了屋裏。

趙大嫂還道:“咋了這是,不同意你養小鴨子?”

“可能是覺得我打算在這裏長過又傷了脆弱的自尊心,畢竟他總是惦記自己的工廠呢。”

“啥也沒有眼睛重要啊,這要治好了你們一家以後才能好,不然這大人孩子的可咋辦。”

“是啊,他就是想不透。”

“你得好好勸勸,那我就先走了。”人家小夫妻鬧不愉快,她還在這裏呆著做啥。

付蘭香送走了趙大嫂,看趙沐宸還沒有出來就走了進去。

奇怪的問他道:“你不希望我養鴨子嗎?其實也不是養來吃的,就是覺得沒事幹,正好大嫂那邊孵出了幾個小鴨子讓我拿來三個養著玩兒,等咱們回去的時候我就將鴨子送回去了。”

趙沐宸道:“不是鴨子的問題。”

“那是啥問題呀?”

不是鴨子,難道是她的問題嗎?

“那捧花……”

趙沐宸沒說得下去,因為據說有點像草,難道是自己摘錯了把草當成了花。看不見,真的有點兒太鬱悶了。

“那捧是花啊?”

真的沒有看出來啊,草比花多,但作為一個瞎子來講他說是一捧花,難道是特意出去摘回來的花?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出去摘什麽花?

付蘭香尋思了半天,再結合一下趙沐宸那別扭的樣子,不由得驚訝的發現他這花似乎是要給自己摘的啊。

這是想哄好幾吧,雖然摘的沒有什麽藝術感。

怕自己會錯了意,付蘭香還特意問了一下道:“你摘那些花是不是想給我的?”

如果是以前趙沐宸肯定不會承認,但是現在都是老夫老妻了承認了也沒有什麽丟麵子之類的問題,於是他點了下頭。

“那真對不起,知道那花是送給我的肯定不會拿去喂鴨子,不過花挺好看的,謝謝你。”

第一次給她送花呢,當然要謝一謝了,別打消了積極性以後都不哄她了。

“你們不是說像雜草嗎?”

“花都是草呀,是不是?”

趙沐宸覺得這話沒毛病,怔了下道:“真的好看嗎?”反正他是看不到,都喂鴨子了。

“好看好看,你送我的花多好看。”這是誰教他的招啊?你至少弄點好看的花兒啊,采野花送自己媳婦是怎麽回事兒?

算了,這個時代的男人你教他也不懂,知道送已經是不錯的了。

這種積極性不能打消,一定要支持才行。

晚上,為了感謝趙沐宸送花她還特意找了個花瓶。

趙沐宸最後還是送成了花,然後卻不知道插在花瓶裏的是幾顆狗尾巴草與兩條小野花,看起來挺……別致的。

但是,晚上的時候他還是被拒絕了。

他有點莫名其妙起來,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最後還是明白了,人家就是覺得他還在生病之中,如果真的要做那事可能會妨礙治療。

怎麽會妨礙治療呢,要知道上一次如果不是她的刺激或許不一定好的那麽快。趙沐宸的眼睛他最清楚了,然後就很認真的和付蘭香提了。

付蘭香還不在意的道:“你當時不是剛和我在一塊嘛,現在都老夫老妻孩子都那麽大了怎麽還能激動啊。”

“……”還有這種說法嗎,他一個大男人都憋了這麽久了怎麽可能不激動。

“要不,咱們試試?”對付媳婦兒還是得用得計策。

“不行。”

“萬一要有用呢?”

“那也不行。”

反正付蘭香這次是油鹽不進,就是不同意。

趙沐宸是個男人,他對自己有點失去了信心,於是就晃悠到村裏去溜達了。

突然間聽到一個男人道:“這不是趙廠長嗎,您可真厲害,回來就把我大侄子給逼走了。”

大侄子?

趙沐宸道:“是王大懶的大姑父?”

“是,你想咋的?”那個男人充滿著戒備的道。

“你和我來一下。”趙沐宸伸手將那個男人給拎走了,沒一會兒就拿著兩包藥回來了。一包男用,一包女用,無毒無害。

他還記得上次自己突然間好起來不但是因為老大夫的藥還是因為付蘭菊給自己下的藥,那藥勁兒真的很猛,直接將自己弄得眼睛好象開竅一樣的就看到了。

所以趙沐宸一直覺得,自己好起來除了老大夫的藥還有這種藥,再加上自己的媳婦兒,三樣結合,才治好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說不一定,但是不下點猛藥自己的媳婦兒也不找自己啊。

付蘭香哪知道趙沐宸做了什麽虎狼之事,今天他們去紮了針回來之後就包了餃子。今天打電話聽到自己的兒子叫媽媽了,心裏高興非得慶祝一下。

趙沐宸一邊擀著麵皮一邊道:“你要是想就回去一下,我自己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我倒是想回去,但是……還是算了。”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月,至少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村裏的農活少一些,可以讓趙沐鬆照顧一下。但現在不行,地裏正忙的時候。

兩人吃了餃子之後付蘭香就想給孩子們做點夏天能穿的小衣服,而趙沐宸則出去給她倒了杯水。

“你不是說這兩天胃疼嗎,所以喝點白糖水。”

“沒有想到你還有細心的時候,對了,你的藥吃了。”

“吃了。”趙沐宸說完就摸索著打了水,然後給自己清理幹淨,看起來心情挺好。

付蘭香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可她自己做著做著衣服就覺得有點心癢癢的,總愛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