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怕死,尤其還死的這麽冤枉。

轉眼,就有幾個人一句話不說的走了。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眼看著熱熱鬧鬧的婚禮不歡而散這當新娘的付蘭菊心裏難受,指著付蘭香紅了眼圈兒道:“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過好日子?你要不來,我……我至少能有一個消停兒的婚禮。”

付蘭香歎了一口氣道:“也就你自己覺得這婚禮很好,一共就四個菜,就這麽點兒人,他們王家根本就沒有拿你當回事兒。隻有你傻,覺得他們家不錯還沒有人送親都嫁。我這唯一的娘家客人你也嫌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以後,你就在這王家挨欺負的過日子吧。”

趙沐宸瞪了下眼睛下意識的瞧了一下付蘭香的方向,其實他是一點兒也看不見,但是卻抽了下嘴角兒。自己的這個媳婦兒好壞啊,她在拱火,讓這兩人過不上好日子。

本來他們兩個就不是心甘情願到一起的,哪個男人想頂一個綠帽子可哪走。之所以娶這個女人不過是耍了流氓,再加上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而另一個,按照媳婦兒的說法就是找個接盤俠,至於是誰她隻怕不在意。

今天自己的媳婦兒再一挑火,他們等人走要不幹起來趙沐宸都敢再吃一遍自己女人的豆腐。

“不需要你假好心。”付蘭菊道。

“那我們可就走了。”說完拉了一下趙沐宸,兩夫妻就相攜著回家去了。

到了家付蘭香就把趙沐宸鬆開了,反正對家裏的環境也都熟悉了。她走到廚房就生了火道:“剛剛咱們也沒吃什麽,我悶點高糧米飯吧,你愛吃嗎?”

“嗯。”能問他的意見就覺得非常高興了,今晚想留下,想抱媳婦兒。畢竟之前都碰到了,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可媳婦兒似乎還沒消氣,他決定哄哄。先從幫媳婦燒火開始,於是分摸索著走出來道:“我幫你燒火。”

“你看不見也控製不住火候怕把飯給弄糊了,我來就行。”付蘭香連忙將自家大佬送到屋裏,然後在外麵一陣忙和做好了高糧米飯還蒸了一盆雞蛋糕,又切了點沾醬菜就放了桌子。

趙沐宸握緊了手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付蘭香一聽,這不但要當妻子要當孩子的媽,甚至還得兼職做心理輔導嗎?

活挺累人。

她笑著道:“沒有啊。”

很是敷衍的聲音,和之前說和他一起過日子的時候完全不同。

趙沐宸皺了下眉,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付蘭香麻利的給他盛了飯,還給他裝了好多的雞蛋糕,然後自己坐在一邊吃著。

越發的覺得她這是將自己當成殘疾人一樣伺候了,很到位,讓人感動的不行,可是卻高興不起來。

默默的吃過了飯,付蘭香就道:“小凳子是你做的。”

趙沐宸聽到了馬上高興的應了一聲道:“是啊。”

“以後別做了,你眼睛不好小心傷了手。”

“嗯。”也不知道合用不?

趙沐宸的心就好象火箭,剛高興的嗖上去了,這會升空失敗掉下來摔成了一灘泥。

付蘭香也沒和他多說,收拾好了家就去挖野菜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又張羅著晚飯,過程中與趙沐宸幾乎零交流。

終於,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發現趙沐宸很正規的將自己洗了個遍,然後穿著背心大褲頭進屋。

難得見這個男人將自己捂的這麽少,不過天氣這麽熱是應該少穿點兒。

兩人躺下,付蘭香道:“我趴著寫點東西,一會兒在吹燈行嗎?”

“嗯,反正我也看不見。”

趙沐宸腦子裏想的是,都說燈下看美人會越發的美。付蘭香長的不錯,如果不是自己看不見一定會多瞧她幾眼。

也不知道她在寫些什麽,他轉過身衝著她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思想作用還是眼睛出了什麽毛病,竟然好象感受到了紅紅的光在眼前直晃。

說起來,自從那天被打了之後他的眼睛有時候會突然間有光感,難道不是錯覺嗎?

他伸出了手探了一下,想試一試眼前的是不是光。

“啊,小心燒手,你想要拿水嗎,我幫你。”一隻小手將他的大手拉住壓下,沒一會兒遞過來一缸溫水。

趙沐宸一陣驚喜,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真的看到了光。

但這話他不敢說,因為媳婦兒之前提過如果他眼睛好了就離婚。

“對了趙沐宸,我聽說鎮上搬來一位老大夫很厲害,我打算哪天有空帶你去看看調整了下,沒準眼睛會好起來。”付蘭香寫的差不多了就和趙沐宸商量起來,她是希望他快點好,最好在還不知道自己懷著孩子的時候,這樣走著也灑脫,不用到時候他再來一句為了孩子不離婚。

是的,這個男人就能為了孩子可以和她過一輩子。但是付蘭香卻不覺得這是在報恩,而是在報仇。

既然不愛她那又何必糾纏呢,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不是更好?

如果和自己不愛的人過一輩子多憋屈。

“不需要。”

“怎麽不需要呢,反正明天有時間,你早上和我去次鎮上找大夫看一下,然後回來再去山裏窩棚一樣的。你要不去,我就讓二叔架著你去。”

“……”她還有靠山了,但想到趙二叔知道可能真的會架著他去看大夫,畢竟他也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好起來。

如果是以前,他是挺盼著自己的眼睛好的。但想到如果眼睛一好媳婦兒就要鬧離婚,這滋味有點不太好。

可惜對方也沒再說話,吹熄了燈就睡覺了。

第二天兩人還沒起來就有人拍門,說是付蘭菊流血了要送去醫院,讓他們跟著一起去。

付蘭香老大不願意跟著,但是想順便去給趙沐宸看看眼睛就一起去了。

付蘭菊此時躺在一輛驢車上臉色蒼白,那個和她新婚的男人就坐在一邊可是臉色相當不好看。而他的大姑也跟著,不停的一眼又一眼挖著付蘭香,最後似乎忍不住的道:“說吧,這孩子的爹到底是誰的?”

付蘭香驚訝道:“啥孩子?”

“要是沒孩子能……能……能新婚夜見紅,你這個當姐姐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王大懶的大姑到是挺向著這個侄子,但看來是在他們那邊問不出來就來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