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咋這麽說話呢。”一邊的陶月說了一句,然後道:“我三妹小產?她不是昨兒才結的婚。”一邊的大嫂陶月也基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裏鄙視的很,自己的這個婆婆就非常寵那個小姑子,明明是個眼高手低的貨卻總以為她能攀上高枝。

當初就看中了人家知青的家世,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就是吹,其實就是個不頂事兒的小白臉。

後來他突然間跑了這個小姑子又開始急著嫁人,她年紀也不大用得著這麽著急嘛,所以她早就猜出來這裏麵有事兒。

鄭香香臉臊的一紅,道:“我哪知道,這還不是沒進去呢。你不是要去賣雞蛋就去吧,我去看看你妹,還沒檢查怎麽可能是小產,你們出去別糊說。”

“知道了媽。”陶月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轉頭去市場了,沒有想到付蘭香也跟著就道:“二妹你這是去做啥?”

“我要買點肉回家煉點油,家裏都沒油吃了。”付蘭香實話實說,剛剛大嫂幫自己解了圍讓鄭香香羞愧的逃走沒向他們要錢還是要道個謝的。

陶月就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這個妹妹,道:“行啊,一定要先可著自己家過日子才行。還有……咱們去那邊說。”

“行。”付蘭香看了一眼趙沐宸道:“我和大嫂說幾句話,你站這別動啊。”

趙沐宸點了下頭,然後耳朵卻轉向她們那邊聽著。如果是女兒家的事情就不再聽下去了,就怕是別的事情。

聽那位大嫂道:“你以後可別隨便自己出來,媽把你給賣了兩百塊錢,那家人都準備婚禮了。”

付蘭香一怔,但馬上知道大嫂沒說謊,前輩子可不就是將自己給賣了嘛。但至於後來他們家怎麽處理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跑了。等著她娘家找過來的時候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他們拿了這事兒狠狠的要了她三百塊錢,然後也沒再提。

“我知道了,反正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不信他們還敢亂來。大嫂,謝謝你啊。”

“謝啥謝,你注意點就好,我得走了。”大嫂提了個醒就走了,她和這個小姑子也不怎麽親,就是有點兒同情她的遭遇而已。

付蘭香也沒有多問,反正這是自己的娘家作出來的她能怎麽辦,隻能怪自己投胎技術不好。

回來之後也沒有與趙沐宸提,樂顫顫的去買了肉。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覺得自己可能不被她相信了,否則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能和他說一說呢?

買了肉他們就回家了,付蘭香先給趙沐宸煎藥。

煎一次能吃兩天,平時的話就讓他在窩棚那裏自己煎著吃,給拿個盆就行了。

“我不在家你自己小心,要不我讓二嬸來給你做伴兒?”趙沐宸見她一直沒講話隻能自己提議道。

“不用了,這麽多天我不也是自己過來的了,要啥伴兒。晚上早點睡,將門一掛誰敲也不開門就行了。”實在不行叫人唄,喊一嗓子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趙沐宸張了張嘴最後啥也沒說,吃了藥拿著東西就找人送他去窩棚了。

付蘭香也沒閑著,在煉了油之後把東西收拾了就開始繼續寫輕小說之類的東西,打算明天等郵遞員過來將信郵出去。記得這個時代的稿費雖然不多,但是如果選中一篇也有大概十塊左右。反正她對這個最熟悉,家裏有農活又走不出去隻能試一試。畢竟上輩子她也參加過成人高考,最後也算是大學畢業了,至少學曆是國家承認也是自己努力學習的結果。

一共寫了十篇,她一篇篇的裝進信封裏貼上郵票。前輩子為別人總做這種事已經習慣了,沒有想到這輩子卻是為了自己做。

感覺,挺歡喜的。

前世今生,能為了自己做點事兒還是挺值得高興的。

不過算算時間,好象還有三天自己就要和趙沐宸那個了。記得那天他喝了酒,自己去找他要大隊開出來的離婚證明書。可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去的有點晚,然後就被趙沐宸給那個了。

是什麽事情耽擱了呢?

好象是付蘭菊來找自己,說她男人要上山去看窩棚想給趙沐宸稍點吃的讓她做好了帶著。當時她也不想將關係弄得太僵,畢竟離婚證明書沒到手。於是就貼了包米麵餅子讓他們帶走了,接著晚上去的時候還似乎看到了一個倉皇的身影從裏麵跑出來,但當時太急沒注意。現在想想,那個人好象是付蘭菊。

總覺得這裏麵還有別的事兒,按理說,隻喝了兩杯酒的趙沐宸不應該會對自己做那麽粗暴的事情才對。難道是,還有別的刺激?

光想也想不明白,反正她是已經做好了挨虐的準備。

當晚聽到付蘭菊沒有住院而是回家了,這就證明她那個孩子應該保住了。和前世一樣,隻是他們家肯定不會消停。

正如她所想,此時王家是一片刀光劍影,尤其是王大懶的姑姑氣得直發顫,指著付蘭菊道:“你這不要臉的JIAN貨,竟然敢帶著別人的崽子嫁到我家來,還敢算計我侄子,這個啞巴虧我們不吃。”

“你以為我願意算計你們家嗎,啥啥沒有。當初我要算計的人是趙沐宸,誰知道我姐夫他被我姐叫走了,然後我走錯了地方才遇到了你侄子。”付蘭菊也覺得很憋屈,既然瞞不住了,兩家又都愛麵子不想將這事傳出去,那她也不做掩飾了。

“什麽?”王大懶姑姑才覺得自己的侄子有點冤枉,可是現在人都娶到家不接受也不行了。而且,這個侄子應該也是有怨氣的,不然也不能昨天把人都給差點欺負到小產。

“這個氣你們咽不下我也一樣。”付蘭菊哭道。

“行了,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還說啥,湊合著過唄。”

王大懶撿了個破爛心裏不舒服,尤其是這事兒差點吵吵的滿大街都是,他這綠帽子也帶定了。就算大姑到處與人講,他們是新婚啥也不懂,因為落了紅還以為是受了傷才去的衛生所。但自己都三十多了,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哪會不知道,也不曉得這村裏有幾個人信這套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