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遠陸對葉雲晚也沒有什麽意見,也是一直把葉雲晚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但是孫翠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他把別人當成一家人,把自己當成外人一樣。
“你對雲丫頭是不是太熱情了?你對我都沒有這麽熱情過,我說你這胳膊都是不是往外拐啊?”王遠陸有一些出味的說道,以前也沒覺得孫翠翠這麽偏心,不過這幾天她偏心的表現越來越明顯了。
“我對雲丫頭好你還不樂意呀,要不是人家的話,你能賣雞蛋賺錢嗎?別說這些了,趕緊回去幹活。”孫翠翠有些不滿的頂嘴的再說了,要不是葉雲晚一家人的話,她離家出走的那幾天真的有可能要去住橋洞了。
孫翠翠住在葉雲晚家的那幾天,不僅沒有一點不自在,反而比在自己的家裏過得都好,她還跟李芳兩個好姐妹可以一起做飯一起摘菜,日子過得可自在了。
“我看你這就是偏心,你的心是不是長偏了。”王遠陸皺著眉頭說孫翠翠懶得看她一眼,直接進屋去洗碗了。
牛愛花去蔣夫人家裏做保姆後,葉雲晚的日子也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他們兩口子不會再來找葉雲晚和王遠陸,一家人的麻煩。
不過這幾天孫大柱在村子裏可有臉麵了,身上經常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天葉雲晚和王遠陸送了雞蛋回來的時候,還聽到孫大柱在村口跟一幫人吹噓,“你們喝過果汁喝過可樂嗎?我告訴你那玩意可難喝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城裏人就是喜歡喝那種顏色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裏其他的人這時候哪裏聽過什麽可樂和果汁一樣的東西,他們都瞪大了眼珠子瞪著孫大柱繼續說下去。
“可樂跟果汁是什麽東西啊?”有人扛著鋤頭好奇的問了一句。
孫大柱立刻就眉飛色舞了起來,還吧唧嘴,似乎是在回想自己上次喝那東西的味道,“果汁就是用橙子榨出來的汁水,喝著還挺甜的,可樂是一種烏漆麻黑的東西,喝了之後還會打嗝,反正我喝了一回之後再也不會喝了。”
其他的人也是聽的雲裏霧裏,畢竟他們也沒有見過果汁和可樂,隻是聽孫大柱說而已,有人早就看不慣孫大柱,這幾天在桌子裏麵吹噓炫耀的樣子了。
“你少胡說八道了,哪有烏漆抹黑的水,真正有烏漆麻黑的水擺在你麵前,你敢喝嗎?你喝了不怕中毒嗎?”
有些人認可葫蘆不說的話,有些人也懷疑他說的話。
“我告訴你,你就是沒見過世麵,連可樂都不知道,土包子。”孫大柱說這些話本來就是想讓別人吹捧他,可是居然有人站出來懷疑他說的話,他立刻就大嗓門的吼了回去。
葉雲晚和王遠陸坐著牛車路過的時候,孫大柱架住了葉雲晚和王遠陸兩個人。
“雲丫頭,王遠陸你們兩個人經常去鎮上,應該比這些人更有件事,你們有沒有見過果汁和可樂一樣的東西?”
隻要他們見過這樣的東西,那麽就能證明孫大柱沒有跟他們撒謊了,看他到時候怎麽打臉,剛才懷疑他說話的人。
王遠陸平常去鎮上都是老老實實的送雞蛋,他偶爾去看一看農貿市場,看看有什麽便宜的東西買回家,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那是可樂和果汁。
王遠陸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一看到他搖頭的動作,有人立刻就吊著嗓子吼了出來,“你看見沒有,連王遠陸這種天天去鎮上的人都沒有見過你說的東西,你根本就是在說謊,烏漆抹黑的水,那根本就是臭水溝裏的水好吧,你敢喝嗎?喝了也不怕中毒。”
孫大柱被他懟的臉色氣紅了,他凶巴巴的叫到葉雲晚的名字,問她,“雲丫頭,你們有沒有見過果汁和可樂?”
葉雲晚倒是知道,她點了點頭。
她一點頭,孫大柱就指著葉雲晚的鼻子說,“你們看見沒有,葉雲晚也見過果汁和可樂,我根本就沒有在說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葉雲晚,你說果汁真的是黃橙橙的水嗎?可樂真的是烏漆麻黑的嗎?”有人好奇的看著葉雲晚。
葉雲晚依然是點了點頭,上次她去蔣夫人家裏,還親自看著她用漂亮國的榨汁機榨了一杯果汁出來。
“你們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連果汁和可樂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裏跟我叫板,真是丟人。”孫大柱得意洋洋起來了,恨不得拿鼻孔對著眾人。
不過葉雲晚還是有一些好奇,他們家前些天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怎麽現在孫大柱居然喝上果汁跟可樂了,這種東西可是很貴的,平常大家喝完了可樂之後罐子都不會扔,會擺在窗戶上麵,告訴別人自己家是喝過可樂的。
“不就是知道果汁跟可樂嗎?這有什麽了不起的,看一眼誰不會呀,看一眼又不會掉一塊肉。你在哪裏看的?告訴我,我也去看一眼。”
葉雲晚讓王遠陸先停住,她想知道孫大柱是在哪裏看到的。
孫大柱高傲的抬起了頭笑著說,“我不僅看過果汁跟可樂,我還喝過呢。”
“他又在吹牛皮的,肯定是去了一趟鎮上,見過了可樂之後回來跟我們吹牛逼好了,大家不要理他了,趕緊回去吧。”
他們走了之後,孫大柱還站在原地,氣的跺腳,對著他們一大幫人的人影吼道,“誰跟你們吹牛皮,我告訴你們,我真的喝過果汁跟可樂。”
葉雲晚好奇的問道,“你是在哪裏喝的果汁跟可樂啊?”
“那當然是我老婆拿給我的。” 孫大柱看到還有葉雲晚搭理他,立刻又眉飛色舞了起來。
葉雲晚的臉色有些變了,在家裏幫傭幹活,怎麽會拿果汁跟可樂給他喝,這肯定都是從蔣夫人家裏拿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你肯定沒喝過可樂跟你說,你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孫大柱炫耀了一番之後,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然後拿起地上的鋤頭扛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