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愛花習慣了偷別人家東西的人,她這段時間在城裏做保姆,而孫大柱那個靠不住的,所以他們的兒子就交給了劉隊長管。
上次看到劉隊長的老婆對這件事情也有一些不滿,可是劉隊長要做大家的榜樣,也隻能夠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從自己的牙縫裏擠出一口吃的給狗蛋。
雖然說狗蛋隻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可是他的胃口可不小,甚至能吃劉隊長那麽多的飯菜,這把他的老婆給氣壞了。
而且狗蛋很調皮,不知道是隨了他爸還是隨了他媽,有時候跟一隻貓鬧起來會打破好幾個碗,把劉隊長老婆心疼的咬牙切齒,隻敢怒不敢言。
要是劉隊長老婆罵了狗蛋,牛愛花和孫大柱煽風點火,很快大家都會說,劉隊長的老婆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葉雲晚上次回家的時候還聽到劉隊長跟他老婆在吵架,他老婆說劉隊長當了這個沒用的隊長後,沒撈到一點好處,反而招惹出了這麽多的事端,還不如不當隊長的好。
劉隊長要是不當隊長的話,那他就不用幫別人照顧小孩子,家裏也平不會憑空多一張嘴要吃飯。
更何況狗蛋吃的還不少,每次吃飯的時候劉隊長老婆都要心疼一番。
看到牛愛花跟狗蛋說了一些話,牛愛華站在門口,像是在著急等待什麽似的,葉雲晚有一些好奇,這件事情她必須要管。
她已經親眼看到牛愛花做了很多壞事了,現在她既然碰到了,她就不能睜隻眼閉一隻眼,這麽縱容牛愛花。
牛愛花轉頭看到葉雲晚,狠狠的瞪她,“關你什麽事,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要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真是個八婆,管好你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吧。”
看到她凶巴巴的,看來葉雲晚真的是猜中了什麽,牛愛花一直在劉隊長家門口徘徊,應該不簡單,葉雲晚看了一眼他們家,好像沒有看到劉隊長。
他們家的大人不在家,牛愛花一直等在他們家門口,這件事情就有蹊蹺了,葉雲晚懷疑的看著麵前這個人,“你該不會是讓狗蛋進去偷東西了吧,我說你也太不要臉了,劉隊長可是養了你兒子,他怎麽樣也算得上是你的恩人,你居然連他們家都不放過。”
牛愛花黑著一張臉,被葉雲晚說的話氣的臉色又黑又紅。
“我告訴你多管閑事死得早,給我滾一邊去,我現在沒閑工夫跟你瞎扯,等我有了空看我怎麽收拾你。”牛愛花有些不耐煩的瞪著葉雲晚,揮手準備將她給趕走,但是葉雲晚靈活的避了一下,牛愛花打過來的手直接撲空了。
“快來人啊,這裏有毛賊。”既然自己管不了牛愛花,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麽葉雲晚就扯著嗓子喊得出來。
“你給我閉嘴,死丫頭,什麽毛賊,我看你才像那個毛賊呢,給我滾一邊去。”牛愛花忍無可忍直接上手,緊緊的捂著葉雲晚的嘴巴,葉雲晚差點被她捂得喘不過氣來。
葉雲晚好不容易才把她捂著自己嘴巴的手給掰開了,她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牛愛花並沒有回答,就在這時狗蛋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張紙跑了出來,“娘,你讓我找到的那一張紙我找到了。”
葉雲晚看到牛愛花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然後接過狗蛋手上的那一張紙,蹲下身來,在狗蛋的腦門上啵唧了兩下,聲音賊大。
葉雲晚皺著眼睛看著那張紙,牛愛花拿過那張紙之後,揚武揚威的給葉雲晚看,一臉得意洋洋,恨不得尾巴翹上天。
“你不是說上次我跟王遠陸立了字據,借了他十塊錢嗎?現在這張字據沒了,我看你還想怎麽逼我還錢。”牛愛花特地請個假回家,讓狗蛋把藏在後劉隊長家裏的那張紙條給找出來。
上次他跟王遠陸兩個人當著劉隊長的麵立下了字據之後,劉隊長後麵就覺得有一些不妥,讓牛愛花把字據留在自己這裏。
劉隊長當初留一個心眼果然是對的,牛愛花這個女人真是防不勝防,有各種的小招數。
葉雲晚看著牛愛花手上的那張紙,她定睛一看,上麵壓根就不是上次她借王遠陸十塊錢的字據,而是劉隊長家裏的收入和支出的情況記錄表。
葉雲晚忘記了牛愛花這個女人不識大字,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而且她兒子的狗蛋也是一個草包。
她兒子也不識字,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在劉隊長家裏翻箱倒櫃這麽久居然找錯了,葉雲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一些想笑。
看到葉雲晚露出了笑臉,牛愛花皺著眉頭,看著葉雲晚這欠扁的模樣,她雙手叉腰,指著葉雲晚的樣子,凶神惡煞的喊道,“你笑什麽?”
葉雲晚在笑牛愛花跟狗蛋兩個人實在是太蠢了。
“我告訴你,隻要沒了這張紙,以後就沒有什麽能夠證明我借了王遠陸十塊錢了,就算他手上有那一張紙,那又怎麽樣?”牛愛花不認賬就行了,反正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借了王遠陸十塊錢。
那可是十塊錢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而且牛愛花敢肯定他們也不敢真的搞出人命。
葉雲晚不說話,默默的看著牛愛花,牛愛花皺了一下眉頭,越來越覺得她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奇怪,她直接當著葉雲晚的麵將那一張紙撕的粉碎。
然後她再把那一團的紙先扔到了葉雲晚的身上,葉雲晚往後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紙條。
“字據已經沒了,所以你少威脅我,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
“我們家發生什麽事情了?今天是下雪了嗎?怎麽地上雪白一片?”正好這時候劉隊長回來了,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碎紙條,這是撕碎了什麽東西?
不過紙條撕得太碎,他也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