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你這是怎麽了?她家裏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蔣夫人還以以為牛愛花家裏的事情很嚴重,但是葉雲晚不想告訴蔣夫人,她被人騙了。

葉雲晚拿起了碗筷,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吃飯,她搖了搖頭,然後是也不用多想。

“她家裏的事情不是很嚴重,蔣夫人,你就不用多想了,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葉雲晚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安慰蔣夫人。

那個騙子不僅騙了王遠陸,而且還欺騙了蔣夫人,王遠陸寬限了她幾天時間,蔣夫人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為她家裏的事情擔心。

蔣詩文已經吃飽了,他放下碗,抽出紙巾,擦了他自己的嘴。

“我吃完了,按照約定等會你直接來我的書房,我教你讀書識字。”蔣詩文跟葉雲晚說了一聲就進書房去了。

葉雲晚匆匆忙忙的把碗裏的飯都扒進了嘴裏,“蔣夫人,那我就去學習了。”

“去吧去吧。”看葉雲晚這麽好好學,蔣夫人的心裏也很欣慰,要是這個姑娘以後能上學就好了。

葉雲晚來到了蔣詩文的書房,蔣詩文拿出了一本一年級的書給葉雲晚。

“你把第一篇課文先讀給我聽一下,我看看你的基礎。”葉雲晚已經十四歲的,按道理來說,她這個年紀應該也要上國中了,但是將詩文給了她一本一年級的書。

葉雲晚拿著那一本書就像是拿著珍寶一樣,她翻開第一頁就朗朗的讀了出來,本來蔣詩文還以為她會讀的磕磕絆絆讀錯很多次,讓他意外的是通篇下來,她居然沒有讀錯一個字。

而且她的發音也很標準,葉雲晚是個農村姑娘,她的普通話居然這麽標準,倒是讓蔣詩文有一些意外了。

不過也對,她平常跟自己還有跟蔣夫人說話的時候用的普通話就很標準,不像牛愛花,牛愛花隻會說方言,每次跟她交流起來都非常的麻煩。

有時候蔣夫人跟牛愛花交流一件事情,兩個人要說半天,因為說的牛頭不對馬嘴。

“你不是沒有讀過書上過學嗎?那你怎麽讀的這麽流利。”蔣詩文接過她手上的課本看了一眼,確認她確實是沒有讀錯字。

葉雲晚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她笑著說,“其實我小時候放牛的時候特別喜歡去學校後麵的後山,牛吃草的時候,我就會站在窗戶旁邊看老師在黑板上教書。”

沒有想到隻是偷學居然學得這麽快,學得這麽好,蔣詩文都是對葉雲晚刮目相看了。

“今天我們就學第一篇課文,既然你第一篇課文能夠讀得很流利的話,那麽現在你就把第一篇課文抄寫一遍,讓我看看你寫字的功底怎麽樣。”蔣詩文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紙和筆給葉雲晚。

葉雲晚是第一次用到桌子,很新奇的看著麵前這張幹幹淨淨的桌子,坐在書桌麵前,她就像是在做夢。

以前她在家裏的時候隻能拿棍子在地上寫字,沒有想到她現在居然能夠坐在幹淨明亮的書房裏,坐在書桌前用筆寫字。

而且蔣詩文給她的是一支鋼筆,葉雲晚寫了一個字,抬起頭來,“有沒有鉛筆?”

蔣詩文翻開一旁的文具盒,他的文具用品很多,他一邊找鉛筆一邊問葉雲晚,“你要鉛筆幹什麽?”

“我拿鉛筆寫字,寫完了之後,你確認我沒有寫錯,我就可以用橡皮擦掉,這張紙又能夠繼續用的。”葉雲晚對著蔣詩文笑了一下,蔣詩文找鉛筆的動作立刻就停止了,其實他已經找到了鉛筆,但是他把文具盒直接蓋上了。

“我沒有鉛筆,你就直接用鋼筆寫字吧,也不需要省一張紙。”,蔣夫人和蔣老爺子有蔣詩文一個兒子,他們在物質上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蔣詩文。

葉雲晚低頭寫字,她在旁邊抄寫課文,蔣詩文就在旁邊看課外讀物,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經讀了小半櫃子的書了,他平常的愛好就是看書。

看了幾頁書之後,葉雲晚放下了鋼筆,她抬起頭來,眼睛明亮的看著蔣詩文,“我已經寫完了,你檢查一下。”

蔣詩文將書簽放進書本裏,然後起身走了過來打開文具盒,找出了一重筆。

他從文具盒裏找到一隻紅筆的時候,葉雲晚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從裏麵拿出了一隻鉛筆,“這不是鉛筆嗎?你剛才是不是沒有看到?”

蔣詩文接過了她手中的那支鉛筆,然後放進了文具盒,因為他不需要葉雲晚省那一張紙。

“我幫你改一下吧。”蔣詩文拿過葉雲晚抄寫的課文,從其中圈出了兩個錯別字,然後寫給葉雲晚,一筆一畫的告訴葉雲晚那兩個字要怎麽寫。

葉雲晚看著蔣詩文寫出來的楷書羨慕不已,他不僅看的書多,寫的字也很漂亮。

教了葉雲晚兩遍之後,葉雲晚又在旁邊的紙上寫下的那兩個字,蔣詩文確認她沒有寫錯,連寫的筆畫也沒有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仔細一看,其實葉雲晚的字寫得非常漂亮,出乎蔣詩文意料。

總而言之,今天蔣詩文是她葉雲晚的底子,發現她的底子雖然薄弱,但是腦袋很聰明又很好學,隻要跟著蔣詩文多學幾天的話,肯定有驚人的進步。

“這本本子就送給你了,筆送給你了,你帶著這個課文回去今天晚上把第一篇課文給我抄寫三遍。”蔣詩文給葉雲晚布置了一個任務。

葉雲晚一臉高興的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

正準備感謝他的時候,蔣詩文問她,其實他對這個問題已經很感興趣了,“你今天說到牛愛花的事情,神情有一些不對勁,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麽事?”

沒有想到蔣詩文早看出來了,他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現在的心裏咯噔一下,他在考慮要不要把實話告訴他。

蔣詩文大概知道牛愛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今天把真相告訴他,她想他應該也不會特別意外。

“你要是為難的話,那我就不問了。”蔣詩文馬上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