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愛花說他自己得了癌症,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啪的往下掉,看的王遠陸和孫翠翠都是一愣,但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件事情。

葉雲晚看著跪在地上的牛愛花,她哭得一張臉都紅了,不停的揉眼睛,淚水倒是掉了很多。

“你不是在騙我們吧?”王遠陸有一些警惕,但他還是對麵前這個女人有所警惕,他之前已經騙了自己太多回了,自己也在她的手裏載過很多跟頭,不得不提防著這個女人。

牛愛花抬起頭來眼淚巴巴的看著王遠陸和孫翠翠,她拉住孫翠翠的手,“翠翠妹子,我是真的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的得癌症,醫生說我要是不做手術的話就會死,我也不是故意不還你們錢的,欠錢不還是要天打雷劈的。”

看著她哭得那麽傷心,孫翠翠一時間啞口無言,她抽回了被牛愛花拉著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看了一眼王遠陸。

王遠陸看到牛愛花這樣子,實在是不忍心說一些殘忍的話,如果她真的得了癌症,自己讓她還錢的話,這根本就是在搶人的救命錢。

“你說你得了癌症,那你有病曆單嗎?如果你沒有的話你就是在欺騙我們。”葉雲晚還是不得不提防的問了一句。

孫翠翠想起這件事情,她連忙點頭,牛愛花說自己得癌症的事情太過突然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沒錯,如果你真的得了癌症,那你手上有病曆單嗎?如果你沒有病曆單的話,那你就是在騙我們。”

“有,有病曆單的。”聽到葉雲晚和孫翠翠的話,牛愛花連忙點頭看著點頭,孫翠翠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

“你要是真的得了癌症,我們也不會刁難你,隻要你把病曆單拿出來給我們,確認你得癌症,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孫翠翠到頭來還是有一些心軟了,她看著麵前這個可憐的女人。

王遠陸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在這個女人的手裏栽了那麽多跟頭,但是現在如果她得了癌症這件事情是真的,他也不好逼著人還錢。

“我的病曆單沒有帶回來,我擔心會讓我的兒子看到,所以我放在我工作的那家人的家裏了,下次我回來的時候拿給你們看吧。”牛愛花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她一張臉哭的又紅又黑,很難看。

“你為什麽不敢把病曆單拿回來,你們家的人又不認識字,就算你拿回來他們也不知道你得了什麽病。”葉雲晚覺得這一點有一些奇怪,像牛愛花這樣的人要是得了癌症的話,那她應該把病曆單拿回來給孫大柱看。

“我家就在這裏,你們還擔心我跑完再說了,我也不可能真的因為十塊錢就把家給丟在這裏了吧,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把病曆單拿給你們看的。”牛愛花賣慘的看著王遠陸和孫翠翠,他們兩個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心腸也軟。

王遠陸搖了搖頭,孫翠翠看他不說話,隻好說,“那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把病曆單拿回來吧,隻要我們確認了你真的得了癌症,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

“翠翠,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牛愛花拉著孫翠翠的手,一臉感恩的戴德的看著她。

“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孫翠翠抽出了被她拉著的手,轉身跟王遠陸離開了。

剛離開他們家,葉雲晚就忍不住問他們,“牛愛花說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你們怎麽真的就放過她了呢?說不定她隻是在撒謊騙你們而已,難道你們又要上當嗎?”

王遠陸和孫翠翠也知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牛愛花在撒謊,可是癌症這種事情還真的一般不好撒謊,這可是相當於自己詛咒自己。

“雲丫頭,我知道你有一點生氣,但是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她真的得了癌症,我們這麽逼她,這可是把人往黃泉路上不一樣,我們不能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孫翠翠看在牛愛花這麽可憐的份上,就暫時多給她幾天時間,隻要她能把病曆單拿出來,之前的事情,孫翠翠能夠既往不咎。

在他們家本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孫翠翠說了算,隻要她做主的王遠陸也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她點了點頭。

看到他們兩個人都選擇相信牛愛花,葉雲晚也沒有辦法,隻好回家去了。

到了第二天,葉雲晚像往常一樣送完了幾本,然後帶著一些菜來到了蔣夫人家。

牛愛花昨天晚上就回到了蔣夫人家,不過葉雲晚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牛愛花。

葉雲晚換上了拖鞋,特地問蔣夫人,“牛大嬸去哪了?怎麽這兩天過來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她昨天剛回來,今天跟我請了個假,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看,還讓我給她推薦了一個醫生。”蔣夫人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是人的身體有問題,那蔣夫人也不能這麽狠,心連個假都不給她放。

聽到牛愛花真的去了醫院,葉雲晚還是半信半疑,她拎著一大袋子菜進了廚房。

做完了中午飯之後,吃完了飯,葉雲晚跟著蔣詩文進屋學習去了。

“我昨天給你布置的作業,你拿來給我看看。”蔣詩文看到葉雲晚,剛才隻拎著幾籃子菜來自己家,沒有看到她手上拿的作業。

葉雲晚突然才反應過來,昨天蔣詩文給她布置了作業,可是她回去之後一直在煩心牛愛花的事情就忘了。

她一拍自己的腦門,蔣詩文看著她這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什麽,“我昨天給你布置的作業你該不會沒寫完,就算你不是在學校上課,但是不按時完成作業,你還想不想好好學習了?”

蔣詩文嚴肅的看著葉雲晚,覺得她們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雖然蔣詩文的年紀不大,但是他的知識淵博叫葉雲晚綽綽有餘了。

葉雲晚搖了搖頭他想要解釋,但是蔣詩文根本就不聽她解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