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晚猜的果然沒錯,等到她回到家的時候,王遠陸和孫翠翠家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門口居然圍了好幾個看熱鬧的人,她把人推開擠了進去,看到牛愛花凶神惡煞的指責王遠陸和孫翠翠。
“我這是看錯你們夫婦倆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真的是菩薩心腸,要幫我籌集醫藥費,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買籌集的醫藥費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你們兩個人簡直是喪盡天良,連別人家救命的錢都要貪。”
牛愛花的嗓門很大,她說話就像是一個喇叭一樣,一下子就有不少的人吸引過來看熱鬧,有的人甚至帶了一把小板凳坐在家門口看他們吵架。
孫翠翠看到這麽多人在看他們家的熱鬧,她也有一些著急,她小聲的跟牛愛花解釋,“我們就隻是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募捐的,可是沒有人願意捐錢。”
就連劉隊長也沒有捐錢之前,牛愛花做的那些事情,她還記在心上,所以不願意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錢。
“我不信,我可是得了胃癌一個晚上就要死的人,給我捐錢的是積德了,你們到底貪了多少錢,都給我拿出來。”牛愛花的手往前一伸,讓王遠陸和孫翠翠給她錢。
牛愛花可不管別人有沒有給她捐錢,反正她隻要從王遠陸和孫翠翠的手上拿到錢就行了。
王遠陸看到牛愛花這個樣子真是氣節敗壞,可是她又不忍心對一個得了絕症的人做出什麽太衝動的事情。
“我說你得的到底是什麽?你怎麽還聽不懂人話了,根本就沒有人捐錢說什麽我們拆了你的錢,貪什麽錢,你有錢嗎?”王遠陸真是欲哭無淚,幫人家出錢出力,牛愛花最後倒打一耙,氣得他一個大男人都快哭了。
“我說你這心腸也太壞了吧,居然詛咒我,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要把錢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我就賴在你們家不走了。”牛愛花往地上一坐,一副大爺姿勢,王遠陸和孫翠翠還真就伺候不起這尊大佛了。
葉雲晚走了過來看到牛愛花這個樣子,心裏真是一陣悲哀,王遠陸和孫翠翠就不應該插手她家的事情,結果剪不斷理還亂。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他們根本就沒有問你募捐到錢,如果你自己得了癌症的話,應該是你自己去募捐,憑什麽要別人幫你的忙。”
葉雲晚看到牛愛花這樣子,這哪裏像是一個得了癌症的人,明明比王遠陸和孫翠翠這種健康的人還更加有力氣,葉雲晚真的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得癌症。
牛愛花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他們三個人,威脅他們說,“我告訴你們,現在我是得了癌症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死,如果你們要是不把錢拿出來的話,我就一直賴在你們家裏不走,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就會死,到時候你們就是殺人凶手。”
這句話還真的就把王遠陸給唬住了,這畢竟是自己家,別人要是死在自己家裏多不吉利,農村人就講究一個吉利。
王遠陸著急的跳叫,可是又不敢把牛愛花怎麽樣,畢竟是得一個癌症的人,萬一輕輕的動一下,她就真的死了,那麽自己真的就要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了。
“你到底想要我們怎麽樣?這裏有這麽多人,你去問他們我們有沒有募捐到錢?”孫翠翠都快急哭了,如果換做以前,他們根本就不會把牛愛花放在眼裏,會直接把她趕走。
但是現在牛愛花是一個得了癌症的人,她們還真的就不敢輕易妄動牛愛花,就擔心牛愛花會死在他們家。
牛愛花似乎拿捏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弱點,一臉得意洋洋都坐在他們家的院子裏,她突然臉色一邊捂著自己的肚子,艱難的喊,“不好了,我好像犯病了,我的肚子好疼,裏麵就像是有一條小毒蛇一樣在咬我。”
她演得很像,王遠陸和孫翠翠對視了一眼之後,緊張兮兮的看著牛愛花,看著牛愛花捂著肚子喊疼,他們兩個人急得滿頭是汗。
“大家都看清楚了,我們可沒有碰牛愛花,如果牛愛花真的死了的話,那也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牛愛花的話嚇到了王遠陸和孫翠翠,他們兩個人正準備把牛愛花給扶起來,但是葉雲晚阻止了他們。
葉雲晚摁住了他們兩個人的手,然後跟門口的那些人說明白,她肚子突然疼跟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
牛愛花突然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一下葉雲晚,那眼神很有力,不像是一個疼得死去活來的人。
就她這一身的力氣,讓她到村口挑幾擔水都沒有問題,還在葉雲晚的麵前裝虛弱。
“我說你們真的是沒有同情心,我疼的都快死了,你們居然在那裏說風涼話,難道是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在你們家嗎?我要是死在你們家,我就是化作厲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牛愛花的肚子說疼就疼,說不疼就不疼,王遠陸眼前隻得看著王遠陸和孫翠翠。
葉雲晚就知道剛才牛愛花是裝出來的,跟她打了這麽久的交道,也知道牛愛花這個人了。
“你死在我們家幹什麽?我們又沒有欠你什麽的,說起來還是你欠了我們十塊錢,我們沒有追究,已經算是很好了。”王遠陸真的要氣炸了,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死在自己家,這馬上就到了年關了,臨死到年關的時候,自己家死了一個人,這他們家怎麽過年?
他們家這要是死了一個人,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估計都沒有人上他們家拜年了,王遠陸和孫翠翠可不能冷冷清清的過這個年。
孫翠翠也拿牛愛花沒有辦法,她狠狠的推了一把王遠陸,小聲的警告他,“你快把這個女人給我弄走,弄得越遠越好,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我這有什麽辦法,她不是得了癌症的人嗎?萬一她突然兩腿一伸,那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